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终于再次回归我太虚宗!”
“重建太虚道宫有望了……”
其他十人默默站起,看着祭台上恍如一幅普通古画的卷轴,全都流下了欣慰的泪水。
三千年的坚持,没有白费!
……
太虚道图是三大先天道图之一,乃为道门至宝,同时也是太虚道宫立教称祖的根本。
一万年前,太虚道图突然于某段岁月中遗失,不知去向,导致太虚道宫失去最大依仗,逐渐走向衰落。
而三千年前,太虚道宫的祖师们,为了挽救道宫的颓势,呕心沥血建立了五色接引台,想要把遗失在光阴长河中的太虚道图接引归来。
没想到这一接引就是三千年,曾经的道宫圣地已经沦为二流宗门,一代代前赴后继的宗主、长老也都已羽化归天。
亘古匆匆,三千年弹指而过,却不知道在这漫长岁月中,为了坚守这不见曙光的执念,太虚门人付出了多少血泪和艰辛。
张仲山看向太上大长老,微笑道:“好在道祖垂怜,大道至善,终是不负我太虚一脉无数代人的夙愿。”
太上大长老抚须喟叹道:“无数代祖师的不懈付出,才有今日的善果。既然太虚道图在我们这一辈回归,那我们也当肩负起重建太虚道宫,重塑祖庭荣光的责任。仲山,去取道图吧。”
张仲山对太上大长老打了一个稽首,就走上五色祭台,拿起了那个卷轴。
轰!
张仲山刚要打开卷轴,天上猛然出现一记闷响,同时整座太虚峰剧烈摇晃起来。
张仲山、太上大长老等人急忙往空中看去,只见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穹,出现了一只硕大无比的黑色巨掌,正往下压来。
黑色巨掌之下,有一层紫色神罡在竭力抵挡,正是太虚宗的护山大阵,自行开启抵御住了袭击。
看到那兀然出现的黑色巨掌,张仲山、太上长老等人又惊又怒。
“这是想要抢夺道图?众位长老,随我护阵!”太上大长老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
然而不等祖师堂众人动手,忽然又有三声闷响爆发,只见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又袭来三只巨掌。
这三只巨掌一只墨绿,一只暗金,一只灰白,全都遮天盖日,如天魔降临,威能丝毫不弱于先出现的黑色巨掌。
刚一抵近,太虚宗的护山大阵就支撑不住了,开始碎裂。
刷!刷!刷!
太虚峰后山飞起三道剑光,直冲新出现的三只巨掌,同时有一道青色身影比剑光更快,射向黑色巨掌。
“不好,是萧逸!快让他停下,他不是那些贼人的对手!”
太上长老十分焦急,一边大喊一边冲天而起,苍老的身躯与本命飞剑瞬间合一,化作长虹激射而上。
太上三长老、八位当代长老也纷纷与本命飞剑合一,极速而上,以最强之术迎敌。
唯有一直没有说话的太上二长老,看向宗主张仲山,“仲山,这些贼子太过强大,非我宗门可敌,作为一宗之主,你当知道该如何做!”
说完太上二长老不等张仲山回应,也化作长虹,飞向了高空。
张仲山神情沉凝,昂首而望,右手大袖一卷,原本直冲而上的三道剑光,以及那道青色身影,瞬间出现在了五色祭台上。
青色身影落下,变作一个青袍青年,正是太上长老口中的萧逸。
“师尊,为何把我召回?”萧逸皱眉问道,虽然穿着一身俭朴道袍,却自有一股丰神异彩。
张仲山看着眼前的青袍青年,神情很是复杂,欣慰、惋惜、不舍、果决等情绪一闪而过。
最后一扬手中的卷轴,幽幽地道:“小逸,形势紧急,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你用心铭记。”
“这四方贼子是冲着我手中的太虚道图而来的。如你所见,道图已然回归,道宫重建在望。然则这贼子势大,不可匹敌,哪怕我全宗子弟齐出,也绝难撑过一刻钟。”
“如今之际,唯有保存道种,以待来日。”
“你是我太虚宗年轻一代第一人,迄今修道不到三十载,就已经晋升入神十境,并孕育出三把本命飞剑,乃是我宗千年以降唯一有望证道之人。”
“所以我和三位太上长老、八大执事长老一致决定,将太虚道图交予你,你务必好好修行,并向祖师堂保证,延我太虚道火,重立太虚道宫!”
萧逸微愕,没想到师尊说出的竟是这样一番话。
张仲山望向空中,看见三位太上长老、八位当代长老已经冲到护山大阵最高处,迎击四只巨掌。
但在威能煌烈,盖压天穹的四只巨掌前,十一位祖师堂长老恍若螳臂当车,方一交锋,就有两位当代长老陨落,化作一团光华。
就在这时,太虚宗各峰接连飞起几十道青色身影,御剑直冲天穹。
须臾之后,又有两百多道紫色身影腾空而起。
接着是六百多道黄色身影。
最后又是三百道灰色身影。
这些身影有强有弱,有快有慢,但每一道都化作一抹剑光,毅然决然,直冲而上。
“七十六位真传弟子,二百三十三位内门弟子,六百四十五位外门弟子,三百零三位杂役弟子,合一千二百五十七,强敌来袭之际,我太虚弟子上下无一怯懦,全部御剑而起。”
“小逸,记住这一幕,当太虚道宫重立之日,祖师堂内当有他们每一个人的香火。”
张仲山面无表情说道。
萧逸沉默,身前三道剑光游走,剑锋指天颤动。
张仲山轻轻一拂袖,三道剑光登时安静下来,变作三把寸余的飞剑,悬停在萧逸身前,萧逸亦动弹不得。
天穹之上,大阵破裂,真传、内门、外门、杂役等弟子纷纷坠落,如同一朵朵烟花般在空中绽放。
十一位祖师堂长老,也只余五道身影还在飘荡。
张仲山道:“大敌难挡,只能做长远计。”
“这五色祭台既是接引台,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