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非此即彼地理解我的话好吗?"楼月惩罚似的咬了一口他的耳朵,随即又亲亲被咬痛的地方,安抚道:“我只是这么说,我不会走的。”虽然明天不走,迟早就要走,她还要回去上学,他也要准备工作。没有人生活的主旋律是谈情说爱,这一段寒假用来你依我侬已经够了。赵应东自然也能意识到这一点,她迟早是要离开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更加用力地紧搂着楼月。楼月被他抓得痛,定定地靠在怀里,承受着他溢出来的情绪。等赵应东缓过来了,她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细心地刷完。她才发现,赵应东总是从一大堆碗碟中,先挑出楼月的碗来洗。“等我这奖学金发下来,我就用它给你买个洗碗机,好吗?"楼月歪着头,从下往上,观察赵应东的表情。
他傲然地说:“洗碗机有我洗得好吗?”
“那肯定是没有的!"她眼神亮晶晶的,“但是你也有累的时候啊,那时候,洗碗机就能替你工作了。”
赵应东斜睨着她,哼了一声。
楼月又说:“你看,我是不是很疼你?”
赵应东低头,把下巴磕在楼月的发顶,声音不复之前的沉闷,轻快道:“还行,再接再厉。”
她猛猛点头,一脸坚毅。
打扫完厨房后,赵应东没有急着出去。
他和她蹲在柜子前,两只手拉在一起,楼月稍稍用力,四只手边甩来甩去。赵应东凝视着她,这种目光常常让楼月生出这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的错觉。
“你要答应我,以后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很轻易地抛下我。“他语速很慢,这句话似乎让他想了很久,开口说出来,又花费了一点时间。楼月把他们的手并在一起,并没有因为这种反复地索取而感到不耐,好声好气地说:“肯定不会啦。”
“你重复一遍我的话。”
“……无论以后做什么,我都不会轻易放弃赵应东。”楼月在复述时,也不由慢下语速。
赵应东声音低沉:“我这样是不是很烦?”“怎么会呢?"她往前挪了几寸,两人的距离考得更近,她能感受到赵应东的呼吸,“你会觉得我烦吗?”
“永远都不会。”
楼月挑眉,左眼眨了下,“我也是一样的。”赵应东看着她狡黠的笑容,心跳又开始加速,他知道,这种安慰的话说出来的抚慰成分是大于承诺的,楼月这么说,绝大部分也只是为了让她开心起来。但是她肯这么说,他也觉得很满足。
至少是愿意骗他的。
最开始说谎时会结结巴巴,犹豫不定,后面说多了后,这种话就跟打招呼的话一样流畅。
但是谎话说一百次也就成真的了。
赵应东仍然维持着失意的神情,以一种抽离的姿态旁观了楼月对他的“讨好”、鼓舞和安抚。
他慢慢表现出受用的表情,她便凑过来亲亲他的额头。午后的一切都是寂静了,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刚好落在他们这一片。楼月轻轻地哼起歌来,赵应东听了两耳朵后,干脆利落地站起来,把楼月扛到肩膀上,无所顾忌地走出厨房,又大摇大摆地走进楼月的卧室里。他关门的动作却很轻。
楼月屏住呼吸,抱着他的腰,晕晕乎乎地来到自己的卧室。她被轻柔地放置在床上,赵应东站在床边,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她把双手盖在眼睛上,阳光还是能透过指缝钻进来,指关节的肉透光,楼月在肉粉色中看到赵应东俯下身来。
他还是没有出声,就这么看着她。
这间卧室,光照很好,房间亮堂堂的。
楼月在这种注视下,觉得洒在身上的阳光也有了温度。赵应东前一秒还是墙角里的蘑菇,现在又像是一棵大树。“………去吃你的药吧。”
她嘟囔着说:“你动不动就发.春。”
“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他把楼月盖在眼睛上方的手移开,一只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腕。除此之外,他没做其他动作,还是长久地看着她。这种注视似乎比亲吻还要深刻。
楼月不清楚他这种心血来潮之举的目的,但是这种注视让她有些羞恼。她抬起小腿,朝他蹬了一脚,脸上也沾了些怒气,“去吃药!”赵应东放开她的双手,坐到她身边,揽着楼月贴在他胸口,说:“你听,我心跳很平稳。”
“所以呢?”
“所以,我这么做,就只是想看看你。”
他不含情欲地把楼月拢在怀里,心中的情感,比自己想的还要沉。他放任这种日益深沉的感情,把自己沉溺在楼月这片湖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