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冰一样,“你快去……快去救她……”
“好好好,早上卡卡西还过来找过凛,”琵琶湖大人忙着解带子,根本没注意女孩在说什么,“水门你忙你的去,她就交给我们了。”
可是水门走不了。桢把他的领子攥在手里,就像是抓着什么救命稻草。
“水门老师,我……我,我和你一起去……”
“这怎么可以?阿桢你现在需要的是保暖!!”
“水门老师,”桢完全不理会急于让她接受急救的琵琶湖大人,“不带着我的话,你根本不知道凛在哪里!”
说出这句完整的话给桢带来了巨大的负担,她拼命地喘着气,咳嗽着,像是再没有力气说出什么东西。
水门呆了两秒钟。
“阿桢,你是说你能感觉到凛的方位?”
是的,一定是这样!阿桢是感知系忍者嘛,之前她还能感觉到凛的某些情绪和身体状况的……可问题是,她自己的身体怎么办?
桢用力点头。这一回,已经离开水门身体的她敏锐地感觉到了两个大人的犹豫,一只手依然扯住水门的衣领不放,另一只手则抓住了水门胸口的衣服。
被桢扯住的水门姿势怪异地摇了摇头,转向抱着桢的琵琶湖大人。
“琵琶湖大人,麻烦你再把阿桢绑上来吧。我需要带着她。”
三分钟之后,水门背上绑着虽然已经清醒却依然虚弱无比的桢出发了。他的忍具包里重新塞满了兵粮丸,桢也喝了两口自助咖啡机里打出来的甜腻腻的热饮。准备并不充分。但是他们两个,包括得知了一些情况之后忧心忡忡的琵琶湖大人都知道,他们没有很多时间用来浪费。
于是水门便在桢的指点下向着东北方向进发。不需要走什么弯路,而是一直向前。
卡卡西大概已经知道了凛出事了,所以,他现在说不定会和凛在一起。想到这里,水门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那是卡卡西呢!村子里最年轻的上忍!
然而,要是卡卡西也应付不来呢?
水门握紧拳头,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在桢的指引下马上赶到凛的身边,让自己的学生(也许是两个学生)转危为安。
带土已经由于他的迟到不在了,他不希望他另外两个学生也由于自己的保护不力而出事。
让他稍微安慰些的是,桢的情况越来越好。临出发前琵琶湖大人给她量过体温——虽然仍然在平均线以下,但已经不会危及生命;而且,她的神智也完全恢复了,还吃了些兵粮丸和巧克力;不过,她似乎非常紧张。虽然两个人除了交代方向并没有什么交流,但水门依然能感觉到,现在的桢犹如一只惊弓之鸟,完全没有平时那种机灵劲。
这也是正常反应。
他们出发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三月份昼短夜长,加上下雨,天已经完全黑了。水门的身子原本很轻盈,但是在跑了一整天的路之后也是步履沉重。林中黯淡无光,但水门凭借忍者的本能,并没有一头撞在大树上。两个人沉默着,谁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打破这片寂静。
就像是他们做好准备迎接什么不同寻常的事一样。
而这件事正在发生的过程中。
就在水门全神贯注目标明确地向着东北方向狂奔的时候,一股异样的强大查克拉突然侵入了他的大脑,就像是脑子被一颗炮弹攻击,那炮弹在爆裂的瞬间炸出几万枚细细的钢针同时刺进了他的脑子里。
水门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惨叫,猝不及防之下,他差一点被面前一根不怀好意地支出来的树枝戳瞎眼睛。幸好他及时一偏头,那树枝在他的头皮上刮出一道血痕。水门略狼狈地落足在一棵树下,隐蔽好自己的身形。他咬紧牙关做着深呼吸,强忍着大脑传来的阵阵抽痛用力摇了摇脑袋,并在不发出太大动静的前提下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怎么回事?是被人攻击了?可是完全没有感觉到附近有敌人的气息……而且,在攻击成功之后,也并没有什么人现身出来放话要取他性命啊。
“阿桢?”水门扭头转向伏在自己背上的女孩,“刚才那个你也感觉到了吧?”
没有动静。黑暗中,水门摸索着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子下面。
……还有呼吸。看来桢承受不住那攻击,已经晕了过去。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心不下的水门为了避免接下来的行程当中再次出现这种攻击,在附近巡视了一圈,却并没有什么发现。
这一天出现的意外情况实在太多了。
大脑被攻击的痛感慢慢消退,水门便从兜里掏了几颗兵粮丸吞下肚,又把桢分给他的巧克力含了两颗在嘴里。
……起码可以稍微保证大脑清醒。
做完这一切,水门调整好状态重新出发。在之前那莫名其妙的攻击下,他耽误了太多时间。而现在,时间是他最耽误不起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之内,攻击并没有重新出现。可怜的桢也没有醒过来。这小姑娘今天也算是受足了罪。不过,由于她已经把凛的方向告知了水门,所以,她的昏迷其实并没有影响到两个人的速度。
恩,一会接到了凛(兴许还有卡卡西),真是需要赶快把他们送进医院,这可是身为师长应尽的责任呢!
没错,事情还有转机,别把结果想得太坏。
也许凛只是临时有什么事出来了呢!
也许卡卡西只是追上了她,两个人一起去完成这个任务呢!
也许……也许卡卡西只是没有时间送信回村,或者,或者水门只是和那情报擦肩而过而已呢!
刚才那次攻击不过是偶然、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