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蒲公英永生花、一个能放在杯沿上的睡觉熊猫玩偶。桢刚开始还以为这是某个脑子不好的小男生认错了人,便也没太在意,只是在办公室门口摆了个纸箱,把那些礼物统统放在里面。可那人送了十多天不重样的小礼物后却还不露面,是个人都会感到好奇的。然后,在一天下班后,她便被两个年轻人绊住了脚步。
这俩人一个是宫崎苍术——是的,就是那个同样木叶出身的小医生。另一个就是伊藤哲也了。桢虽然之前算是被这小子辱骂过,但她根本没当一回事,反正她现在可算是有了依仗,什么也不在乎。
“那个……阿彩,”苍术好像面对女孩子总是这个不自然的状态,也难怪桢还在村里那时阿芳大妈就帮他广撒网。这要是凭他自己,得猴年马月才能和心仪的女孩搭上话,“你你你……”
桢冷眼瞧着苍术的脸涨得通红,他身边的小帅哥赶紧满脸堆笑地把话头接了过去:
“阿彩,我其实是……上一次都是我口无遮拦了,我在想这回把苍术叫上,我一起跟你们赔个不是。其实我那天是因为心情不太好,又喝了些酒,所以才说了那样的话。实在是对不起,抱歉抱歉。”
不管这人到底抱着什么目的,既然人家过来赔礼道歉,桢作为一个外来者,总归是不好太过摆冷脸的。她露出一个敷衍的笑容,摇头道:
“没关系,我能理解。”她瞄了眼苍术的脸色似乎稍微恢复了一些,正在一边表情尴尬地挠着脑袋,心想自己还是早早抽身比较好,“我们都说开了,那我就走了。”
“哎!”
就在她往旁边迈了一步,打算绕开这挡路的两人时,小帅哥似乎想拉住她的胳膊,但桢动作敏捷地晃开了他的手,这小子拉了个空,倒是没有再拉一把。他凑过来,又挡在她面前,急切地道:
“我也不能就光是嘴上道个歉嘛……阿彩你是不是也得自己做饭的,我们出去吃一顿吧,不然我这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再说也不光是为了道歉啦,我还有求于你呢,阿彩,你就帮帮我吧。”
嗯……雾忍不愧为帅哥集中营,男孩子们的搭讪功夫都十分了得。木叶可是没怎么见过这种自说自话的人呢。桢想了想,又在心里否决了自己。她那时不受欢迎,就算有人是这种行事做派,也做不到她眼前去啊。
一见她不置可否,哲也赶紧招呼苍术道:
“苍术,你倒帮我说说,你们都是火之国的人……我那件事还挺要紧的呢,拜托拜托。”
当事人都如此做小伏低了,桢倒也不是非要拒绝人家。反正既然如此,哲也肯定是不敢再对她出言不逊的,去吃顿饭也无可厚非。于是三人便在一家饭馆消磨了一个小时,桢这才知道自己每天早上案头摆放的小礼物都是谁送来的。
“没事的,我就没生过气,”桢十分大度地道,“那么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完成呢?先说好,我也只是个秘书罢了,又是个外来者,恐怕帮不上你太大的忙。”
情报显示,哲也这小子其实是十分擅长和女孩搭话的,手段方法也是层出不穷。更有甚者,这小子虽然身边莺莺燕燕不断,却似乎没有什么固定的对象,称得上是个流连花丛的老手。所以,尽管桢探得到他的情绪依然有些不屑,却也无所谓。这种人在她的生活中不是很多,桢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多观察观察,反正也不需要她付出什么。
一见桢的态度软化下来,哲也仿佛受到了鼓励,他不好意思地笑道:
“对你来说那就是举手之劳了,我……这个,从小就淘气,忍校那时学习就不怎么样,现在的文字工作也做得不太好,所以想麻烦你,能不能帮助我写一些报告呢?啊,你放心,肯定不会让你无偿写的,就按照……”
哲也说了个价钱,桢想了想,觉得条件还算得上优厚,便同意了。但她着重说了一下,既然他们现在是这种雇佣关系,而且之前那件事也算是翻篇了,小礼物之类的东西还是不要送比较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哲也当时答应得十分痛快,可是,每天的礼物依然照送不误。
都已经为了报告花钱了,还要没完没了地送礼物,这小子到底抱着个什么心思?于是,在又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探了探他的脑袋,然后,得出了一个……怎么说呢,还算是在意料之内的答案。
事情明摆着,哲也对他们这些外来户抱着极深的偏见,这种观念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就得到扭转?再说了,看看现在的情况,哲也想要往上爬,就得把自己身上那“歧视外来者”的标签去了,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他当初恶言攻击过的外来者产生一段感情,或者走到结婚那步吧。说实在的,走这一步,对他来说实在不亏。首先桢现在算得上十分接近高层们,未来之路一片光明;再有就是,照美冥可是雾忍前程远大的候选接班人,哲也能搞定桢,自然可以通过桢来搞定照美冥,这样将来在村子里总归会有那么一席之地。至于桢长得怎样性格怎样,反倒成了最不重要的部分。额,当然了,她这些方面都不差,多少也能平衡一些哲也对外来户们深刻的厌恶。
这可还是她离开木叶这么久遇到的第一个对她打这种主意的人哪……
在从这小青年那探到了这些想法之后,桢还是很淡定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考虑事情总归不会像小年轻一样只想着甜蜜的爱情。通过婚姻得到某种好处才是常规之选。所以,桢并不会为这小子对她动了这种心思而生气,相反,她还觉得自己能入了大家族人的法眼而觉得有点受宠若惊呢!但是话又说回来,人家对她动心思不代表她就要给出什么回应……嗯,回应当然需要有,但是,该怎样回应,这可就需要看她的选择了。
于是,在憋闷了几年之后,桢心里暗藏的那点恶趣味终于又被勾了起来——
你说说,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