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的出来,程沅沫失笑,点头道,“我答应你。”
大
夜里留了两盏蜡烛照明,微弱的烛光随窗缝吹进来的风跳动着,程沅沫躺在床上久久未能闭眼。
她想了很多事,想自己死后疫病还未得到治疗怎么办?还没教会小大什么东西自己就撒手人寰了,她未来该如何面对?想歌儿的婚礼上少一位高堂会不会被妻家轻视?想怎么让纪凌安好好活下去?思绪万千,困倦来袭,程沅沫闭上了眼睛,带着无尽的担忧陷入梦乡。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春尘在院里子大喊来医师了!来医师来!守在程沅沫身边的纪凌安起身太快还踉跄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冲担忧的程沅沫笑了笑,道,“我去开门。”
院子里不止有春尘和一位挎着药箱的医师,还站着个脸生的女人,不过她身边的男子纪凌安认了出来,是乞巧节那晚酒楼碰见的郎君。春尘兴高采烈的小脸都红润了,“正君,奴婢去外头寻医师,可医师要么调去外头,要么在集中院内,实在找不到人。正当奴婢犯难时,碰上了这两位主,给奴婢找了个医师来!”
纪凌安忍住了泪水,行礼道,“大恩不言谢,劳烦医师快进去看看吧,一直高热不退,怕再这样下去,人得烧坏了。”纪凌安快步跟着医师进去,阿丑迷迷瞪瞪也要跟着一起,被江雁回眼疾手快拽着后衣领拎了回来,“你进去做什么?”阿丑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里头。
“用不着你担心。也是奇怪了,听见是程府要请医师,你火急火燎地拉着我非得找个医师出来。“江雁回眯起眼睛,“阿丑,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阿丑缩了缩脖子,低着头不说话了。
江雁回,“院外头站着去。”
阿丑磨磨蹭蹭挪到了院门口,趴在石拱门旁可怜巴巴望着里头。不到片刻,医师就从里头出来了,一脸郁闷地挠了挠脑袋,药箱还放在里头忘了带出来。
这下给春尘吓腿软差点跪地上,鼻涕眼泪一道流的哀求道,“医师大人,您再给我家主子看看呢!您好好看看!主子那么好的一个人,不可能就这样没了的啊!”
江雁回蹙了眉,表情凝重了起来,“程沅沫还有多久可活?”乔文镜觉得自己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在回药房拿药的时候被王尊抓来,又是莫名其妙面对哭哭啼啼的人,无比心累。“我娘呢!我娘怎么样了!"程歌不顾后头青竹的阻拦,风风火火的进了院子。
气势汹汹的态度倒是让阿丑心头一动,脚尖挪了挪想跟着一起进去,却被江雁回的一眼治的服服帖帖,嘴角一撇继续趴外头看着。“哎呦,小少爷,您不能来这里,万一感染上了什么办?“春尘眼泪来不及擦,皱巴着脸劝道。
“昨天你们就用这话堵我,今天医师都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来!"程歌眼睛一扫,找准了乔文镜往她跟前一站,“我娘情况怎么了?可有药能拖延着,等到疫病的药方研究出来?”
叽里呱啦一大堆话乔文镜半句都没往耳朵里去,怔怔地看着与众不同的男子,脸颊逐渐浮现红晕。
“算了,呆呆傻傻的。“程歌手一挥,“我自己进去看。”“小少爷您的爹娘正在里头谈论要紧的事,就让我先出来等着了。”乔文镜挨了程歌一瞪,立马回过神来道,“我给程员外诊了脉,程员外并未得疫病。只是过渡劳累突然松懈下来,身子一下受不了才发了热,只要两副退烧药下去,好生修养着就能好。”
“我娘没事……“程歌愣了下,随即大喜,问道,“我爹知道了吗?”“”这………
乔文镜面露难色,她总不能说自己刚把完脉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程员外就说要和夫郎交代些重要的事,就把她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