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十分震惊说,“许嘉遇,他变化好大,我差点没认出来,他真不是许敬宗的儿子吗?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像了,他那天板着一张脸训他的助理,给我吓得。”
“他回国了?这么早?"明初拧眉。
许嘉遇手狠路子野,在那边小有名气,有一阵国内都听说了,许老爷子突发心梗去世不到三个月,原本针对他做了很多措施,临终前却突然改主意放权,想让他把北美市场吃透。
公司不景气,许家现在反而十分仰仗他。
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
他在那边混得风生水起,许家现在内斗得厉害,他实在没必要回国来受气,至少也应该等他们斗完了,回来坐收个渔翁之利才是正经。“你不知道?"陈抒宜比外人清楚,知道这俩藕断丝连着,明初还去那边看过他,他偶尔回国和明初也鬼混过不止一次,还以为俩人感情稳定呢,“他回来竞然不跟你说?不是,你俩现在到底啥关系啊,床伴?”明初蹙了下眉,她怎么知道,这傻子一周前还给她发消息说想她呢,结果回来三天了,不来找她就算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惯的。
“很快就会变成我把他打住院的关系,欠抽。"明初没好气,“你确定没看错?”
陈抒宜“啧"了声,“我又没老年痴呆,许嘉遇那张脸也很难认错吧。”长成那样,放人群里就是最显眼的,隔着再多的人头都很好锁定。明初忍不住露出一丝困惑,许嘉遇在搞什么?难不成许家又出事?她也没联系他,他既然偷摸回来,她也懒得拆穿他。但没想到晚上就见他了。
“许总真是年少有为啊!”
宴会厅一角,一群人敬他,各种恭维,眼红他的实验室成果,希望能在这个项目上分一杯羹,也顾不上他到底是真少爷还是假狸猫。明初刚想过去说点什么,她自己也被叫住了,“小明总,真是好久不见啊!长这么大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周阳第一次来这种场合,有些紧张局促,看谁都不像好人,老鹰护小鸡似地挡在她面前,大概把她当弱不禁风的豪门花瓶,生怕不小心碎了怪罪他头上。“放松点,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明初打趣他,“你越这样,越显得好欺负。”
她抬手,虚空点了一下他脑门:“你仿佛就在这里写着:我是老实人,都快来欺负我。”
周阳脸顿时红了:“对…对不起明总。”
啧,这动不动就对不起的劲儿真是……
不远处,许嘉遇捏着酒杯的手已经发白,仿佛那是周阳的脖子,正被他捏碎。
“许总,许总,您没事吧?"有人叫他。
他回过神,眼底一片晦暗。
“没事,"他把杯子放在旁边侍应生的托盘上,说了句,“抱歉,失陪。”但刚走了两步,又被另外的人的绊住脚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泛着疼,周围的一切在不断地扭曲变形。他记得明越说过,他现在已经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但似乎就这么一瞬间,一切又回到原点。
他眼底一片赤红,回国就开始强装的镇定在不断地分崩离析。他问身边的人:“我的眼镜呢?”
他很少在外面戴眼镜,助理愣了下,才说了句:“我去给您拿。”无边框的金丝眼镜,斯文儒雅,但助理莫名觉得许总戴上后显得更阴沉冷酷了。
许嘉遇努力不去看她,拼命抑制那疯狂滋长的嫉妒。但助理一句话让他差点失控。
他说:“刚好惊险啊,我去卫生间,看到一个跟您气质好像的,不过他没您那么好看,气场也弱很多,被他老板调侃两句,脸就红。不然我就真的认错了。”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喜欢那一款。
可惜他早就变了模样,再努力装纯情都不是那个感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1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5
他的脑海里在不断地循环重复,魔咒一般侵蚀他的神经,他把酒当水一样不断地灌下去,依旧无法麻痹那疯掉的神经。他的太阳穴依旧突突地跳着疼。
宴会还没结束,明初提前走了。
一晚上都没找到机会跟她说话的许嘉遇神经彻底崩断,他转身离开宴会厅,径直朝着明初离开的方向跟上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