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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翁得利(2 / 3)

西凌三王子私通,被圣上抓个正着!好巧不巧,两人竟敢在龙船上……朝中大臣,西凌使臣都看得一清二楚,圣上气得脸都绿了,当场拂袖而去!”

龙船用来让大家近处观赏龙舟竞渡,加之今日祁帝亲自比试,可以想见登船的人不下百人。

陆齐亦不过是其中之一,他官职不高不低,勉强能挤上二层,虽然在船尾凭栏处,但群臣哗然一传十十传百,淑妃与西凌三王子衣衫不整前后从船头的房间出来,全然落尽了所有人眼里。

当即就炸开了锅,祁帝一言不发,黑着脸拂袖下船。

时无度显然被惊到了,神情不显,双眸微瞠,“淑妃?”

陆齐晓得他此刻的心境,认真颔首:“是啊,淑妃!”

话音落下,两人四目相视,陷入沉默。

放在旁人眼里,淑妃最受东祁天气宠爱,如今却众目睽睽之下与外男私会,祁帝自然怒不可遏。

但在陆宅前厅的两人眼里,情况迥然不同。

因为淑妃不是东祁人,可偏偏,与她私通的是西凌三王子。

立时三刻分不清,是福还是祸。

“换谁私通不好,怎么就那么巧与西凌王子……”陆齐自言自语道,“整个兴庆宫都传遍了!消息现下谁也不敢乱播,可龙船上那么多双眼睛亲眼目睹,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这椿丑事迟早传扬出去。”

时无度脸色阴晴不定,心情沉入谷底。

淑妃无辜牵连还是主动跳入都无所谓,但不可否认,此事原本的主角并非这两人。

一个时辰前他才将秦相思从龙船那个龙潭虎穴里救出来,但凡迟了片刻,毋庸置疑现在遭受祁帝及众臣注视的便是秦相思与景衍。

可谓万丈深渊。

秦相思毕竟云英未嫁,为平息风波,祁帝纵然不愿她远嫁和亲,可顾及她的清白名声,未必不会忍痛割爱;至于景衍,他一直都对秦相思念念不忘,龙船之上都差点将秦相思——如何肯放弃良机?

时无度脊背生凉,不知觉间掌心竟出了汗。

如果不是得到消息,如果他再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是谁,是谁要陷害思思?

景衍,淑妃?亦或是其他任何一个对思思心怀怨恨之人?不惜拿清誉作堵,不惜毁了她。

时无度愈想脸色愈沉,眼底的暗色漆黑似夜色,深不可测。

陆齐也在苦恼中,但他的苦恼与国事有关,猜想圣上不悦的原因可能与谋划的大计中道崩阻有关。

淑妃做出此等丑事,命能不能保得住都很难说,她这枚棋子算是废了,幕后之人如何抉择未可知,圣上如何裁决,亦未可知。

思量少倾,陆齐侧过身,打算与时无度探讨探讨,不曾想,身旁的温度骤降,像阴暗巷子里的冷雨,滴在皮肤上,渗的人发凉。

“时兄,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这下轮到陆齐吃惊了,他不知秦相思具体发生何事,听下人描述便以为她受了热,身子不济,因而未将其与时无度面色骤变扯上关系。

前厅的气氛有些阴沉,时无度没有心思解释,脑袋转了十几个弯,思忖今日之事究竟有谁牵涉其中。

便在此时,厅外金光下出现月白的倩影,陆齐眼尖,站起身迎了上去,“若若。”

这一声使得时无度神智回笼,他赫然抬眸,站起身,与对方拱手见礼。

菡若福身回礼,轻轻拍了拍丈夫的肩膀,视线望向时无度,笑着说:“没事了,将军请放心,长公主现已安心睡下,等她醒来即可。”

时无度舒口气,抱拳道:“多谢。”

“将军带回来的东西我瞧了瞧,觉得有些不妥。”菡若入厅,与丈夫并排坐下,“那香里加了些东西。”

“女公子请讲。”时无度在两人对面坐下。

“两情相悦香乃助兴之物,长公主身体尚佳,纵然吸入大量香雾,气息也不该紊乱如麻。我细细看了看,公主双眼遍布血丝,心律不齐。有道是情急之下易生事端,更遑论药物之下情绪失常呢。公主最好静养两日,等心律稳定确保无虞。”

时无度脸色不佳,不多时,想到失控的景衍,便沉声问:“如若男子也吸入此物,该当如何?”

菡若想了想,道:“此物不分男女,个人体质不同略有差别……不过,此物吸入过量,易使人智昏癫狂,若不及时救治,便与野兽一般无二了。”

陆齐在一旁插不上话,听个大概,原本疑惑不知天地为何物,可当对面时兄的脸色越来越差,想到后院厢房昏迷不醒的长公主,再捕捉到关键字眼,大差不差地脑补出一幅画面来。

听到最后一句,他脸上的惊恐更添一层:“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用此物对长公主下手——那可是明月长公主,陛下心尖上的亲妹!慢着,淑妃岂不是……”

话没说完,他望着不明所以的妻子,下意识捂上嘴巴,又发觉对面的眼神犀利地剜过来,仿若刀剑般提醒着陆齐闭嘴。

菡若见状,识趣地没有过问,半杯茶下肚便说去借口去看药离开前厅。

余下两人也没多余时间交谈,因为很快亲信来报:圣上下令羽林军严防兴庆宫,时无度身为羽林军之首,立即回宫领命,不容有失。

皇命不可违,看出时无度犹豫,陆齐急忙保证道:“时兄尽管放心,我一定命人照顾好公主,你忙完了随时可以过来,无需通传。”

时无度微一拱手:“有劳陆兄了。”

陆齐既已回来,原本还想去厢房看一眼,却是来不及。

得到保证,他才放心离去。

*

是夜,皇宫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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