”
办公桌最显眼的位置是一个木头相框——里边父子俩一大一小,小的坐在大的脖子上,满手的泥,在指远处大海。
“嘿啊,他小时候我们还住在靠海那一面,每天都要去沙滩上挖贝壳,就是那时候拍的咯。”
他说着翻出手机里其他照片,“您看。”
从圆滚滚的小奶包,到蹒跚学步,再到牙牙学语,眉眼越长越开,越来越清晰。温健的相册全与儿子有关。第一张奖状,第一枚运动会金牌,第一张辩论赛荣誉书,温凝在男人粗粝手指的划动下花了几分钟见证完一个男孩成长的全过程。最后落定的是张自拍,男生阳光肆意地笑着去搂他爸爸的脖子,另一只沾满蛋糕奶油的手抹在妈妈鼻尖上。
她在这张照片上停留太久。
久到温健都转过头:“老师,你怎么了?”
原来这就是全心全意地被爱。
不含杂质,纯粹的,让她几乎嫉妒的爱。
她弯了下眼。
以往轻而易举就能展现的标准笑容在这一刻花了许久她才牵高唇角,笑着说:“哇,好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