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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个女主(2 / 3)

么?都是从哪里学来了这些乌七八糟的话?”

她警告地盯着谢彰彰:“再乱说话,我下次不回来看你了。”谢彰彰立刻闭上了嘴。

赵瞿却是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不似宫中那般从喉管里挤出来的渗人笑意,也不是凉飕飕、阴恻恻的笑容,他眉眼微微弯起,轻而快地笑了一声。今夜的赵瞿似乎很有耐心,哪怕是屡次被冒犯也未曾发怒,他支着下巴,眸光落在谢昭昭脸上。

她脸红得厉害,像是烧红的晚霞。

赵瞿往日里看不透谢昭昭的一切,如今却好似慢慢了解起她,他见她哭过,见她笑过,又见她脸红过。

他不由想,赵明也见过她如此吗?

谢昭昭被赵瞿盯得浑身不自在。

她心心里紧提着一口气,见爹娘还未回来,便寻了借口起身往厨房去,如此总算躲开了他的视线。

但厨房里并没有谢父和刘珺雁的身影,谢昭昭正疑惑两人去了哪里,却听见院子外隐约有争执的声音。

她快步走了出去,便见谢父正梗着脖子跟人争吵。对方是建善寺典座派来的收贷人,那人身材魁梧,肩宽背厚,足有九尺高,犹如一座高山般矗立在门前。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光膀子的小喽啰,脑门上缠了一圈头巾,皮肤黝黑,满身腥臭的酒气。

见谢昭昭从院子里走出来,两人看着她的眼睛直放光。“哟,光听说你家还有个小女儿,却从未见过,想不到竞是这般水灵可人。”

“小娘子如今几岁了,可有婚配?”

谢父气得浑身发抖,抬手指着两人:“混账东西,你们离我女儿远一点!他将谢昭昭挡在身后,双目快要喷出火来:“这个月的香积钱我已经还过了,你们可是翻脸不认账?若是如此,我这就去建善寺找典座当面对峙,势必将此事说清楚了!”

魁梧大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屑地笑出了声:“你当建善寺是你家开的,你想见典座便能见?”

那两个喽啰也跟着起哄:“你知道我们老大是什么人吗?他跟当今天子可是老相识,便是皇帝老子来了都要给我们老大三分薄面,你们要是识相就赶紧拿钱!”

“你大女儿不是嫁人了吗?聘礼被你吃了?少跟老子废话,赶快把香积钱拿出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两人并不知道谢昭昭嫁的人是当朝太子,不光他们不知道,小巷周围的街坊邻居也不知道此事。

太子册封正妃不从娘家出嫁,而是在皇家指定的场所进行仪式,但她出嫁当日,谢家里外贴满了喜字,众人便都知道谢家大女儿嫁了人。他们笑容轻浮,边说边往前逼近,不怀好意的眼神已经落在了谢昭昭身上。谢昭昭将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指尖已是摸上了橙梓送的短剑。若今日她没有回来,现在被欺负的人岂不是谢彰彰了?她当着父母的面不便出手,正准备开口将他们引走,身侧却是掀起一阵冷风。

不知何时,赵瞿走到了她身旁。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魁梧大汉:“你想如何不客气?”大汉见又多了一人,正要开口叫嚣,看清赵瞿的脸却是面色一僵:“陛,陛,陛……”

赵瞿眸光一凛,唇边漫开凉飕飕的笑意:“闭嘴。”大汉两腿一软,扑通跪了下去。

那身后的两个喽啰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见大汉哆哆嗦嗦跪伏在地上,他们不由呆住:“老大,你怎么了?”

大汉哪里顾得上搭理他们,只咚咚咚猛地叩头,像是不知道疼似的:“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赵瞿温声道:“他们看我主子的眼神,我不喜欢。”魁梧大汉磕头的动作一顿,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主子?当今天子的主子?

他抬起血肉模糊的脑袋,迟疑地看向谢昭昭的脚尖。这位难道是陛下的心上人吗?

赵瞿察觉到他的视线,笑吟吟问:“你的眼睛也不想要了吗?”大汉浑身一僵,连忙移开了视线:“不不,小的要。”“那你还在等什么?”

赵瞿的嗓声懒散又低哑,语气漫不经心的,似是在叙旧闲聊般。大汉已经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丝毫不敢耽搁,硬着头皮爬起身,抬起手臂揽住了两个喽啰。

喽啰们还在困惑自家老大的态度变化,却见大汉眼神骤然变得凶狠,双手如铁钳般猛然发力,竟是硬生生徒手扣进了两人眼眶里,倏地一使劲,便掏出了两人的眼珠。

两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大汉两手尽是血淋淋的粘稠液体,他看了一眼赵瞿,见赵瞿面上波澜不惊,便又狠了狠心,随即掏出了另外的两只眼珠。这一幕将刘珺雁险些吓晕,身形一晃脚下便踉踉跄跄向后倒去,谢昭昭赶忙扶住了母亲,又扯了扯谢父:“这些人恐怕是吃醉了酒,竟开始自相残杀,阿爹先带着阿母进去,我这便随公公报官去。”谢父也被眼前血腥的画面骇住,被谢昭昭推揉两下,呆怔着搀扶刘珺雁进了院子。

等两人离开,谢昭昭脸色一沉,抬眸看向赵瞿:“陛下,你吓坏了我阿母和阿爹。”

赵瞿不满道:“朕在帮你出气,他们方才用那种眼神盯着你看!”“出气的方式有千万种,陛下偏要选这血腥残忍的方式?何况你们既然认识,叫他带人离开便是。“谢昭昭忍不住道,“我阿母有心疾,从未见过这般骇人的场面,若是吓出个好歹来该如何?难道叫他们抵命吗?”她自是不在意那两个喽啰的眼珠子,若方才赵瞿不出现,她将他们引去别处免不得一场腥风血雨,说不准将他们手脚剁下来也是有的。她只是不明白赵瞿为何毫不避讳,非要当着她父母的面逼着那魁梧大汉动手。

便是扣出了他们的眼珠子又如何,赵瞿这样做,她感觉不到丝毫的尊重,只觉得他行事乖张暴戾,全然不顾及他人的感受。赵瞿听出了她话语中的谴责之意,顿时冷了脸。他好心帮她,她竟还教训起他了?

“好好好,都是朕的错!“赵瞿抿紧了唇,面无表情道,“朕再不管你了!”说罢,他甩袖离去,径直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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