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更年忽然抬手,掌心粗糙的老茧擦过陈霄头顶,像在擦拭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你今日这般手段,未免太过天真了些。羯狄素来贪得无厌,你费尽心思离间两方,不过是暂止其贪欲,”
“待事毕,摄政王只需略施恩惠,那羯狄便又会卷土重来。”
陈更年微微俯身,直指重心:“你如此大费周章,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陈霄毫不露怯,似是对陈更年的提问早就成竹在胸。
当即便是一揖到底。
“父亲,要解此题,其实非常简单。”
他抬起头来,目若星辰:“却是要让父亲受些委屈……”
陈更年不明所以,咀嚼半天突然心中大骇!
支走权国良这个外人,难道就是为了此刻?
这便是连自己的亲爹爹也要算计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