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阙蓝,被李千沛一把捉住卷曲的尾巴,呜的一声呼痛,终于老实了。 “求改姓的事?” “嗯……”进了寝室,她拿起支在炭盆边的瓦罐,用几层粗布垫着放到茶几上,“还有郡主封号,不要了。” 罐子里飘出浓浓的肉香,李千沛盛了一碗板栗炖鸡肉给他,摸到那热腾腾的碗,阙蓝露出一个满足的笑。“还真给我留了……封地不要啦?震泽湖沿岸呢,富得流油的地方。” “我做了郡主,你怎么办?” 阙蓝一愣,才想起大裕律法里明确规定了有爵位封号的氏族不可以与平民通婚,何况他还没有帝京入籍。“哦。”他表情顿了顿,又迅速换上一个笑容,“那也没关系,我还没见过黄金万两呢,有了封地有了钱,我就躺在金子上睡,多余的就换成帝京的交子,一沓一沓的塞进墙里,不高兴了也放火烧掉,把你当初烧我的交子十倍百倍的烧掉。” 说得兴起,却降了音调,“才不管与你能不能成婚,到最后,也不能说是我负了你……” 想起董捷彬说的那句“你与李玉龙没有什么结果”,碗里油花花的鸡肉黄澄澄的浓汤突然没了香味,他将碗放回茶几上。 李千沛走到他面前抱他,喃喃念道:“对对,不是你负我,没事的没事的,哪有你这么爱掉眼泪的……今日在相府受委屈了吗?” “没有。”口鼻都贴在她上腹,说话闷闷的。 “替刘鸳儿委屈吗?还是有别的事没告诉我?” “啊……南城说书的说我是狐妖,迷惑你,偷你道行……我怕是第一个被生生骂上叱咤榜的了。” 李千沛噗呲一声笑出来,捏着他两只耳垂,“那也没说错啊。” “什么?”他扬起头,霍地站起来,双手沿着李千沛侧腰滑下去,准确地分开她的两条腿,她借力一跳整个人便挂在了他身上。 双手稳稳抬在她腿下,阙蓝走向堆满蓬松被子的床榻,“行,那看看我们玉龙仙师有多深。” “什么有多深?”她轻轻捶了他一拳。 “道行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