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文光就提着礼品去古家认错,但却连古家的门都没能进得去。
他跪在古家门外,一副大燕不原谅他就长跪不起的架势。
院儿里有的人觉得他挺诚心的,还帮腔劝屋里的赵文娟和古大燕,让她们原谅何文光这一次。
“老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既然人小何都知道错了,你们就原谅他这一回,看他的表现嘛。”
“就是,要是表现不好,再离也不迟。”
“都生两个孩子了,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孩子还这么小,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也不能离呀,当妈的可不能太自私。”
“就是,就是。”赖婆子点着头说,“我们当女人的这辈子,不就是为了孩子活的嘛,可不能只图自己心里痛快就把婚给离了,让孩子受苦。”
何文光跪在地上,冲着紧闭的窗户喊:“大燕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家里的钱都给你管。”
“天宝和英英都还小,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不要离婚,跟我回家吧。”
“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
“呜哇哇……”淼淼被外头的声音吵得睡不着,哇哇大哭。
古大燕虽然已经坚定了离婚的决心,但是听到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邻居劝的那些话&bp;,心情还是十分复杂。
难道自己真的是一个自私的妈妈吗?
赵文娟看出了女儿的想法,安慰道:“别听她们的,你看看你李婶,年轻的时候被你林叔打,为了孩子只能咬着牙继续过。可结果呢,除了小玉那林国栋和林建设都是白眼狼。”
“妈宁愿你现在离了,也不希望你到你李婶这个年纪了才离婚,觉得自己的前半辈子全白活了。”
古大燕想着李婶点了点头。
李婶离了婚可比以前在林家的时候,看着洋气年轻多了,就连小玉也比之前有朝气也更活泼了。
可见这孩子也不一定生活里有爸爸才能过得好。
而且从蓉蓉生下来,何文光也没带过,都是她在带。
“狗日的何文光,吵得我大外孙没法睡觉,看我出去赏他一盆淼淼洗屁股的水。”
赵文娟端着一盆,淼淼拉完粑粑刚洗过屁股的水,打开了门。
何文光见门开了,面上一喜,还没看清开门的人是谁,就被带着淡淡屎臭味儿的水,泼了一脸。
“在外头喊喊喊,喊你祖宗呢?”赵文娟没好气地骂道。
“赶紧滚蛋,不然等会儿泼的就不是淼淼拉完粑粑洗屁股的水了。”
直接泼淼淼拉完的屎尿。
“呕……”何文光恶心得干呕。
“谁是淼淼?”他问。
赵文娟:“当然是我大外孙子。”
“他叫天宝!”何文光大声道,他们怎么能随便改他儿子的名字。
赵文娟:“他现在就叫淼淼!”
她找人算过了,这孩子五行缺水,所以起了淼淼这个小名。
大名就叫古霖,等大燕跟何文光离了婚,分了户口,就带孩子去上户口。
赖婆子:“赵文娟,你还真让你家大燕跟李书萍学呀,李书萍年纪大了,孩子也大了,后半辈子也没多长了,离了也就离了。”
“可你家大燕可才二十五,以后的日子还长呢?这要是离了,以后还不得再找一个?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这再找的可都不如原配的好。”
“就是啊。”小春妈也跟着说,“这种事情还是不能冲动的,父母离了婚可怜的是孩子,孩子大了可都抬不起头。赵姐,你还是得劝劝大燕。”
赵文娟翻了个白眼道:“劝不了一点,这婚我家大燕离定了,你们也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说这么多废话了。”
“你们能原谅在生孩子的时候,不把你们或者你们女儿性命当命的男人,我们古家可原谅不了。”
赖婆子:“我们劝你可都是为了大燕好,你这可真的是不识好赖。”
赵文娟:“不需要,你有那个功夫,还是管管你家老头吧,我昨天可又看见他跟郭寡妇钻小树林了。”
赖婆子脸色一变,不要脸的郭寡妇,又勾搭她家老头子了。
“你、你胡说八道。”
赵文娟:“不信你问隔壁院儿的张铁梅,我们早上去集市买菜的时候一起看到的。你要再不管管,说不定你家老头子跟郭寡妇感情深了,跑回来跟你把婚离了呢,毕竟人郭寡妇可比你年轻十岁呢。”
郭寡妇是梨花巷里名声特别不好的一个寡妇,男人死得早,公婆也走了,没儿子,有个女儿也嫁外地了。
可能是在京市这地界儿已经没有她在意的人了,所以一点都不在意什么名声,跟好些个老男人都不清不楚的。
赵文娟这话,说得赖婆子有些慌了,也顾不得跟她掰扯了,赶紧出门找出去下棋的老头子去了。
何文光:“妈。”
赵文娟:“滚。”
“嘭。”古家的大门又被关上了。
邻居们见古家人是铁了心了,也没站在门口劝了,各自干各自的事去了。
何文光说不原谅就不起来,但跪了还没一个小时呢,膝盖就受不了了,爬起来走了。
第二天何文光又来了,还没开口说什么呢,赵文娟就用便盆泼了他一身淼淼拉的屎尿。
何文光装不下去了,直接破口大骂,更扬言要跟大燕争孩子争到底了,两个孩子她一个都别想要,离了婚要是想见孩子,门儿都没有。
被赵文娟给拿着扫帚打走了。
第二天古大燕和赵文娟就去找了律师,给法院递了起诉书。
这天上午,李书萍调好馅儿,就让秦蓉和秦野看着店,坐着公交车去国营商店了。
她要去国营商店买点东西,至于为什么不骑三轮而是选择了公交车,那是因为太阳太晒了。
从国营商店买完东西出来,她就站在公交站台等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