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此时院子里的这些新鲜吃食,全都是按照她的配方吩咐下人做出来的。
各种糕点,酥软又蓬松
看着几人惬意的样子,方一思很是羡慕。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要这样的日子。
只是她很清楚,只要她还在尚书府,哪怕没有舒晴兰,她的日子也不会如此惬意。
只因她没有如简秀这样的嫂子。
以前的平远侯府也同样多牛鬼蛇神,但自从简秀住进来之后,这一切就改变了。
不过短短一日的时间,便将整个平远侯府给镇压住了。
还好友一个宁静且安稳的府邸。
身为好友的池子锦自然知道方一思心里的想法,于是安慰道
“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处理不来,说来听听,我们一起替你想法子。”
方一思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何,此时的她眼眶突然就红了。
“怎么尚书大人没有很好的理由休舒晴兰对吗?”方一思还没开口,简秀便已经开口。
听到这话,方一思顿时张大了嘴巴,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简秀。
脸上写满了对简秀料事如神的敬佩之意。
看着这样的方一思,不知道为何,简秀并没有反感,反而觉得她很可爱。
其实她觉得自己刚才那一席话,只要有点脑子的人,应该都会想到。
并不难猜就是了。
自小就出生在舒的舒晴兰又岂会这么甘心被方靖宏休呢?
她高高在上习惯了,哪怕舒府落魄,一时之间,她也习惯不了这样的反差。
看着此时的方一思,不知道为何,脑子里出现的就是易太英那张不苟言笑的脸。
她甚至有一个特别大胆的想法就这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如果这样的两人凑在一块,那日子该得多有意思呀。
而且,两人虽然还没有见过面,但简秀就是觉得两人很般配。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想,简秀自己也解释不出来。
可能这就是别人口中的第六感了吧。
这般想着,简秀又朝着方一思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过来这边。
随后又指着自己旁边的太师椅,说道“先坐下来再说吧!”
看到这把太师椅,一时之间,方一思还真不知道该不该坐。
在她看来,这种一坐下去就要躺下来的椅子,真不适合自己坐。
在尚书府的时候,她就时常见父亲与舒晴兰两人躺这样的椅子。
舒适的同时,好像又有点嚣张的气势,总觉得她好像不配一样。
而且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躺下去,她还真有些不自在。
反观一旁的池子锦,倒是悠然自得的躺了下去了。
那惬意的样子,完全没有半分当年病弱的样子。
更没有以前那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了。
当年两人之所以能成为好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两人有着同样的境遇。
可是,看着现在的池子锦,方一思忽然就自卑起来了。
简秀显然看出了方一思心里的想法,于是径直开口道
“一思,躺下来吧,有什么与我们说便是了,你是子锦的好友,便是我们的好友。”
一番话,使得方一思原本便已经红了的眼眶,泪水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于是赶忙低下头,学着他们几人的样子,轻轻的坐了下去。
随后又靠着太师椅缓缓躺了下去。
只是一躺下去,太师椅便摇起来了,这一摇倒是把她吓得不轻。
与此同时,方一思也尝试到了一种特别的舒适感。
那种将自己置身于半空中的感觉特别的奇妙。
“舒晴兰若是不愿意离,那叫你父亲找到她的把柄不就好了吗?”
见方一思躺下了,简秀这才开口了。
“把柄?可是我父亲手里应该没有她的什么把柄吧?”方一思疑惑。
“你放心,你只要提醒你父亲,你父亲就算没有,也会想办法去找,别把你父亲想的那么简单。”
“但如果舒晴兰把我父亲也一起拉下水呢,那该如何是好?”方一思再次问道。
不是她喜欢做这种假设性的问题,而是刚才他们的吵架之中,她从舒晴兰的语气里就已经听到是这样的意思了。
否则的话,父亲也不会这么气急败坏。
“休妻只需七出之条中的其中一条便可,你想想,身为尚书府的嫡大小姐的你,为何会被赶出尚书府?”简秀灵魂拷问。
这一问,倒是将众人给问懵了,好一会都没人开口,特别是方一思,更是云里雾里。
最终还是一旁的郑桂君看不过眼了,朝着方一思开口道
“妒,单凭这一条便可让你父亲休她了,不管舒晴兰是妒忌丈夫身边的姨娘,还是妾室,又或者是妒你这个嫡大小姐,那都是犯了七出之条的妒。”
“还是说,你想要承认当初你跟你祖母被赶到乡下,是你们自己想要去的?”
“你可别忘了,舒晴兰不止用另类的手段将你赶出了尚书府,你还将你的祖母都赶出去了,你是小辈,但你的祖母可是她的长辈,是她的婆母,她应该要以孝为准。这一举动,又犯了‘孝’这一条了。”
“退一万步来讲,哪怕上面那个‘妒’不能算是合适的理由休她,那么‘孝’呢,只要你祖母说一句她不孝,那么何愁休不了她?”
一番话,可谓是醍醐灌顶,说得方一思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一旁的池子锦更是,直接朝着郑桂君竖起了自己的拇指,“还得是祖母您呀。”
“现在知道你祖母我厉害啦?”郑桂君没好气的说道。
自从上次被简秀救了之后,郑桂君的性子就改变了许多。
其实真要说起来,如今的性子这才是她真正的性格。
只是这些年被周围的人阿谀奉承惯了,才会养成她那种不可一世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