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波光粼粼。
一名品貌端庄的年轻女子立在池水前,捧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精致瓷碗,不时从碗中捏出一捧鱼饵撒入泉中,引来池中肥硕鲤鱼争相夺食,女子气质出众,神情却带着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一位身着华服却气质猥琐的年轻男子走入庭院,年轻女子身旁的丫鬟女婢立马瞪大了双眼,似乎对来人极为反感。
年轻男子神情浪荡,明明一身锦绣衣衫却给人一种颇为没有教养的感觉,事实好像也是如此,招呼也不打一声的进了这方庭院,本应该喊眼前那年轻女子一声姐姐,却丝毫不见有对这位姐姐的尊敬,手中攥着一方成色颇为不俗的玉佩细绳不停转圈,眼睛直勾勾地对上那位瞪着自己的丫鬟女婢,这位丫鬟女婢似乎对这位模样本该是主子的浪荡公子没有一丝惧怕,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未经允许贸然闯入家主私人宅院,你怎敢如此放肆,谁给你的胆子?”
浪荡男子则是咧嘴一笑,似乎并不在意这来自丫鬟口中的警告,说道“你是哪来的胆子,老子堂堂二房长子,说到底是你这小东西的主子,你敢这样给老子说话?”
丫鬟闻言气得嘴角抽搐,刚欲还嘴,一旁清冷女子开口讲话“你来做甚?”
瞧见女子清冷模样浪荡男子好像更来了兴趣,用一种极带调戏味道的口气说道“我的好姐姐,全春山都知道你招了个只会读书的窝囊书呆子进门,为了执掌这春山,姐姐你也忒豁得出去了,想必我这书呆子姐夫定是不曾给姐姐体会过鱼水之欢吧?我就是来看看姐姐是否寂寞,若是寂寞,我也是可以舍身陪陪姐姐的,说到底,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年轻女子望着一尾尾身形肥硕好似无忧无虑的红鲤,瞧也不瞧男子一眼的冷淡道“南宫景耀,即便是你爹平日里也不敢对我这般讲话,现在如此放肆,就不怕回去你爹将你绑起来家法伺候?”
被年轻女子不放眼里的浪荡公子不以为然道“姐姐年纪尚轻,资历威望都还不足以撑得起这中南第一名流的春山,父亲心系我春山南宫一脉百年传承,这才鼎力相助帮着姐姐坐上了南宫家主之位,如今春山一片祥和繁荣,全是依仗我父亲的资历威望,现在姐姐不思进取,甚至五年一届的青城山群英大赏都不见姐姐有所准备,却在这池塘里悠然自得地喂鱼,我想既然这般清闲,不妨做些有意义的事儿,比如给大房一脉传宗接后之类的?嘿嘿,这般正道,我可不信父亲会责怪与我。”
南宫景耀相貌猥琐,是个不折不扣不学无术的废物,只不过是投了一个好胎,有着二房嫡子的亲近血脉,才得以在春山横行霸道。前些年前任家主还在的时候,南宫景耀也就是不学无术,顶多算是个不成气候的败家子,但身为春山二房,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这一个败家子不成气候,况且有着二房嫡子的身份,大多时候前任家主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自从前任家主死后,这南宫景耀便愈发目中无人了,仗着自己父亲二房的资历,在春山自家人中竟还欺男霸女,肆无忌惮,平日里对着家里女婢或是有些姿色的女门客耀武扬威也就罢了,今个竟是有胆子直接跑到已是春山家主的南宫平君院子里口无遮拦,纵使南宫平君心机再不如那些个老东西深沉,也察觉出其中不对了。
春山之上原本派系勉强算是三足鼎立,死士侍卫,高级客卿,原本都是忠于大房一脉,再加上大房一脉本身嫡系,是整个春山最强势的一方,客卿也大都是性子温和,江湖上颇有口碑的名门正士,可以说是锄奸除恶的大侠之流。三房南宫观义手下之人则截然相反,基本都是收留的些寻求庇护的亡命之徒,好些个都是臭名远扬,光是被通缉的绿林大盗都有好些个,也正是因此前任南宫家主在临死前才会将三房一脉驱逐出春山。
相比之下二房四房两脉就算比较收敛了,四房平日里与二房交好,两家最多是收留一些亦正亦邪,不拘泥于朝廷规矩的江湖散人,虽说没做过什么侠义好事,但大多也没做过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事,春山百年传承本就关系复杂,若是贸然釜底抽薪反而会起到反效果,前任家主索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是待家主死后,如今这春山之上只剩下大房二房两派对立,二房的狼子野心便立马显露出来了,甚至在家主头七当天,便在祖宗牌位之前以南宫平君是女子身为由,想让大房交出家主之位,好在当日有众多在老家主生前受过老家主恩惠的江湖众人在场,才没有让二房的狼子野心得逞,再往后,南宫平君招了一位男子进门做婿,当了春山倒插门的姑爷,并且在祖宗牌位前保证将来孩子定是随着春山改姓南宫,这才在二房的敢怒不敢言中名正言顺地坐上了家主之位。
但是打那以后二房没了老家主的制约,南宫平君又威望不足,二房便像没了枷锁般肆意笼络人脉,不但将三房大数门客收于门下,甚至江湖上许多被老家主明言不可上春山的品行不端之流,也被南宫观苍收入门中,其居心叵测,昭然若揭。
此刻南宫平君听到南宫景耀如此**裸无礼之词,正欲发怒,却见门外自家女侍携着两大一小外人前来。
“南宫景耀,现在立马滚出去,否则我不介意当着外人的面替你父亲教教你规矩。”南宫平君用带着隐隐震怒的语气说道。
南宫景耀也发觉了身后的动静,像是在原地做了一番心理斗争,随后咬咬牙,给南宫平君留了一个走着瞧的眼神,悻悻离去。
几位女侍带着阿良三人来到南宫平君身前,女侍中那位性子直率的,瞧着南宫景耀离去的背影关心道“小姐没事吧?那南宫景耀一个二房纨绔,怎么胆敢又跑到小姐您院里作威作福,要说我就是小姐您脾气太好了,对付这种人就得狠下心给他个教训才是!”
反倒南宫平君倒是扭脸便将心中怒火压了下去,转而用带着宠溺的口气数落道“就属你多嘴,把心思好好放在练剑上,这些事,还轮不到你个丫头片子操心。”
这位实则年纪比自己口中丫头片子大不了多少的春山之主,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