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鬼脸的后果就是她绊到了放在院子里的青石,随后整个人往前侧扑去。
但好在只是扑进积了水泥潭里,而不是摔在青石上。泥潭有水,地下的土又泡了水很是松软,王小花扑进去不会多疼,却不免成了一个泥猴。
泥猴从泥潭中坐起,发出了嘹亮的嚎哭声,正在干活的一众壮汉回头一脸茫然,而听到孙女的哭声王婶拎着拔了一半毛的鸡就从后院冲了出来。至于冯十一,看着王小花那狼狈模样发出了两声实实在在的嘲笑声后才抬腿向她走去。
而一直站在一侧目睹了全程的忠平则偷偷捂嘴笑了,看着院子里一老一少一蹲在小泥猴面前,一个负责哄一个负责嘲笑,他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久前,他还不解,他的主子为什么要娶一个商女。隐姓埋名躲在这小镇当个平平凡凡的教书先生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娶一个空有美貌的商女。可如今看来,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真的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热闹了。
看到王小花彻底不哭了,忠平才迈进去。
“王婶,鸡毛我来拔吧。你带小花去洗洗。”
忠平拔了鸡毛,又接过了给小花擦发的活计,王小花抽着鼻子,皱着眉头。
“忠平哥哥,你手上有些臭。”
刚还觉着这简单日子不错的忠平黑了脸。
这小屁孩,可真烦人。
王小花烦虽烦,但逗人开心的本事还是有的,没一会又把忠平逗乐了。给王小花擦着发,忠平突然开始憧憬起小主子。也不知什么时候他能有小主子。
郁明回到宅院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远远看着那两盏独有的红灯笼,郁明步履稳健,刚到院门处,忠平就探出了头。
“先生回来啦。”
把伞递给忠平,郁明问:“厨房修缮的怎么样了?”
早间他的娘子的那一把火燃了半个厨房,好在后来扑灭了。
这事仔细算来也有忠平的责任,所以忠平也有些心虚:“还要两日。”
郁明嗯了一声:“学着生火,别再泡什么油了。”
忠平:“……”
这柴火泡油助燃的法子他还是在军中时学来的,这么多年他主子也未曾说什么,他也用惯了。谁又能想到女主子一时兴起要点火烧水,还一股气把小柴火和火折都丢进去了。忠平也有些委屈,但是他又不敢反驳,只能闷声应了。
“知道了。先生用过膳了吗?”
郁明迈腿往里走:“用过了,娘子呢?用的什么?”
忠平把今日在隔壁院子的热闹转述了一遍,郁明本还沉寂的脸上慢慢浮现了笑意。
“她又欺负小花了……”
忠平:又?
这可是他头一回见娘子欺负小花,他主子什么时候见过了吗?
忠平没有问,送着主子到了正房。
到正房外郁明推开门,还没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子沁香,这沁香不同于以往,是一种弥漫着果香味的甜香。
再进门,房中空无一人,而房中最中间的圆桌上此时摆放着颜色艳丽的各色鲜果,鲜果个个饱满,如同树上刚采摘下来的一般。而那些鲜果,有好几样郁明都没有见过。
正当郁明盯着那些鲜果看时,浴室帘被人拉开,穿着轻薄寝衣的冯十一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郁明看着那些鲜果,她笑道:
“今日药材商刚好送药材来,顺便送了些鲜果过来。夫君看看喜欢吃哪些?我让忠平切了。”
这些鲜果,不管是品种还是品相都价格不菲,也不知什么药材商居然出手这么大方。看着自家娘子明艳的笑颜,郁明眼中幽光闪过,但他面上还是那副温和笑意。
“挑娘子喜欢的就成,外头雨大,我淋了些雨,我先去沐浴。”
冯十一刚想点头又反应过来:“夫君等等,我刚泡了澡水还没换,我让忠平再送些热水来吧。”
冯十一说话的时候男人已经走到浴室外。
“无妨。”
男人进了浴室,冯十一也无所谓转过了身。曾经日日和人泡泥潭,再用冰冷彻骨的河水清洗。如今她夫君不过和她共用一桶水沐浴而已,算不得什么。
郁明沐浴更衣再出来时,房间里果香味更浓郁了,再看圆桌上,鲜果已经被切开,他娘子手上正拿着一块对他笑的灿烂。
“夫君,快来吃。”
看着她的笑脸,郁明眼眸一暗,随后他走到冯十一面前从她手中拿走了那块叉着的果子。冯十一愣了一瞬:“夫君要吃我这块吗?”
郁明把果子放过果盘中,微微摇头后俯下了腰,俯腰后他一手穿过她的膝盖,一手扣着她的腰肢,随后将她拦腰抱起。
冯十一被抱起腾空瞬间,下意识抬手掐向了男人的颈后。眼看着手都要到了,她突然反应过来。很快她的手从掐转变了搂,手搂上他脖颈的时她恰好抬眸对上了一双灼热的眼眸。
看着那双灼热眼眸,冯十一脸一热,心猛烈跳动。
他是想……
冯十一以往蹲守在青楼房梁上时常冷眼旁观,看着那些男男女女交缠撕扭在一处,再看着那些青楼女子发出高高低低的欢愉声,她就疑惑,这事真的那么有趣吗?
冯十一是个有探索欲的人,她好奇,她就得知道。只是这许久以来她一直没能找到人和她探索的人,直到她遇到他。
新婚之夜那回其实说不上愉悦也没有解决冯十一的疑惑,随后半月她更是因为睡不好郁燥,对那事更没了兴致。而他也从未主动。直到眼下……
搂着男人的脖颈,感受着两人贴近的心跳。冯十一露出娇羞模样。昨夜她睡了个好觉,今日很有精力,她这回可以与他好好探索探索。
冯十一被男人轻轻放在榻上,放下之时他俯身在她眼皮上落下轻轻一吻,随后他开口问:
“今夜可以吗?”
冯十一装作娇羞模样轻轻嗯了一声。
冯十一眼下会装娇羞也是因为老赵同她说过:男子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