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外套。
看蓖麻醒了,众人就在小杰的提议下动身去餐厅吃饭。蓖麻因为刚刚睡醒有些头疼,晃晃悠悠的走在最后,从第二场考试开始就盯着他们愈加强烈的视线搞得她很是不爽,被□□追杀习惯了,蓖麻对这种在暗处窥视的视线尤其敏感,她一转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拐弯处的阴影,她知道视线的主人在那里。外泄的杀气惹得敏感的小猫猛的回头。
“喂,你怎么了?”奇犽看着拐角,若有所思。
“起床气罢了”蓖麻摆了摆手,跟了上去。
五人到了餐厅,堆叠的食物把桌子挤的满满当当,蓖麻很久没有跟别人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
小时候,偌大的三层别墅只有她一个人,再多的高档食材吃的也索然无味;在比斯基那时,每天巨大的训练量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脑子被如何活下去占据;在流星街时,更是没什么好东西,吃面包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再到出了流星街之后,她独自一人每天泡在酒店,吃着千篇一律的配餐。
食物对她来说,只是生存的必需品而已,她从来没有试图享受过。
所以看着狭窄的餐桌前吵吵闹闹的四人,蓖麻顿时食欲大增,不过刚狼吞虎咽没多久,就被打断了。
“你们好,我可以坐在这里吗?”黑发的女孩紧盯着奇犽,蓖麻恢复生人勿进的表情,也暗自放心看来刚刚的视线不是针对她的,她可不想一边考试一边防着西索一边还要对付□□。
六个人的餐桌变得有些拥挤。
那个女孩坐在了蓖麻的旁边,奇犽的对面,想要隐忍又完全藏不住的恨意把画面硬是按下了静音键,这样凝重的气氛只有蓖麻在大快朵颐,像个在麦当劳过生日的小孩。
“我来参加猎人考试是为了复仇”
黑发女孩的话让现场的温度又低了几分,奇犽表面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上又偷偷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蓖麻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弃了进食,手上摆弄着切牛排用的银色小刀,金属的光泽在大厅水晶吊灯的映照下流光溢彩,像是无声的威胁。
“真巧,我当上猎人也想复仇来着,说不定我们会聊得来呢~”蓖麻微微侧过身,碧蓝中泛着幽绿的眼珠子在强烈的光照下近乎透明,像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黑发女孩在蓖麻的念压下面部苍白的异常,冷汗浸透了衣衫,头脑叫嚣着赶快逃离这里,腿却僵硬的动弹不得。
从她坐在那个明显比她年纪还小的红发少女身边的一刻起,一种被紧紧勒住脖子的窒息感便挥之不去。她想逃跑,逃离这个不把命当命的变态考试,可是复仇的执念一直强迫着她坐在这里。
“她是来找我的,把你的魅力值收收吧”奇犽直勾勾看着蓖麻,眼神是常年呆在深渊里的麻木。
蓖麻放下了餐刀,随着金属碰撞瓷盘的刺耳声响,窒息般的压迫感荡然无存,周围的欢声笑语这才重新传入这个角落。
“你……也是揍敌客家的吗?”黑发女孩看着蓖麻,指节因为过渡用力而发青。
“得了吧,我这种废物要是揍敌客的,估计会成为他们家为了保住晚节第一个被无偿暗杀的”
这场乱七八糟的饭局最终不欢而散,蓖□□断放弃管这种血债血偿的无趣剧情,拎着没吃完的水果就回房间睡觉了。
等再次起床时,天色微暗,黄昏将狭窄的空间镀上了一层光,柔和了所有的棱角。
蓖麻从酷拉皮卡那里得知了那个黑发女孩是偷渡过来并已经被遣送回去的消息。
“连个蛋都拿不到还想找揍敌客复仇,我该表扬她勇敢吗”蓖麻整理着睡的乱成鸡窝的头发。
“我理解她,那种深入骨髓的愤怒,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和对自己弱小的无能为力会让人失去理智的,真不知道她以后该怎么生活下去”酷拉皮卡看向窗外,眉眼间尽是忧伤,金发与昏黄的光线融为一体。
蓖麻出神的望着眼前穿着奇怪的民族服饰的少年,总有种他下一秒就要和暮色一起坠入地平线下的错觉。
她从没遇到过如此温柔的人,这种人好的不彻底坏的也不彻底,所以最折磨自己。
“蓖麻,我们能聊聊吗?”少年的表情脆弱又疲惫,让蓖麻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
她和酷拉皮卡两个人半倚着着被阳光照射的暖和的窗台,彼此之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蓖麻觉得那个女孩的决定是错误的吗?”酷拉皮卡这样文邹邹的问法让蓖麻想起了某个天天泡在书里的皮衣毛领爱好者。
“我无法评判别人的选择,我只是觉得这种飞蛾扑火不自量力的复仇无聊而且愚蠢”
蓖麻无意识的拿手指卷卷着她的比出流星街时长上不少的头发,留恋着夕阳彻底没入地面的余温。
酷拉皮卡瞳孔颤抖了一下“愚蠢吗?可是她失去了所有并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啊!”
“所以呢?这就是她千里迢迢送人头的理由?放过自己不是一劳永逸吗?”蓖麻语气疏离且冷漠,像是鄙视着这个弱小的女孩,又像是告诫自己。
蓖麻这个人没有什么信仰,矛盾的要死。
她拼了命的想活下去,可是她不知道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她对避免死亡有了一种病态的偏执,可是她确实一次次和危险的变态厮混。
“可是你也因为不负责任的暴行失去了家人吧,那种人渣现在还大摇大摆的活在世上,继续祸害着无辜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不是也在想尽一切办法报仇吗?你甘心就这么自欺欺人的放过自己吗?”酷拉皮卡声音愤怒且颤抖,眼里满是对蓖麻事不关己的不敢置信。
蓖麻没有看身边的少年,望着云端盛大而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