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客房就这间的房门反锁了,霍砚舟精准无误地找到苏嘉觅住处。
苏嘉觅对霍砚舟还不够了解,可他这种站在塔尖的人物应该不会来酒后乱性那一套,但她还是警惕地倚着门问他。
“霍总,我已经睡了,你有什么事吗?”
霍砚舟扯松了领带,“会熬醒酒汤吗?”
苏嘉觅一顿,“会,你先回去躺着,我去给你熬。”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苏嘉觅才开门出去。
她拿起手腕上的皮筋挽了挽头发扎了个丸子下楼去了厨房。
客厅黑暗中,霍砚舟看着苏嘉觅去了厨房,她在里面翻箱倒柜地找食材,找齐后才动手煮汤。
凌晨两点多,她实在困倦,就倚着厨房门口的墙壁,背对着霍砚舟盯着火候。
醒酒汤煮好,苏嘉觅端着汤准备上楼,就听霍砚舟冷厉磁性的声音从沙发处传了过来。
“端到这来。”
这着实吓了苏嘉觅一跳,她手一抖,整碗的醒酒汤摔到了地上,瓷碗四散开裂,灼热的汤汁溅到了她穿着拖鞋的脚背上。
听到动静,霍砚舟无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打开了所有的灯,就见苏嘉觅狼狈地检查她被烫红的脚。
霍砚舟冷凛的眸光柔和了许多。
他走过去,“烫到了?”
苏嘉觅站起身,“小伤,我去冲一下。”
她去了一楼的洗漱间,用花洒头开冷水冲洗。
霍砚舟坐回沙发上,他揉按着眉心缓解头疼的不适,而后起身找出了沈蓉准备的药箱,药箱里有烫伤药膏。
他将其放在茶几上,人就回了房间。
从洗漱间出来,苏嘉觅清理了碎瓷片与地板的水渍,她转身就看到了茶几上的药箱上摆着烫伤膏。
她过去拧开药膏,涂抹。
“啧,酒罐子里泡过的大冰块还知道给我找药膏?”
苏嘉觅觉得霍砚舟的不近人情的外表下,也能窜出一丁点儿人情味。
锅里还有一碗醒酒汤,她倒出来端给了霍砚舟,也算投桃报李。
谁让人家是“金主”呢?
苏嘉觅敲门,“霍总,醒酒汤还有,你喝吗?”
霍砚舟酒量不差,可真喝多了,他会头疼欲裂,而今天这顿酒他喝得难受,自然头疼得厉害。
他缓声,“进来。”
苏嘉觅将醒酒汤端到了床头,“温度刚好,霍总慢用。”
东西送到了,苏嘉觅转身欲走,却被霍砚舟扯住了手腕。
“霍总,你干嘛?”
苏嘉觅警惕地看着霍砚舟。
他面色潮红,酒气很重,往日梳上去的刘海落拓地垂着,眼神有些呆滞
她警惕,“你要是想酒后乱性,我现在就报警。”
“你想的还挺多。”
霍砚舟沉闷地阖上眼,两手支着床,“给我按摩,工钱现付。”
苏嘉觅困倦得很,没忍住打了个哈欠,“霍总,太晚了,这钱不想赚。”
说完,苏嘉觅还要走。
就听霍砚舟又说,“我给你五万块。”
按个头就给五万块?
苏嘉觅看在钱的面子上觉得还能忍忍困意。
她笑了笑,“霍总这么诚心,这钱,我还得赚。”
霍砚舟勾唇嗤笑。
苏嘉觅脱了鞋上床,跪在霍砚舟身后,两只柔若无骨的手按住了霍砚舟的太阳穴。
她温热带着玫瑰味的气息萦绕在霍
砚舟的鼻腔,他觉得很惬意,头疼也得到了缓解。
苏嘉觅则领会了霍砚舟360度无死角的帅气,她俯视他的角度,都觉他的眉骨和鼻梁好看,他是那种典型骨像优越的男人。
按了二十分钟,苏嘉觅感受到了霍砚舟很舒服,气场都松弛到了柔和。
她手酸得不行,“霍总,可以了吗?”
“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霍砚舟没什么语气,“我还没到,你继续。”
没到?
苏嘉觅一下子想起昨晚的教学视频中的女人说的话,她耳根发烫。
“我手酸了,等会再按?”
霍砚舟确实很舒服,可夜深了。
“算了,你回去吧!”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准备脱衣服,一整个的醉酒状态。
苏嘉觅怕明天一早要钱,霍砚舟早忘干净了。
“霍总,要不你把钱先结给我?我再多给您按十分钟。”
霍砚舟回身扫了眼一脸鸡贼的苏嘉觅,他勾勾唇角,捞过扔在床上的手机给苏嘉觅微信转账。
一次性可转2万元,霍砚舟刚转一笔。
苏嘉觅就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点开微信收款。
霍砚舟不是没见过贪财的女人,可像苏嘉觅这么有原则地见钱眼开还头次见,他觉得新鲜,又抬眸看苏嘉觅收钱。
目光落在苏嘉觅给他的备注名上,他目光微沉,透出几分冷凛,“苏嘉觅,把你手机给我。”
苏嘉觅猛地抬头,看到灯光下霍砚舟阴鸷冷傲的面容。
她捂着手机,“霍总,你好端端看人家手机做什么,多不礼貌啊!”
霍砚舟上手抢,语气讥诮,“给我备注霍老六,你很礼貌?”
他探身过来抢手机,苏嘉觅往后躲。
两人,一个因醉酒重心不稳,前倾;一个因为跪在那二十多分钟腿麻,后仰,两具身体瞬间有了接触。
失重的霍砚舟将苏嘉觅压在了身下,嘴唇相碰,是唇瓣柔软的接触。
四目相对,暧昧升级。
苏嘉觅直觉她心跳都变快了,她的初吻被霍砚舟给“磕”没了!
霍砚舟怔忪片刻,紧绷下颌,迅速起身,还顺势从她手里拿走了手机。
他抿着嘴唇气闷,亲自动手改回了他的微信名——霍砚舟。
霍砚舟冷声,“苏秘书,鉴于你的愚蠢表现,剩下的三万,我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