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废物,能替他挡什么女人……更何况面对的是那个葛大小姐…“那我们先说好,“姜钰雪抿抿唇,心虚地要求道,“如果我做得不好,你可不能怪我……!”
“为何这般说?"裴敛双眸微眯,疑惑道,“上次在宫里撞见她谈话的事,你还怕着?”
姜钰雪倒也没担心这事,摇摇头,回道:“没有,上次不是没被逮着吗”“而且她也不是第一次搞这些神神秘秘的,我不懂的事情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裴敛蹙眉,“什么叫不是第一次搞这些神神秘秘的?姜钰雪眨眨眼,也不知这句话哪里不对劲,理了理说辞,回道:“葛府跟我们姜府不同,他们世代为官,不论是男的女的,都得学那些。葛妍又没有兄弟姐妹,她爹就更是把她往这方面推。”
“我看她时常需要帮她爹做什…但具体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裴敛听着,坐在座上思索着没有出声。
见他思虑良久,又问得那么仔细,姜钰雪探探头,问道:“怎么……突然觉得怪喜欢的,不想挡了?”
裴敛抬眸,看着她鬼鬼祟祟的狐疑样,训道:“府里有你一个就够闹腾了,不需要。”
说完,收拾好东西便走人了。
姜钰雪蹙眉杵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满道:“这人怎么又说我!”日子很快便到了出发的那一日,姜钰雪穿着府里新做的春衣,在万般不愿下上了马车。
一想到今天要去见那个女人,她昨晚愁得差点都要睡不着觉。真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又被她暗里说笑,自己又听不出来。“你怎么了?“裴敛从她上车起便看见她一脸苦哈哈的,问道,“紧张?”姜钰雪捋好裙子坐在他旁边,回道:“没有,就是想起一会儿可能又要被嘲笑了,心里就觉得烦。”
………嘲笑你?"裴敛疑惑道。
“嗯。“姜钰雪打开车窗吹着风,看着窗外开始移动的景色,说道,“不大喜欢跟葛府的人接触,他们说话弯弯绕绕的,总显得我像个傻子。”她说完,半天没听到回话,奇怪地回头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也觉得我是傻子?”
“没有。"裴敛偏头看了看身旁的人,说道,“偶尔还挺聪明的。”闻言,姜钰雪眼眸亮了亮,凑过去窃喜道:“哪时候呀?说来听听,哪件事?”
方才还苦哈哈的小人儿,刚被夸了几句又开始蹬鼻子上脸。裴敛回头挪到窗口,闭目不回她。
想挨夸没得逞的姜钰雪又往他那边靠了靠,催促道:“说嘛。快说来听听呀。”
就这么烦了他一路。
王府的马车停在大门前,葛承和葛妍听到门口的侍从来报,两人便即刻赶到门口迎接。
车门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马车里走下。葛承笑容满面地候在门口,弯身作揖:“殿下。”葛妍跟在他的身侧,眸中带笑地弯下身,行了礼:“殿下。”裴敛颔首回礼,说道:“路上耽搁了一小会,让葛大人久等了。”葛承不敢担待,忙侧身让路,将他往府内引:“怎会,殿下来得正是时候。府内已经备好了茶水,请殿下随臣到正厅去。”父女两人抬步正要带人进去,身后的裴敛突然开口道:“慢着,还有一人。”
话落,他偏头往车厢内看去,不一会儿,门框上出现一只雪白的小手,随后探出一张精致的脸庞。
裴敛向车上的人伸出手,说道:"下来吧。”姜钰雪伸手牵住他,小心翼翼地走下马车。水蓝色的旋裙素雅端庄,配着她这张白皙透粉的小脸,还有那时不时看着裴敛的乖巧模样,很是楚楚动人。回过身的葛承见到姜钰雪从车上下来,不禁一怔,尴尬道:“啊……臣没想到,姜侧妃也来了。”
裴敛看了看站在身旁的小人儿一眼,无奈地叹了声气,回道:“太粘人了,非要跟着我来。”
一旁的姜钰雪嘴角一抽,藏在袖下的拳头暗暗攥紧。不是,这人怎么仗着自己是个大人物就满嘴胡言?谁想来了?
谁?
姜钰雪看着面前两人脸色忽的暗沉的样子,身后瞬间升起一阵寒意。她可真是快冤哭了。
葛承压了压面上的情绪,忙接话道:“啊……如此,那便请姜侧妃一同前行吧。”
随后,便带着葛妍走在了前面引路。
姜钰雪跟在裴敛身边,看着前面两人的背影,偷偷扯了扯裴敛的袖子,小声道:“我看他们脸都黑了……”
裴敛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回道:“正常,你昨晚被我抢猫的时候,还又青又黑的呢。”
“你……!“此时是说的悄悄话,姜钰雪不敢发作,只能蹙眉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不同他说话了。
两人随着葛承来到正厅坐下,下人端来刚泡好的茶水放在姜钰雪面前,而裴敛那杯则是葛妍亲自端来的。
“殿下请用茶。"葛妍一手拿着茶碗,一手托着茶托,递到裴敛面前,柔声道。
裴敛颔首回礼,说道:“放桌上吧。”
葛妍顿了顿,回道:“是。”
裴敛偏头看了眼一旁丝毫没有认真"干活"的姜钰雪,悄声提醒道:“你可以开始演了。”
还在喝着茶的姜钰雪闻言瞪了瞪眼,错愕地用眼神问道:现在?裴敛移开了视线,回了她一个默认的答案。姜钰雪慌乱地看向他,又看了看他面前的葛妍。此时,裴敛正要拿起桌上的茶碗,手搭在茶托上,另一手准备去揭开碗盖。而站在他面前的葛妍,也正要去替他将碗盖拿起来。两人的手在这不经意间即将触碰。
姜钰雪看着面前这一幕,脑仁在脑壳子里嗡嗡直转。得演点什么……
得演点什么才行……
演什么……
演什么好……
演什么好………?!?!
姜钰雪急得脑仁冒火,忽的低头看到自己手里的茶碗。下一刻,“唯当"一声,姜钰雪手中的茶杯倒在了裴敛的茶杯旁。尔后,一根雪白纤细的食指搭在裴敛握着茶碗的拇指上,从他的虎口钻了进去,勾着他的拇指轻轻在他手心上挠了挠,可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