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低声笑了:“可我不需要。”
好不容易做回自己,他如今不想再当谁的附属品。
那头再度叹息,像是还要讲什么,最后只说了一句他像他母亲一样倔。
门忽得被人撞开,谢之屿在迟缓的情绪里突然抬眼,注意力落在门边跑得气喘的人身上。她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撑住门框,唇形微张。
“谢之屿。”
声音哑在嗓子眼,他还是从口型上分辨出这几个字。
按断电话,他快速过去:“慢慢说。”
比起数分钟前出去,这时的她更显失措:“我现在要去医院。爷爷状况不太好,我怕你等不到我,所以先跟你——”
“我陪你去。”他握住她冰凉的手。
温凝倏然抬眼。
片刻后,她杂乱无章的心绪居然安定下来。
订婚宴的主角缺失,宴会还在奇妙地继续。
她的香槟色裙尾拖拽了草皮上的泥,狼狈又蹁跹地穿过夜色。耳坠落了一缕钻石流苏,男人眼疾手快接住,顺势包着她的手一起抄进大衣口袋。
很多时候言语显得累赘。
他们如同回到了澳岛夜色下没命奔跑的那天。
那时是有今朝无明日。
可这次,分明大道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