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被拉上这一幕,勾了勾唇,抬腿直接上楼,敲响楚易则的书房门。
楚易则冷哼一声,弯腰拿起酒杯,一言不发。楚越霖这个小白眼狼,害得他到手的小妻子跑了,还指望他挂着好脸色见他?
楚越霖也没生气,抬手又扣了两下门,试探着叫:“爸。”楚易则”
楚越霖轻哼一声,感觉他爹可真有意思,上了年龄了,都快要五十了,反倒还搞上冷暴力这一套了。于是他便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抬眸就看到沉溺在白炽灯下的男人,看着摇曳着的酒光。
“爸。"他又喊了一声。
楚易则抬眼,隔着一层镜片,衬托得男人更加凉薄。其实他真的对儿子没什么耐心,这么些年,楚越霖能顺利活到大,完全靠得是蒋琦鸢那点儿母爱。楚越霖其实也真是懒的理睬楚易则这个老古董,要是为了看他笑话,顺便帮自己的亲妈排忧解难,他才懒地上门讨冷脸色的。楚越霖拉开真皮椅子,慵懒地坐在,翘着二郎腿,和楚易则对视。楚越霖虽然长相大多数遗传了蒋琦鸢,但那双丹凤眼却和楚易则如出一辙,薄凉又犀利。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彼此都一言不发,看着究竞是谁先败下阵来。直到又一阵敲门声传来,才打破这股对峙的气氛。楚今澜自作主张地推开门,头先探了进来,“爸爸,哥哥。”
小姑娘穿了条蓝色丑鱼睡衣,看上去丑萌丑萌的,夸张又惹人发笑,搞得挺抽象的。
楚易则盯着她睡衣上那张粉色的大嘴看,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他觉得,蒋琦鸢离开了家,这个家是彻底癫狂了起来,楚今澜好好一姑娘,搞这么一身睡衣,天天在家里晃动,哪还有些大姐闺秀的模样,明摆着是故意在气她。楚今澜就是一身反骨,还因为被关禁闭的事在无声地反抗。她觉得爸爸真是有些过分,连她去鸟巢看演唱会都不让,生怕她又出去网恋,别人给拐跑了。于是她一直在等着哥哥回来,等着哥哥帮她撑腰。楚今澜把睡衣帽子一摘,“你们都还没睡呀。"说完,又对着楚越霖挤了挤眼睛。
楚易则直接忽视掉女儿这些小动作,问她怎么还没睡。楚今澜挤出一个笑脸,双手挽住他的胳膊,委屈巴巴地和他撒娇,“爸爸,周末的演唱会,我能不能去看啊?”
楚易则被她抓着胳膊乱晃,睨了她一眼,说:“不行。”“为什么啊?哪有这么欺负人的?"楚今澜嘟着嘴控诉他,“我都说了我不会再和他聊天,不会再和他见面了,这还不行吗?你总不能一直关着我吧,你剥夺我人身自由权。”
楚易则正在气头上,心想蒋琦鸢的人身自由权他都能剥夺呢,更何况是楚今澜这一个小姑娘。
“那也不行。”
“哥哥。"楚今澜向楚越霖求助。
楚越霖在这事的立场上和楚易则一致,他无奈地摊了摊手,脸上写着我也没办法。
楚今澜以为哥哥会帮她说话,结果没想到碰到父子俩同仇敌汽。她碰了一鼻子灰,自然也不愿意在呆下去,小姑娘把睡衣的帽子扣在头上,用力“哼"了一声就关上门离开。
大概是真怕被楚易则收拾,楚今澜没敢把门甩出动静,虽然关门的时候气势很足,但还是没什么声音。
书房内再度恢复寂静,楚越霖看着妹妹的怂包动作,没忍住笑出了声音。大概是因为刚刚父子俩站在了统一战线上,室内的气压不像刚刚那么低。楚越霖玩笑着对楚易则说:“您要是把对我妈的心思多用些在澜儿身上,她也不至于被骗和人网恋。”
楚易则冷哼一声,“我再不多用些心思在你妈身上,你就要有小爹了。”“小爹?"楚越霖玩味地重复这个词,“你放心,就算是以后我妈改嫁了,你也是我唯一的爹。”
楚易则抬手举起烟灰缸就冲着他扔了过去。楚越霖眼疾手快地躲开,白瓷烟灰缸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你如果不会说话,可以把嘴巴缝上。"楚易则冷冷地看向他楚越霖起身,越过地上四分五裂的瓷渣,坐在楚易则的身边,“得,您别生气,气坏身体不好。”
楚易则横了他一眼,似乎是在驱客。楚越霖一动不动,拍了拍亲爹的肩膀,说:“爸,说实话,你这个追我妈的方式,就算是追到猴年马月也追不上。我还是那句话,风筝线越拽越紧,没准哪一天你就给拽断了,到时候我妈真找个小男朋友,美美谈恋爱,你就彻底没希望了。”“她敢!"楚易则放大音量,满脸不乐意。楚越霖挑着眼皮看着自己的亲爹,无奈地摇了摇头,老古董就是老古董,还以为蒋琦鸢是他老婆呢,离不了他,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迷之自信。蒋琦鸢才离婚没多久,就有男大学生献殷勤,这还不能说明她的魅力吗?楚越霖无奈地摇头,和老古董说;“敢不敢不是你说了算,我妈现在是单身,想恋爱就恋爱,想和人约会就和人约会,想看腹肌秀就看腹肌秀,那是她的自由。说实在的,你没有权利管他。”
楚易则沉默几秒,幽幽地盯着楚越霖一言不发。楚越霖知道,他这是认同他说的话。他挑眉,对自己的亲爹说:“当然,我也是你亲儿子,也不能太偏心。”
楚越霖话音一转,饶有兴致地说:“如果你要是求我,我可以教教你如何追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