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干净的寝衣,担忧道,“公子,里头还需要奴才吗?”
纪凌安熟练地淘洗巾帕,“我能处理。”
“那成,今晚奴才在外头守夜,有需要喊一声就成。”青竹不打扰主子们独处,干脆地退下了。
静谧的屋内只剩下她们两人,烛火摇曳晃动着影子,乱糟糟的一天总算过去了。
仔细给程沅沫擦了身子换上干净的寝衣,望着她熟睡的面容,纪凌安忽然想不起来上一次仔细看她是什么时候了。
岁月匆匆不饶人,或多或少在脸上留下了痕迹,时常紧缩眉宇的习惯令程沅沫的眉间多了条细纹。
纪凌安探手轻轻抚平,心中百味杂揉。
闹是气头上闹起来的,也是气头上脱口而出的和离,怨不得旁人。
日子平平淡淡令人生出爱已消磨的错觉,等闹起来口不择言要分开,又恍然深觉原来爱对方早已成为了习惯,融入了生活的点点滴滴。
纪凌安快速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如羽毛般轻柔地吻了吻程沅沫的眉心,才拿着衣物起身进了浴房。
直到浴房响起水声,昏睡过去的程沅沫陡然睁开了双眼,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脖颈,干脆拽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尾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