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此的话,我们为何不请许县令一起来呢,他最清楚当年的事情了。”
好一会,胡宇浩才开口。
听到这话,张飞墨当下便转过身子,就这么直直地看着胡宇浩。
他当然知道胡宇浩话里的意思,想必胡宇浩也是知道自己心之所想,所以才会开这样的口。
胡宇浩很清楚,自己对于许县令之前的种种做法不认同。
所以他在缓解他和许县令之间的关系。
他只能说胡宇浩太不了解他了。
他是不认同许县令的做法,但并不代表他不认同他这个人。
他若不认同他这个人,那么许县令不可能还活到现在。
在惩处王昊天的时候,他便一并将他惩处了。
不对,应该说在王昊天想要对他下手时,他便不可能活在这个世上。
不止他这么想,想必四婶也同样是这么想。
否则在断头台上之时,四婶不会对他是这样的态度。
其实胡宇浩说完这话后,也有些后悔了。
只是他与许县令共事多年,对他也有些了解。
他同样忧心着合山县的百姓,只是能力有限。
他不知道大人是怎么想的,但他就是不想他们两人互看不顺眼。
特别是大人,如果他心里在排挤许县令的话,那许县令这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刚开始许县令在退下来之时,他完全可以丢下整个合山县回到他自己的村子里。
但是他却没有,因为他不放心这合山县的百姓。
有他在,他还可以与王府周旋一二。
如果连他都离开了,这王府只民后会更加变本加厉了。
“去吧,既然他比较了解,便请他来帮忙吧。”张飞墨忽然开口了。
这话一出,不止胡宇浩,就连季相峰都很是激动。
大人这话看似普通,也只有他们知道,大人这话的意义有多重大了。
许高远也很给力,哪怕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他依旧来了。
再次看到张飞墨,眼底不止有激动,更多的是感激。
他知道如果没有张飞墨,别说如今来衙门了,他能不能活着还是一回事。
且不说王府不会放过他,可能就连朝廷也不会放过他。
他没有动合山县的赈灾款,但他同样是监管不力。
王府之所以能够动用到那笔赈灾款,他担着很重的责任。
这一切都是因为张飞墨。
今日在断头台上,他只字不提自己,又何尝不是在维护自己呢?
这么想着,许高远当着众人的面,便朝着张飞墨说道:“张大人,感谢!”
简短的五个字,道明了一切。
张飞墨点了点头,“想要谢我,那就用诚意来谢,这些名单就交给许大人了。”
“好说好说,老夫这段时间正愁没事情做了,还要感谢张大人给老夫这个机会。”
许高远连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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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一大早来到前衙,张飞墨办的第一件事,便是带着衙役朝着王府直去。
看张飞墨这副样子,胡宇浩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一直都忽略了某些事情。
再看季相峰,依旧一头雾水。
“大人,你这是......”季相峰开口了。
“你昨日不是才觉得我们衙门破破烂烂,该修葺一下吗?”张飞墨看着两人问道。
胡宇浩:“......”我是这么想的没错,可我没想到你比我想的还要周到。
没错,今日张飞墨来到王府,不为别的,只为抄家,抄王联谊会。
偌大的王府真要抄起来,这银钱可不是他一个衙门可以消耗得了的。
整个王府一共有五进院子,而且还不加偏院。
且不说这里面的银钱,单单就这座府邸就已经值不少钱了。
这么一想,张飞墨顿时一个激灵。
真要说起来,他好像还没有自己的府邸。
要知道,他在这合山县可不是一日两日呀。
这一待,至少就要待三年,甚至不止。
何况,池飞玄与池飞奕两人要来的话,总不能也跟他一样,住在后衙吧!
这么想着,张飞墨直接就愣在原地了。
见状,胡宇浩当下便疑惑了,“大人,你这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了?”
张飞墨侧头,就这么盯着胡宇浩。
直到胡宇浩被盯着有些头皮发麻了,张飞墨这才开口道:“我忘记在这合山县买府邸了。”
胡宇浩:“......”这是忘记不忘记的问题吗?这完全就是银子的问题吧?
当然,这对于张飞墨来讲,可能真的就是忘记与否的问题了。
他不缺银钱,不是吗?
再说,先前安宁县主就说过他的两个儿子要来。
如此一来,确实要准备府邸才对。
“大人,需要下官帮你安排吗?”季相峰开口问道。
张飞墨点了点头,“也成,帮我找一座两进的即可,银钱方面不是问题。”
季相峰:“......”他当然知道银钱方面不是问题了。
且不说大人的父亲乃堂堂大将军,就是其母亲也是秀起寒门里的东家。
秀起寒门虽是安宁县主创下来的,但这些年谁不知道,这作坊里赚的银钱安宁县主都有大人的母亲一份。
不止大人的母亲,还有他的大姑都有。
看到季相峰点头了,张飞墨这才再次朝着王府走去了。
“王府的管家呢,叫他出来。”一进王府,张飞墨便朝着王府的下人问道。
然而这话之后,所有的下人都摇头。
这一刻,张飞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