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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廷衍、何苏玄、薛盛(独白)(2 / 4)

予厚望的嫡长子。

在父亲的宠爱下,岁月如流水般逝去。我们都已长大成人,直到那个晴天霹雳般的真相突然降临一-我竞非父亲亲生,而是当今圣上的血脉。那一刻,震惊、迷茫、狂喜交织在一起。我彻夜未眠,脑海中不断闪现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这意味着,我有机会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我以为这个秘密会永远埋藏,可父亲还是从我反常的举止中察觉端倪。他将我唤至书房,语重心长地说,早已将我视如己出。我能看出他眼中的不舍,这十几年的父子情谊,确实难以割舍。

于是我们心照不宣,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父亲待我愈发宠爱,但凡珍玩异宝,必先予我。甚至将弟弟的功绩也尽数归在我名下。这份沉甸甸的父爱,分明是想用温情将我永远留在身边。

然而局势已容不得我犹豫。当我得知生母尚在人间,被囚禁于冷宫之中时,终于下定决心。我暗中面见圣上,他许我荣华富贵,坦言这一切都是为除掉亲王设的局,而我,就是那把精心打磨的利刃。期间不乏下手良机,我却始终踌躇。因为我太了解亲王的能力与手段,在没有万全把握前,我不敢轻举妄动。

我时常秘密探望生母,暗中为圣上效力。这个局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更令我头疼的是,弟弟薛召容竟屡屡坏我大事。昔日那个温顺的弟弟,如今却野心心勃勃,甚至想取代我的位置。

原来是为了一位姑娘。这份痴心妄想,让他不惜与我为敌。我明白,要推进计划,必须除掉这个绊脚石。

我说要娶那位姑娘,实则对她并无真情。不过是觉得她与寻常女子略有不同罢了。这点微末的不同,在权势欲望面前简直不值一提。但为了那个令人垂没的将来,我还是硬着头皮前去议亲。

可结果,却是一团糟。

我深知,薛召容才华横溢,于我而言如芒在背。我暗中布局,处处设陷,只盼着他能一蹶不振,永远消失在我的帝王之路上。我自以为算无遗策,行事天衣无缝。甚至在那场硝烟弥漫的生死之战中,对养育我十余年的薛亲王狠下毒手,连刺两刀。刀锋入肉的瞬间,天地仿佛骤然颠倒。我清楚知道,这一举动必将遭天谴。但那又如何?他终究不是我的生父。谁能给我无上权势,我心中明镜似的。可我终究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薛召容。穷途末路之际,我掳走他心尖上的人,妄图以此换取生机。

当我看着弟弟昂首站在面前时,心中正自得意,却见他生生挨了三记闷棍。棍棒击打的声音如闷雷炸响,他却仍倔强地挺直脊背,只为护住他爱的人。我满心心讥诮,世间怎会有如此痴傻之人?为一个女子这般拼命,实在可笑。他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溅落在地,那刺目的殷红竞让我心生厌恶。就在我自以为胜券在握时,被我掳来的何苏玄--那个表面与我称兄道弟,实则暗藏锋芒的贵公子,突然执剑刺来。那一剑快若闪电,直入心口。天旋地转间,我竞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温热的血液浸透衣衫,我才恍然惊觉,性命或许就要终结于此。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我机关算尽,到头来却落得这般下场。确实坐上了太子之位,却如昙花一现,短暂得令人唏嘘。

奄奄一息躺在血泊中,目光扫过周遭熟悉的面孔,心中满是怅惘。我这一生算不得良善,但二十余载也算精彩。世人艳羡,我自己也曾沉醉其中。

不过一条性命罢了,走到尽头,死了便死了。只是此刻才明白,权势地位如同无底深渊,永远填不满人心欲壑。而濒死之际,为何会涌起这般浓重的孤独?

这孤独缠绕着我,让我在生命尽头,徒留满心凄凉与不甘。【何苏玄独白】

我叫何苏玄,年方二十二,是吏部尚书之子。虽家父官职算不得显赫,但我何家世代簪缨,在朝堂上也算根基深厚。更因姑母贵为当今贵妃,这份殊荣让何家门楣生辉,数代蒙恩。

在京城贵公子中,我也算小有名气。外人皆道我温润如玉、谦逊知礼,又兼才华横溢、容貌出众,家世更是锦上添花,是不少闺秀心中的良配。可世人只见我表面风光,哪知我内里如何。

自幼生长在钟鸣鼎食之家,父母溺爱有加,我从未尝过缺爱的滋味。可这般宠爱却也让我失去了自主决断的能力。

父母事事都要过问,久而久之,我心心中那股渴望独立的念头,竞被渐渐消磨殆尽。每遇事端,总要先想:父母若知会作何感想?姑母又会如何评说?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二十余载,却不料最终败在一个"情"字上。我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名叫沈支言。自幼时起,我便对她生出别样情愫。那时年幼,尚不知这是何等情感,只觉得她甚好,想时时相伴。及至年岁渐长,才明白这是刻骨铭心的爱恋。

她乖巧可人,总跟在我身后,甜甜地唤着“哥哥”。每闻此声,我心便如春水初融,暖意顿生。

我将满腔柔情尽数倾注于她,如园丁呵护幼苗般伴她成长。可心底总有一丝莫名的戒备,虽不知在防备什么,却挥之不去。我愿爱她,也贪恋她的爱,却不愿就此与她草草定终身。我心怀壮志,欲览尽世间繁华,所以不愿过早被婚姻束缚,更不甘此生仅止于沈支言一人。

可每当见她与旁人亲近,我又妒火中烧,仿佛亲手栽种的名花被人攀折,心痛如绞。这般矛盾心思,日日撕扯着我的神魂。我虽看似完美无缺,实则优柔寡断。无论是仕途之事还是儿女情长,总少了那份该有的决断与魄力。

我一面犹豫着与沈支言的情缘,一面又不得不应付父亲安排的公主相看。对那位金枝玉叶,我虽无厌恶,却也生不出半点情愫。只是清楚地知道,她所能给予的荣宠与地位,远非沈支言可比。

这份清醒的认知,让我的心渐渐动摇。可即便如此,我仍不愿放手。世人说求而不得最是诱人,这话在我身上应验得彻底。与她相伴十余年,见证她由稚嫩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如今眼看要被人夺走,怎能甘心?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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