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意思我和他爹都明白了,不过婚娶是大事,得和你父母商量。”
乔文镜木鱼脑袋一下还没转过来,呆呆傻傻地瞪着程沅沫理解着意思,反应过来后扬起的嘴角就没再下来过了。
急切的道,“我爹娘都不在了,是师傅捡我回家,您和我师傅谈吧!她老人家肯定同意!”
话说到这份上,在场不傻的都听出来什么意思了,又是羡慕又是感慨。京城谁不知道程沅沫既有钱又舍得给孩子花,入赘程府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哪怕一辈子碌碌无为也不愁吃喝了。
后续乔文镜是什么状态她们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离开时这人呆呆坐在窗边挠头傻笑,半点没治病救人时的稳重,憨憨傻傻。纪凌安心里头挺复杂的,故而靠的妻主近些能稍稍缓解点,“谁昨天还一口一个不怀好意的叫着,今天怎么那么容易就松口了?”程沅沫,“你看到没她好几次手伸衣服里要拿帕子但都没敢拿出来,我估摸着是歌儿给她绣了个帕子,她怕我们看见了认出来。”“歌儿绣的?"纪凌安的诧异不比程沅沫意识到时来的少。程歌的性子他最清楚,蹦啊跑啊玩起来一个顶两个,但要他安安静静坐着绣花简直比登天还难。
能给乔文镜绣个手帕出来,已经是稀罕事了。“歌儿都那么喜欢了,乔文镜也拿出了全部家当作为保证,我实在没有理由再去挑刺。“程沅沫嘴上那么说,心里头多少还是舍不得,“况且歌儿喜欢最重要,不是吗?”
纪凌安一瞬不瞬地望着女人的侧脸,忽然觉得无比安心。程沅沫虽在他面前抓耳挠腮舍不得小儿子,却从未将压力给过程歌,估计程歌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娘内心活动那么多吧。等事情真成定局,不会固执己见的强迫孩子遵循自己的想法,把最终的自由还到了孩子手中。
“程沅沬。”
“嗯?”
“程子美。”
“嗯!”
纪凌安牵着她的手小幅度晃了晃,笑的明媚,轻声道:“有你在,真好。”大
以乔文镜师傅代母责交谈商讨过后,两家合算了日子定了婚期,一切顺利到两位新人无法相信飘飘然的地步。
纪凌安进屋就瞧见小儿子在捣鼓婚嫁的东西,笑着道,“婚服送来了,你试试看尺码,有不合适的再改。”
六个家仆才将一整套婚服拿来,金灿灿打的结实的首饰晃眼的很,上等的红缎料子在光下流光溢彩,刺绣是三股金线搓成一股串了宝石珠子绣的,尽显雍容华贵。
这些落在程歌眼里不过是寻常,他更在意的是其他。拉着纪凌安的手坐下,秀气的眉头蹙起,紧张道,“爹,娘真的没说什么吗?”
纪凌安莞尔一笑,拍着小儿子手背宽慰道,“你娘也觉得乔文镜不错,放心你跟着她过日子。”
他总不能说来的路上碰到了程沅沫,见孩子的婚服又破防了,回院躲被子里偷偷抹眼泪吧。
程歌撅了撅嘴,“其实我最想得到的就是你们的祝福,其他的都不重要。”“傻孩子。"纪凌安摸着孩子的头发,疼惜道,“你不想着,但做爹娘的得为你准备着。”
大
谁人不知道程员外最疼膝下子嗣,小儿子出嫁自然每处用的都是最好的,办事也从来是怎么热闹怎么来。
随着日子越来越近,喜庆的氛围自然是越来越浓,操办的人忙的团团转悠,各个上赶着添砖加瓦。
成婚当日程沅沫起了个大早,听着春尘一遍遍汇报外头流程进度,拉着纪凌安反复询问今日一身装扮是否得体,一颗心紧张的七上八下。到了要拜双方高堂时,程沅沫坐在左手边,纪凌安站在他身侧,而乔文镜的父母则由师傅代替,坐在了右手边。
看着俩孩子磕头成家,纪凌安不禁泪湿眼眶,低下头擦了擦泪花。余光一瞥,程沅沫板直了背坐着,下撇的嘴角抿紧紧的,眼眶红了一圈却硬生生忍着不发,不免被她的样子逗乐。
纤细的手轻轻搭在了她肩膀上,无声的安抚着。礼成,接下来便是宴请宾客。
既然已经成了一家人,断然没有让儿媳白白在酒桌上被人欺负的道理,程沅沫撸起袖子摩拳擦掌,拽着李储枫就朝着被堵着敬酒的乔文镜而去。怎么着都是小儿子的新婚之夜,折腾大半天送进去一个烂醉如泥的乔文镜,程沅沫想想就牙酸。
程沅沫这边的来客已经提前打点过不许灌人,乔文镜那边的好友和她们不相干,就想着闹一闹热闹下,转着圈的给乔文镜敬酒道贺,非得把她喝趴下才算完。
两边对上,她们哪里是程沅沫手底下混出来的人的对手,几句话被忽悠的忘了还有个乔文镜,勾肩搭背称姐道妹玩的不亦乐乎。李储枫推了下她,示意看过去,“是不是喊你过去呢?”屏风后是青竹,见她看过来立马招了招手,偷摸着用着不让外人听见的声音道,“家主,公子让您过去一趟呢。”
喜屋里是纪凌安在陪着程歌,忽然让程沅沫过去令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依旧照做过去了。
喜屋里外红火喜庆,燃烧的红烛映在窗户纸上,内院的宁静和外院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程沅沫背手站在台阶下,望着远方炸开的烟火出神。“前面的情况怎么样?"纪凌安走下石阶,鼻尖微动没嗅到程沅沫身上的酒味,满意地点了点头。
“挺好的,没让人灌乔文镜酒。"程沅沫问道,“你让青竹喊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纪凌安愣了下,摇头,“我没让青竹喊你,不是你让青竹喊我出来的吗?”
“是我拜托青竹的。”一身喜服的程歌三步并作两步的跳下台阶,老气横秋的长长叹了口气,“其实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了。”我们?
程沅沫想她也没喝酒啊!怎么就听不懂人话了呢?同样一脸疑惑的还有纪凌安。
程歌一脸了然地拉着娘亲的手,又拉过爹爹的手交叠在一起,语重心长道,“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该成熟了。我成婚就和离的事,就过去吧。”程沅沫和纪凌安对视,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