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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2 / 6)

气还不错。赵洵安身后有一方小小的剑架,上面挂着一柄宝剑,剑鞘上镶着几颗硕大的红宝石,还有些细碎的绿松石,剑穗系着一块清透温润的暖白玉,十分花哨。贺兰坛挑了挑眉,看向剑架前的赵洵安。

赵洵安此刻正低垂着眸看着锅釜中的水,长靴褪下置于一旁,双腿闲适地盘坐着,丝毫不讲究什么跪坐礼仪。

白水初沸,水面上出现鱼眼纹,微微发声,就见赵洵安往里面加了一小撮盐。

见到那撮盐,贺兰坛没忍住蹙了蹙眉头,十分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喜欢喝加了盐巴的茶水,那得多奇怪。“一个姑娘家身上总是带刀剑,也不怕人说你野蛮。”石榴裙的艳色让赵洵安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凝在贺兰运腰间的长剑上,语气复杂。

也是一时间想到了上元那夜自己将赵洵安追得抱头鼠窜的情景,贺兰坛乐道:“你都备了把剑在这了,还怕成这样,胆子可真够小的。”贺兰运的嘲笑让赵洵安面上的惬意弱了些,神情倨傲道:“少得意了,我那夜是让着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剑仙了。”终归是占了便宜的人,贺兰坛今日是来商量合作的,便不戳他心窝子了,太伤体面。

不一会,锅釜边缘如涌泉连珠冒泡,到了二沸,这时就见赵洵安舀出一瓢水,放在旁边。

二沸过后,便是将茶粉撒在水里的时候了,撒完茶粉,再将刚刚舀出去的一瓢水倒回锅里,压着火头没让茶粉迸到外头。三沸的动静最大,腾波鼓浪,也昭示着茶煎好了,赵洵安将煎好的茶水倒在两个青瓷茶碗里,还在茶沫上雕琢出了一朵花的图案。一整套煎茶的动作行云流水,是贺兰运在对方身上没见过的优雅从容,风仪俱佳。

倒像是三皇子惯会做的事,但是眼前人的举止更自然随性,大概也因着容貌,还有些赏心悦目。

贺兰运一时说不出什么让他不痛快的话,在赵洵安对面坐了下来,同样是盘坐。

在不重要的场合,贺兰坛更不会让自己的身子不舒服,自然是怎么舒坦怎么来。

将其中一个青瓷茶碗推到自己跟前来,就听赵洵安带着丝丝傲慢的话语。“这煎茶的水是惠泉运来的山泉水,茶是小龙团,最关键的,这茶是我亲手煎的,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喝到的,我今日心情好,你就偷着乐吧。”像是给了她什么不得了的恩赐一般,面上的神情更是仿佛在说她应该感到荣幸。

贺兰坛的指腹摩挲着细腻温润的青瓷碗,抬眼看他饮了一口带着茶沫的煎茶,倏然问道:“咸不咸?”

刚咽下一口茶水的赵洵安冷不丁听到这么一问,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茶汤,思绪百转千回道:“不咸吧。”

其实刚开始他也是觉得有些咸的,但饮了这么多年便渐渐习惯了,大家都那么喝,他也便如此。

贺兰坛还是第一个问咸不咸的,他觉得很新鲜。但接下来贺兰坛说的话就让他不觉得轻快新鲜了。“饭菜中便有许多盐巴了,若整日再饮这些咸茶,日子久了可是会伤身体的,比如头发掉光光,还会伤肾…

偶尔贺兰运也会散发出一点好心,不过也只是随口一说,毕竞人的习惯很难改变,不在意别人听不听。

贺兰坛的话语轻飘飘的,但听在赵洵安耳朵里却沉重万分。一个影响容貌,一个影响身体。

再加上这话是从贺兰坛嘴里说出来的,赵洵安觉得她在暗示自己些什么。脸色一会黑一会红,心中忽冷忽热。

忽然敲门声响起,是浮玉楼的伙计上来送茶点,赵洵安就看见贺兰坛拂开了面前一直未曾动过的茶水,将伙计刚送上来的茶放在了跟前,带着笑饮了一口他瞧了一眼那茶汤,茶汤清透泛着琥珀色,虽然没有碎叶在其中,但显然是散茶冲泡出来的。

先不说是出自谁的手,从品质和技艺看,都远远无法同他煎的茶相提并论。赵洵安一口气哽在了胸腔,觉得面子全掉在地上了。贺兰运当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掩饰都不掩饰一下,明目张胆地下他的脸。于是,赵洵安没了先前的轻快自得,修长的手指扣在案几上,敛去最后一丝笑意,木木地问道:“今天找我有什么正经事,快说,我还有事。”若是闫安在此,定会对最后一句诧异一番。贺兰运也看出了他那点情绪变化,但没放在心上,在她眼中这个花孔雀便是喜怒无常没个好脸的性子。

没忘记今日的要紧事,贺兰运放下手中的荷叶银茶盏,笑眯眯道:“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正经事,自然是婚事。”

“想必五皇子也知晓了,我便直说了。”

贺兰运敞亮的姿态让赵洵安原本深沉的面色软和了些,像是被勾起了兴趣,嗤笑道:“不愧是凉州那等奔放地儿出来的,说起自己的婚事竞也面不改色的,真不害臊。”

贺兰运也不恼,转动着银盏道:“这有什么害不害臊的,关乎后半生的幸福,不得用心些?”

这几句话似乎带着火气,让整个屋子都热起来了,赵洵安心里头有些燥。“既如此,若是你好好与我赔礼,将我的气消了,那你那些婚后的要求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说到惬意处,赵洵安将胳膊拄在了一旁的垫着软枕的凭几上,身子歪歪斜斜地看她,恣意风流感扑面而来。

但贺兰运没心思关注这个,她此刻被赵洵安的话弄得有些糊涂。手拄着下巴支在案几上,因为这个动作,衫袖滑落,露出她近来极其喜爱的金钏。

衫袖下,圆润秀美的小臂裸.露出来,白得晃眼,再配上那一圈圈缠绕的金灿灿臂钏,实在富丽夺目。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婚前婚后的,我要说的是如何将这桩婚事搞黄了。”

上一刻眼珠子还黏在那只带着金钏的雪白手臂上,听到这话,很快就露出愕然的神情。

“搞黄?”

贺兰运以为他是太欢喜了,继续道:“我知五皇子殿下也厌恶这桩婚事,不想跟我绑在一块,所以特地来合作的。”短短一句话蕴含着许多信息,赵洵安缓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今日贺兰运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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