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呢?这些诅咒起到的作用就有限。偏偏尸屠夫因为天赋原因,人家将自己分为两部分了,硬生生打了一个擦边球。
“刚刚那个半空中的阴鬼才是你的灵魂吧?"谢岐躲过几次之后,他扭过头,笑眯眯的询问一直追在他背后的青白色高大诡士。尸屠夫的回答是重重的一拳。
这次的拳头力度比以往更大。
很好,这位一看就不是会说谎了。
事实还真跟他预料的一样啊。
谢岐更头痛了,谢谢,他本来以为丰城那群诡士已经够古怪的了,没想到皇城的这些诡士更加难缠啊。
这玩意儿怎么打?
你怎么打尸体?
谢岐反手又是一个诅咒,诅咒防不胜防,果不其然,还是落在了尸屠夫身体上,这次的诅咒跟上次的还不一样,诅咒一落下,那尸体中的位置就被诅咒腐蚀,发出“滋滋"的被腐蚀的声音。
尸屠夫青白色的身体被诅咒腐蚀的皮开肉绽。可等诅咒将外面那层皮腐蚀之后,那露出来的血肉面对诅咒完全不怕,超乎普通人更加强韧的血肉硬生生磨损着诅咒。谢岐甚至看见那个血肉在反过来吞噬诅咒。下次,他一定要有别的手段,全靠诅咒,真不行!谢岐死鱼眼,他心底暗暗下定决心。
尸屠夫与谢岐的名声比想象中更大,谁都想看看这两位有大名声的诡士是怎么对战的。
一位是诅咒诡士,另一位诡异程度也不亚于诅咒诡士,多有意思啊,一些沉迷修炼的诡士都忍不住从闭关的地方钻出来,想看看这场战斗能不能给他们带来一些启发。
然后,他们就看见这场超出他们预料的精彩比斗。下面的诡士看着擂台上局势明显的战斗,也忍不住纳闷,因为他们知道谢岐作为擂主的实力。
“阴鬼有这么强吗?"首熊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说道,他也看出黑色纸人要比白色纸人强上很多。
昨天那个白色纸人都那么强了,今天的黑色纸人比白色纸人更强可竞然被阴鬼压制住了。
首熊旁边一位比首熊更高一点的女性诡士很是冷静的看着擂台上发生了一切,此刻,她的眼睛已经变成类似于虎豹一般的眼睛。“很强!”
“尸屠夫的强大有七成来自于这个阴鬼,这只阴鬼很难缠。”“这只阴鬼能够走在世间很多人都碰不到的地方,可阴鬼的攻击偏偏能穿过那些碰不到的地方来攻击你。”
“黑色纸人就是被这样压制住的。”
“别说他了,尸屠夫放在这么多擂台对战诡士当中都是佼佼者,要不是他认识的诡士实在太少,按理说他也应该是擂主之一的。”首熊心中记下这位尸屠夫的身份,这世上能够被他姐记下的诡士真的很少。“那姐,你觉得谁会赢?"首熊好奇的询问亲姐。首涂难得从台上的战势中移开目光转而看向自家弟弟,碰到弟弟期待的眼神,她微微一笑。
“自己猜!”
首涂因为修为的缘故看到的更多,自然态度模棱两可,她并不觉得尸屠夫一定会赢,说白了,成也阴鬼,败也阴鬼。其他诡士的态度就不一样了,他们看见擂台上的局势竞然跟他们预料中的一样,一时间都有些失望。
“什么嘛,我还以为这个名气很大的谢岐能比别的诡士强点的,怎么一遇到尸屠夫也垮了?”
“尸屠夫还是强啊,天赋太过罕见了,谁能想到灵魂与尸体分开呢?他的阴鬼才是他本身,背着棺材的"诡士"是傀儡啊。”“什么诅咒诡士,不过如此!”
“尸屠夫是准备当擂主吗?"也有诡士看了一会儿就不想看了就忍不住好奇的询问旁边的诡士,本来嘛,按照尸屠夫对战的习惯,这位名叫谢岐的擂主落败也就是时间问题。
“据说是这样,他也听说了那个消息。”
“如果是他的话,指不定也能去呢。”
“是啊,是啊。”
“哎,我还以为这次能看到不一样的呢,不是说这位是新上来的世家出来的诡士吗?也不过如此嘛!”
“谁知道呢,这些世家都有些古怪。”
擂台下议论纷纷,每个人都各执一词。
擂台上战况依旧激烈!
不远处的小黑已经与阴鬼战到激烈之处,在战斗的缝隙当中,黑色纸人似乎侧了侧脸庞,无声的看了谢岐一眼。
可以了。
小黑看来是找到自己要找的规律了。
行吧。
谢岐心中轻轻的说了一句,全身诡力猛的爆发,顺着他与纸人之间的链接全部都涌向纸人的方向。
小黑感觉到自己更加强大的诡力,它无声的咧开嘴,双目死死的看向虚空,好似能够通过面前的虚空看见躲在背后的阴鬼。突然,天空中又裂开了一道缝隙,刚刚好是小黑看的位置。小黑咧开的嘴角更加上扬,找到了!
擂台之上,巨大的黑色纸人乍看上去平平无奇,可能是外表有些奇怪,像是小儿胡乱画的一般,能说诡异,可绝对谈不上神圣。可在这一刻,黑色纸人浑身诡力充盈的这一刻。擂台上的黑色纸人嘴角弧度变了,周围气息也变了,更加神圣,偏偏这种神圣还多了一丝极为特殊的死气。
黑色纸人头上似乎多出一块浓浓的黑色阴影,这块黑色阴影有些奇怪,类似于某种冠冕。
条条的黑色珠子从头顶冠冕垂下,遮住了黑色纸人的面目。黑色纸人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大片虚无缥缈的浅色阴影,他批着这一片阴影如同穿着一件宽袖大袍。
此时的黑色纸人光是看上去就十分压抑。
重重的黑色雾气已经布满了半空,它们簇拥在黑色纸人的周围,拥护着对方。
“那是什么?“擂台下有诡士惊呼,他看见黑色纸人的不同了。嘶,这个气息怎么比一开始强太多啊。
说话的诡士看着擂台上的黑色纸人有种镰刀架在脖子上的危机感,毛骨悚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手臂。“应该是这只黑色纸人的特殊之处。"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