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竟然也在这里!”
云霄说完连忙上前行礼,琼霄与碧霄也紧随其后。
金灵圣母微微颔首,抬手示意:“先进来详谈吧。”
云霄望着金灵圣母周身的气势,顿时面露惊喜:“恭喜大师姐斩尸,实乃我截教之幸。”
金灵圣母微微颔首,带着几分淡然:“不过是刚斩尸不久,三位师妹此番前来,可是为赵公明之事?”
金灵圣母的话音刚落,碧霄已是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来,周身灵气剧烈翻涌,眼中尽是怒火。
“陆压那恶贼,竟敢用卑鄙手段杀害兄长,此番定要找他血债血偿!定要踏平西岐,为大哥报仇!”
碧霄简直是无法容忍,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而一旁的琼霄也是紧握双拳,神色冰寒。
云霄轻轻按住情绪激动的碧霄,而后看向殷子煜,面色带着一抹苦涩的笑。
“子煜当初所言,一言成谶,量劫之下,无人能置身事外,如今果然应验。纵然是封山多年,终究还是躲不过这一劫,只能入世应劫了。”
殷子煜闻言,神色凝重,微微叹息一声:“赵公明仙长之事,着实令人愤慨。不过三位仙子能先到此地,没有贸然前往西岐,倒是让我安心不少。这其中有颇多算计,贸然前往,唯恐三霄仙子也会入劫上榜!”
“什么!”
殷子煜此言,顿时让三霄全都惊呼一声。
殷子煜手中升起甲辰旗,与青龙关相合。
下一刻,甲子甲寅甲午甲申甲戌,丁丑丁卯丁巳丁未丁酉丁亥依次跟其他关卡融合。
瞬间组成六丁六甲阵,形成一道屏障,以做隔绝天机。
纵然量劫,也不得不谨慎。
而六丁六甲阵乃是混元五行阵之中蕴含的小阵!
六丁为火,六甲为木,形成木火通明之阵,能成六丁神火,拥有不可测之威。
六甲凝聚纯阳木之力瞬间滚滚而来,融汇到六丁纯阴之旗中。
六丁神火这恐怖神威更为庞大,毕竟是阵法所汇聚,瞬间滚滚而来。
云霄一看,顿时大为惊讶,自己沉浸阵法久矣,自然能够分辨此大阵的厉害!
“子煜此阵,竟然是六丁神火大阵,堪称太阴真火,大成不在太阳真火之下,此阵,天地至阳木灵气,源源不断之下,这六丁神火,也将无穷无尽,可谓是顶级火之大阵了。”
而云霄看着殷子煜布阵,顿时美目之中,尽是惊骇,没想到子煜此刻竟然有如此不可思议的阵法造诣。
碧霄则说道:“子煜,兄长之劫,此仇当应如何报?大姐非要前来寻你,我们才跟随大姐先去朝歌寻了宓妃,才来此寻你!”
云霄则是看向殷子煜:“子煜,此因果已成,应如何是好?”
殷子煜听后稍微沉思一二说道:“如今三位仙子务必冷静,莫要轻易寻仇!”
云霄神色凝重,将赵公明从下山助战到被算计殒命的前因后果细细道来,这些都是申公豹告知给云霄的。
而碧霄则是控制不住情绪,依旧是忍不住咬牙切齿怒道:“这些卑鄙小人,如此阴险狡诈,本仙子恨不得即刻前去,用金蛟剪将他们碎尸万段!只是大姐想着子煜你的嘱托,才先来寻你。”
殷子煜微微闭目,轻叹一声,缓缓开口:“三位仙子,还望节哀。说句冒昧之言,赵公明仙长此番陨落,实乃命数。虽为人豪爽仗义,却对洪荒大势与量劫真谛知之甚少。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轻动,在这量劫之中,最忌冲动,本性如此,即便旁人再三劝阻,也难以改变。而碧霄、琼霄仙子如此冲动,身上劫数也是深重,若不是云霄仙子阻拦,恐怕也会陷入危机,难逃上榜封神的命运。量劫之中,量劫之气影响而冲动者,则必然入劫,理应冷静观之,三思而后行!”
碧霄听殷子煜此言,顿时满脸通红,忍不住反驳:“吾等姐妹只是去为兄长报仇,报完仇便回来,有何可怕?”
殷子煜露出无奈的笑容,语重心长道:“仙子,这其中大有玄机,此乃精心设下必死之局。一旦轻易入劫,深陷劫数,又岂能轻易脱身?”
碧霄满脸不服:“此话怎讲?”
殷子煜目光灼灼地看着碧霄:“仙子这般冲动,只想着报仇后离开,可仙子怎知,这不是对方掌控之中?一旦前去,局势身不由己,仇恨蒙蔽双眼,失去理智。如此行事,不仅将自己置于险地,更会连累云霄仙子!”
碧霄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却一时不知如何辩驳。
琼霄也忍不住出声:“兄长身死,因果摆在眼前,难道就不报了?”
殷子煜反问:“赵公明仙长已逝,即便现在前去,能让他复活?若暂且不去,这因果便会消失?因果循环,真实不虚,又何必急于一时,为何不能先冷静下来?”
琼霄一时语塞。
而金灵圣母则是看向两人说道:“量劫之中,你姐妹二人太冲动了!”
云霄目光沉静,看向殷子煜:“子煜,这到底是怎样的局?”
殷子煜沉思片刻,郑重说道:“依我推测,他们真正图谋的,是你的混元金斗。这一切,都是冲着你们姐妹设下的圈套!”
碧霄杏眼圆睁,当即说道:“子煜,你空口无凭便说这是算计,不过是危言耸听!我倒要看看,谁能拦得住我为兄长复仇!”
殷子煜看着碧霄的样子,顿时感叹,当身在劫数之时,当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看着碧霄样子,殷子煜也是无奈,原本封神这可是骂圣人的主,胆大妄为,又不听劝,还觉得自己牛逼。
这样的性格,在天道量劫之气的影响下,几何式增加,在量劫之时,这碧霄根本挽救不了,心神完全被影响,基本上就是最大坑货。
殷子煜知晓赵公明会入劫,也没想救,也是因为心性不定者,多受量劫之气的影响,更加的狂躁,救人反而陷入其中。
不要小看一个人的固执,纵然殷子煜知晓一切,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