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是你的姑姑。” 李千沛没听懂,看寄南噘着嘴不情不愿的样子,是非常面熟,却从不知道她与自己有什么瓜葛。便问道:“我都能当寄南姑姑了吗?” “袁寄南,你大哥袁千浪的女儿。”徐一品淡淡地说。 两个女人的目光交错,李千沛忽然明白为什么寄南这样面熟了,不是因为袁千浪,她早已记不清自己这位仅见过寥寥三两面的大哥,而是因为寄南长得像自己,这种血脉里来的熟悉感,她不想承认也躲不掉。 “叫姑姑。”徐一品语气毫无波澜。 寄南勉为其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姑姑”。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李千沛后退了几步,几乎想躲到阙蓝身后去,她不想做回袁千沛的,起码……起码现在还没准备好。 徐一品的目光落在阙蓝身上,时间与精力都不再充裕了,他不再过多推敲阙蓝到底如何,反而有些庆幸这个时候李千沛身边有这样一位。 “玉龙记不记得咱们第二次见阙蓝,你在鸳鸯阁笼对伯衡说过的话?”徐一品问。 伯衡……从今日起,我要拿回属于袁氏的一切,为袁公沉冤昭雪,立祠堂修族谱,你可愿助我? 她当日如此说。 “伯衡,此心不改。”今日,他再次这样说。 此后一万年,他依然这样说。 从十六岁起至今十年 ,徐一品身为家臣更是父兄,他从未有一刻迫使李千沛面对自己的家族,更不曾渲染过仇恨,甚至在惇显年间叮嘱李千沛多与先帝李琁亲近,他总是走得很慢,不急不缓的等待她自己成长。 连津葳死在仙州之后他也只是与薛同舟聊起自己内心的痛惜,在李千沛面前保持缄默不语。 没关系,无论如何他都等她成长。 可是现在不行了,他没有时间了。 “我跟你回去。”他转头背对着三人,实在难以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明日你随我去旧宅。” 玉龙,伯衡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