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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2 / 3)

来此,一来是让他一同商讨刘远的事情,二来也是借机让他见见自家女儿。

他心里是感激的,但他的女儿什么样他不知道?胆小怕事,任性胡闹。

着实是不适合来这样的大场面。

他只求她安分守己,千万不要在圣上面前丢了王府的脸。姜甫正想着,同他聊着天的同僚忽的停下了话语,转头看向了大门的方向。只见裴敛信步入内,身侧带起的风撩起他月白色的衣摆,衬得他更加矜贵出尘。

裴敛余光瞥见姜甫,停下脚步颔首示意道:“姜大人。”“殿下。“被亲王府的人率先打了招呼,姜甫心下担当不起,忙起身便要回礼,却是被裴敛给抬手制止了。

“姜大人免礼。”

此时,一直被挡在裴敛身后的姜钰雪迫不及待地探出了脑袋,兴奋地冲姜甫挥了挥手,无声唤了句"爹爹”。

姜甫见着她笑容满面的模样,先是心里高兴,紧接着又忧愁地用眼神轻轻剜了她一下,示意她注意场合。

裴敛将他们父女俩这一来一回的眼神看在眼里,并未说什么,径自坐到了安排好的坐席上。

姜钰雪在姜甫的眼神训斥下得意地撇撇嘴,也一同坐了下去。下一刻,随着站在高台边的宦官高声传呼,两道身着黄衣的身影出现在高台上。

李珀弯身搀扶着老皇帝李贺从屏风后走出来,徐步走向高台中间的龙椅。众人见到李贺,纷纷双手伏地,行以跪礼。老皇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底下的人,气平心慈地抬手说道:“众爱卿免礼。”

姜钰雪依着管事教的俯身行礼,双手按在地上,额头抵着手背。随着耳边其他人起身的动静,她缓缓抬起头来。

高台上,老皇帝一头乌发已有丝丝缕缕的银白,带笑的眼尾上堆起了层层褶皱,这笑虽看起来仁慈宽厚,但眼底透露出的坚韧和威严无不昭示着他年轻时的英勇。

众人端坐回坐席之上,抬头等着老皇帝发话。唯独姜钰雪低垂着头,老老实实着按照预想的计划,不吭声不乱看。

老皇帝眼中带笑地扫了台下众人一眼,在视线经过裴敛的时候停了一下,尔后又落到了他身后的人那。

“姜钰雪。"高台上的人陡然点名道。

闻言,姜钰雪的心头猛的一跳,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他他他他他点她做什么?!怎么办……怎么办……众人皆是暗中诧异,老皇帝往常都是先对着台下的众人笼统着说几句,之后再由众人一个个主动说事,从未这样一上来就点人过。此时,裴敛依旧端坐在坐席上,忽的感受到放在坐席上的袖摆下有一只小手飞快地爬了进来,死死抓住他的手指,还慌乱地挠了他几下。他面无表情将藏在袖下的手翻了个面,掌心朝上地重重握住了对方的手。温热的掌心下,平稳强壮的脉搏传进姜钰雪的手中,瞬间让她安定了下心神。

她压下慌乱的情绪,悄悄吞了吞口水,尔后鼓起勇气抬眸看向高台上的人,小声回道:“臣女在……”

老皇帝察觉到她眼底的惶恐,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怎么这样紧张,不记得朕了?”

姜钰雪被他这一句话问得摸不着头脑,还没等她回复,便听到老皇帝笑道:“你小时候拔了朕一根胡子,不记得啦?”闻言,众人皆是一愣,纷纷看向那个胆大包天的肇事者。然而,胆大包天的姜钰雪全然不记得自己做过这种天杀的事,未等她同身旁的裴敛投去求助的目光,便率先收获到了对方两分疑惑、三分质问、五分欲言又止的眼神,随后松开了握着她的手。

姜钰雪”

对面的姜甫面色铁青。

十几年前,他才进宫任职不到一年,带着刚满三岁的姜钰雪来赴宴。当时,老皇帝一直想要个公主,瞧着跟在姜甫身边的女娃娃着实可爱,便要过去推了抱。没想到,这女娃娃年岁尚小,哪知道抱着她的是什么大人物,咿咿呀呀地拽着人家的胡子玩,猛的拔了一根下来。

姜甫当即吓得忙跪下连磕了十几个响头,恳请圣上的原谅。身边的宦官也急着要将女娃娃从老皇帝怀里带走,却都被老皇帝给挥退了,说道只是拔了根胡子罢了,女娃娃喜欢便拿着玩去吧。怀里的小女娃不仅没被周围的人吓着,反倒拿着那根拔下来的胡子嘻嘻哈哈地笑了好半晌,惹得老皇帝也跟着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此事又再重提,姜甫暗暗擦了额角的冷汗,斟酌半晌后开口圆道:“当时小女年岁尚小,不懂事,得罪陛下了。”老皇帝摆了摆手,笑道:“无碍,小孩活泼好动,是好事。”随后,又看向了姜钰雪:“今日又见着了,以后便记得了。”姜钰雪羞赧地抿了抿唇,老实巴交地点点头,不敢再吭声。见她拘谨的模样,老皇帝笑了笑,没再继续说她,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回到正题:“今日召见众爱卿,是有一事要提,由砚初来说吧。”姜钰雪听着,视线悄悄扫了一下在座的各个大臣们,也不知哪个是砚初。忽的,坐在她身旁的裴敛开口道:“原侍御史刘远近日在王府的地牢内畏罪自杀;而其女刘若汐获人协助,出逃在外。”姜钰雪陡然一惊,心中疑惑道:嗯?他就是砚初……?“此案本已了结,只是我以为,不抓住他背后的人便不算定案,因而又继续调查了一番。”

“就在昨日,一个之前在他府上打杂的下人口供,说是曾见过一个大人物来过府上,刘府也是自那之后便逐渐好起来的。但那大人物具体是谁,一个打杂的下人自然是不知的。”

“因此,今日想借此同诸位了解一番。不知诸位对刘远近几年交涉的人或者人群范畴,可有所了解的?”

姜钰雪听着,悄悄偏过头看着他。墨色的眼瞳里深邃又坚韧,其中的倦色虽比起今早在车厢中时已经淡了许多,但依旧能感觉到不如往日那般有力。原来他这几天都在忙这些,难怪今早累得都在车里睡着了。几个大臣来回说着,最后也没能得出个好的结果。老皇帝看时日不早了,开口道:“刘远本也是御史台下的人,或许可待明日御史大夫葛承下朝后,令其留下,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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