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人们的记忆当中。桢并不认为这种弱肉强食的“养蛊”一样的选拔方式是错误的——只是,她自觉自己如果生在雾忍,是不可能在这种考试当中幸存下来的。
所以她真心感觉自己生在木叶,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她也觉得,是“三忍”而不是大蛇丸大人一个人当他们的主考官,同样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大蛇丸大人,”尽管桢心里对大蛇丸大人可能支持的考场规则感到略不以为然,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同时也是积极上进的好学生,她还是表着决心:“您放心,我们保证会击败对手的!而且时间不会拖得很久哦!”
大概是因为跟阿凯做队友太久了,自己也被传染上了他热血的毛病吧。不过这无所谓,毕竟是考官,学生们发表豪言壮语时,他们至少也会出言鼓励一番的吧?
当然,让她失望了,大蛇丸大人不光没有鼓励——更没有嘲笑,他好像是没听到桢的话。他只是望着小女孩信誓旦旦的脸,把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头顶枝叶间露出一点点的浅黄月亮上——想象一下,那月亮挂在蓝黑色的天空中,一定像是一块美味的乳酪蛋糕!
这么想着,她的肚子又“咕噜”叫了一声。
“野原桢,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做忍者的?”
“这个……”桢并没有想到大蛇丸大人会问她这种问题,于是在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之后,她略微考虑了一下。
“你的天赋不错,可是,你做忍者似乎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啊。”
目标?保家卫国?守护村子?本来她做忍者的初衷也不是为了那些高大上的目标,可问题是……这可是他们的主考官啊!在他面前要是不喊喊口号,这家伙该不会直接判他们井一班出局吧?
哎呀哎呀,刚才踢阿凯那脚实在太轻了!
但是,这是大蛇丸大人,他的徒弟可是时常和他唱反调的红豆呢!而且,桢有一种预感,自己要是说谎的话,他一定看得出来!
“我那时候还很小呢,”桢含糊地说道,“我就是不想和凛分开而已,忍校入学考核时老师发现我有点天赋,这才……”
大蛇丸大人不置可否地轻笑了一声,低声说道:
“恩,家人是最重要的,尽你所能,去爱她吧。”
然后,他略微转身,往树林深处走去。桢听到了他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不必告诉他们我来过了。”
桢注视着大蛇丸大人在林中消失的方向,足足有五分钟没有动一下。直到她确定那个生命力极强的人影已经彻底消失在了自己的感知范围当中,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稍微放松了些。
刚才她的应对没什么问题的吧?她回想了一下,除了最后回答“目标”那里表现得有点缺乏上进心,但其他的部分似乎还可以啊。
桢悄悄站了起来,检查了一下他们这个临时宿营地的周围——那大蛇丸大人并没有留下脚印来,当然了,也没有什么她想象当中蛇类蜿蜒行进的痕迹。
大蛇丸大人说过不要把他来过的消息告诉别人。于是桢决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看看天色,也差不多到了换班的时间。有了刚才的插曲,桢这会差不多是毫无睡意。但是,为了保证第二天的精神和体力,桢还是叫醒了阿凯,自己则闭上眼睛躺在了灌木枝上。
……
……
……
“桢?”
“喂,桢,快醒醒!”
桢这会只感觉全身发冷,骨节酸痛。眼皮像是被粘起来一样。她费劲地睁开眼睛,看到惠比斯和阿凯两个人正蹲在她面前,一脸担心的样子。
一只冰凉的爪子放在了她的额头上摸了两下,冰得她差点跳了起来。
“……发烧了。”
桢握了握拳头,侧过身在队友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放心吧,我没事。”
头一天晚上由于那个不速之客的来访,桢躺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勉强睡着——还不如熬一宿的夜呢!照这种情况来看,他们很明显是延续了头一天的坏运气。昨天晚上刚刚和主考官表了决心,第二天就生病发烧——桢简直感觉心里有一万只神兽奔腾而过。
“可是……还是挺热的啊,”惠比斯又试图伸手摸桢的额头,却被桢躲了过去。他皱着眉头,无辜地问,“干吗?”
“我都说了我没事!”桢一脸不耐烦。一方面是因为身上实在很难受,另一方面就是——她才没有那么软弱呢好吗?“就是一点点发热而已,不会影响战斗的。”
他们已经错过了一年,如果这一次因为她的原因再浪费一年的话,桢想象不出到那时自己会是什么心理状态。队友们肯定会失望;井一老师嘴上不说,心里也会难过——而且他说不定会被别的老师们嘲笑;至于卡卡西那家伙,桢可不想再次听到他说出什么“你不适合做忍者”之类的话呢!
而且,现在并没到最危急的时刻,无论如何也要坚持——时间越久,胜出的几率越高。
惠比斯和阿凯交换了一个眼神。惠比斯耸了耸肩,阿凯则眨了眨眼睛,犹豫地把一直攥在手里的信标塞进了兜里。
“我本来还想你要是坚持不住的话我们这就退出呢。”阿凯说道。
“喂,阿凯,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了?”桢有些意外,“我总觉得你才应该是那个,额,打了鸡血似的要我们坚持到底的人呢!”
阿凯涨红了脸,大声说道:
“如果是我自己生病或者受伤什么的我肯定要坚持啊!可是,现在不是你……”
桢双手撑在膝盖上,费劲地站了起来。
“恩,我也没问题的,你们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