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偶尔会用湿润的绢子擦去他脸上的污垢。
他们之间都不曾真切见过对方容貌,只有一次在无声的黑暗中有过模棱两可的一吻,他甚至分不清那是不是真正的吻。
“嬷嬷很关心她呀。”
“担心她炸伤自己,留下疤痕,来年的初//夜卖不上价钱。”阿娜尔面无表情地说。
小豆荚刚刚跑进院子边的厢房里,雪地里就走来了个小老头,举止仪态带着些扭捏,到院子中间站定,头一抬准确地与二楼的窗前的沈流韬对视。
“我家主人请沈指挥使到府上一叙。”他说话声音尖声细气的,沈流韬冻僵的躯体感到一阵颤栗。
“贵驾认错人了,我不过是个铁匠的儿子,不再是什么指挥使了……”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回答,声音还是嘶哑。
“沈指挥使少年得志天纵英才,莫要因为片刻失意误了前程。”那小老头接着说:“家主说,戌时正在鹿鸣别院恭候。”
阿娜尔看到沈流韬长长的指甲抓进窗棂的木头里,手背上全是伤口愈合后的疤,牙齿咬出咯咯声,她把手放到他的背上,将自己隐入楼下人看不见的角度里。
“你……”你可以拒绝,焦蒿不能将你怎么样。
“好!”沈流韬朗声回答,“流韬必然准时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