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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情(2 / 3)

赵江舟笑了,收剑入鞘,飞身落地,拱手抱拳:“在下巫山神女峰座下大弟子赵江舟,敢问阁下?”

女郎抱着琵琶,衣袂飘飘落地,“天音派掌教弟子灵犀。”“原是天音派,是在下失礼了,只是这雪莲在下急需,可否卖我一些?”“你要雪莲做什么?”

“门中弟子中毒,危在旦.……”

灵犀一顿,而后道:“你将雪莲给我。"再次伸手。赵江舟肉痛地看了眼雪莲,还是将其递了过去,心想下次再走远些去寻便是了。

灵犀接了雪莲,在身后二人面前过了明路,而后走上前,又将雪莲递到赵江舟面前,“喏,拿去救你门内弟子吧。”赵江舟愣愣,"你……”

灵犀道:“你私自摘取是为偷,还与我再给你的便是送,我门内弟子便不会再与你计较了。”

赵江舟还是有些愣,但知她是好意,拱手深深一揖,“江舟感激不尽。”灵犀看着他,忽而一笑,手抱琵琶,转身两步点地起身飞去,飘带荡开,当真与那仙女飞升别无二样。

赵江舟哎了一声,快步上前,然而远山皑皑,早已不见女郎的身影。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一眼万年情。

那次相遇后,赵江舟又往返了几次焉支山,两人渐渐相熟,又都是门派中出色的弟子,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后来的灵犀与赵江舟情意深浓,私定终身,她不顾师门上下的劝阻,执意前往巫山寻赵江舟。

那时的她,已是天音派掌教大弟子,一旦师父卸任掌门,她便是当之无畏的下一任掌门了,可她连这些也不要了,一心一意要与情郎共渡余生。灵犀是悄悄寻来的,进城前更是换上了中原的衣服,打听了神女峰所在,便打算直上神女峰寻人。

然而进城那天碰巧遇上了巫山一年一度的神女节,大街小巷热闹无比,午时花车游街,一路撒着鲜花花瓣穿过热闹的街道。百姓都说那是神女撒下的祝福,纷纷伸手接花,灵犀自然也仰头伸手,却是在看清花车上的一对眷侣时愣住了,她抓着身旁的人问,那人是谁。身旁的百姓告诉她,花车之上的是他们夜雨城的城主大人,旁边的是他的夫人大理段氏公主,他们中间的是三岁的小郡主,他们是一家人。花车热热闹闹走了,灵犀站在热闹的街市里却冷得像是寒冬腊月的雪,她藏匿在茫茫人海里,不哭也不闹,心死大过于悲哀。她回了客栈,收拾好了行李,打算好好睡一觉便回焉支,再也不要来中原了。

只是她一觉睡醒,却出现在了一座暗无天日的暗室里。赵江舟,那个眉眼如玉、光风霁月的男人居然将她囚/禁了。每天他都会出现,或是找她说话,或是亲吻她,或是抱着她睡去,但就是不会放她出去。

灵犀最初与他针锋相对,到崩溃地大吵大闹都无济于事,最后她学会了伪装,假装沉沦,赵江舟果然渐渐放松了警惕。日子不知过去了多久,她终于得见天明,城主府里也没了那位公主夫人。灵犀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她谨慎地布置好了一切,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跳江逃了。

九死一生回到焉支,方知师父已到了回天乏术之际,见到她回来,将掌门戒指传给了她,便身陨而去。

灵犀接任掌门,从前的一切如同过往云烟,风一吹便散了。她一心打理门派,培育弟子,守护焉支雪莲,却在有一天醒来时,她的记忆回到了收拾包袱前往巫山寻找情郎的时候。好似时光倒流,往事重现,她决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从前的师父阻止不了,如今她做了掌门更是无人敢置喙。

她再次来到巫山,又是一年一度的神女节,这次的花车上只有那一袭锦衣月袍,光风霁月的俊朗公子。

花车直直朝她驶来,在她面前停下,俊朗公子下车,温柔笑着,伸手邀她一同共渡神女节。

后来的一切便都顺理成章了,神女节后她与赵江舟成亲,婚后不过两月便怀了孩子,十月后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此后十六年,她与赵江舟将夜雨城打理得风调雨顺,更是在百姓需要时大开城门,在战火纷飞时齐心协力抗敌。

她虽过得开心,可总觉得忘了些什么伤痛。直到第十六年时,她才知那个时而停驻在夜雨城的大理国小郡主,是她丈夫的亲生女儿,而他成过一次亲。

这些都可以作为过去不谈,但偏偏是,他与她私定终身时他不曾告知,她决定离去时他不曾放手,而她放手时他又用卑鄙手段欺骗了她十几年,甚至是一辈子。

灵犀发了疯般地寻找着那些失去了的记忆,每次想起一些,她体内的蛊虫便发作一次,想要她继续忘记。

可她怎么敢忘,便是透支了生命,也要将那些埋藏了十六年的真相全部想起,于是便导致了蛊虫反噬,而她深睡梦中两年,在那个只有焉支山,只有师姐师妹,只有练功的世界里一睡不起。

最后一缕青烟消散,回魂铃声止。

灵犀夫人缓慢掀开眼睫,怔怔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而后"哇"地一口吐出鲜红的血液。

“夫人!“赵江舟吓傻了,赶忙要去扶她。灵犀避开他的手,赵江舟赶忙去看奚容芷,“奚容姑娘快帮拙荆看…”奚容芷边收拾东西边道:“那口血里有死去的蛊虫,吐出来便无碍了,今后好生休养便是。”

听到她的话,灵犀夫人缓慢转眼看向奚容芷,唇角扯起一丝苦涩的笑,嘶哑着嗓音:“你为何,要将我唤…

奚容芷一顿,起身朝着她拱手,深深作揖,往后退去,却见赵云寄一脸难以置信地跌坐在地上。

他也是一直生活在父母恩爱的佳话里的孩子,人人都说他父母天生一对,他们一家幸福美满。

原来,维系着这段摇摇欲坠的幸福背后,却是母亲痛苦了十八年所换。奚容芷带着红药先出了房间,两人走在水榭长廊上,“近来都没空下山给你们诊脉,身体还好吧?”

红药抱着琵琶,“姑娘们倒是无事,反而是姑娘你,“她微微一顿,看向身侧之人,“要保重。”

奚容芷还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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