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般不断落下。
“原来,我跟母亲离的这么近,只隔着一条河。”
那河不过二十米宽,她也曾好几次看见过这座坟。
原来冥冥之中,老天都安排好了。
母亲一直都陪在她身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林姝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委屈,嚎啕大哭起来。
此刻她肩头剧烈颤抖,却不再是方才的呜咽,而是从胸腔里涌出的、积压了十年的悲恸。
哭声在空寂的林中回响,惊起芦苇丛中宿鸟。
“你知道吗?”&nbp;她忽然仰起脸,睫毛上的泪珠坠落在景桓手背上,“那年冬天我在河边拾柴,看见这坟头的枯草比别处少些,还以为是獾子打洞。”
她笑起来,眼泪一颗颗砸在景桓的手上,更是砸在她的心尖,“原来母亲怕看不见我,连坟头的草都不肯长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