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浩浩荡荡的走了,蓖麻撑着把比她大上不少的黑伞,在雨中看着狼狈的父亲,手忙脚乱的仆人们和墓前团团簇簇的鲜花,与棺材中许久未见已经陌生的母亲,朦朦胧胧的感受着死亡。
葬礼结束,一切如旧,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蓖麻越来越沉默,脸上的笑容千篇一律,得体又无趣。父亲开始从商,赚的盆满钵满,整日酗酒,越来越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蓖麻十岁的时候,几乎五个月没回过家的父亲带来了养母和她的两个孩子,气氛局促又尴尬,三个小孩端坐着,默默听着两个大人官方的关怀,笑容僵硬。
蓖麻盯着红发碧眼,面容姣好,正在小心翼翼打量她的养母,完全提不起电视剧中那种大闹一场你死我活的劲头。
她忽然发觉,其实她和父亲,谁都没能走出那个灰扑扑的雨天。
尘封多年的记忆使蓖麻本以为麻木的心有些发涩,比斯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房间,一份奶油蛋糕和红茶摆在摇摇欲坠的床头柜前,红茶早已经冷掉了,剩下淡淡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