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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1 / 3)

第66章争吵

“都这幅样子了,还不老实?”

姜芾脸蓦然一红,她只是觉得不自在,用掌心摸了摸脸,企图遮盖面上那抹赧然。

可在凌晏池看来,她不愿同他亲近,他亲过的地方,她都要用手去擦。她没给他准话前,他心里还是不安的,他怕她什么时候就反悔了,每次见她已是极度隐忍克制。

“念念,你那日说容你想想,那你想好了吗?”“没有。”姜芾看他并无大碍,还有心思想这些风情月意,也不管他了,兀自坐下来吃饭,“怎么,你不能等?”

“不是。"凌晏池即刻便道“我可以等,一辈子我都等的。”他好不容易才将她追回,将她捧在手心里当宝还来不及呢,等她一句话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只是怕她不愿,可如今看来,她并非不愿同他亲近,她是愿意的。他喜出望外,坐下给她夹菜,望着她扑簌簌的睫毛,搅起他心头一阵涟漪,“父亲曾训斥过我,说我这也不娶那也不娶,是不是想娶天上的仙姑,仙姑,不就在我眼前吗,我等到了。”

姜芾连白嫩的耳垂都红了,“谁说要嫁你了,是你放着仙姑不娶,非要来纠缠我这个民女。”

“你就是仙姑,不对,你比仙姑还美丽大方,热情善良。”姜芾被他一筐好话砸得不自在,默默垂下头,捧起茶盏喝了一口,脸颊烫烫的。

她当真是发觉,他变了许多,与五年前不一样了。或许是在他褪去锦衣华服下地干农活时,或是刻意找借口送她求之不得的医书时,亦或是他一次次真切地挽回她时。她不知眼前这个男人往后余生是否值得托付。至少眼下,她不想违背自己的心,她扪心自问,她还是愿意接受他的。她已经受过一次伤了,无非就是她再看走眼,再栽一次跟头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破碎的镜可以重圆,却难以掩盖中间那道缝隙,因为它本就碎过。可她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她了,她不会再把一切目光投射在他身上,每日只沉溺在他的话语里无法自拔。

她不会再是这样的姜芾,她不会做依附他生长的藤萝,他既苦苦追求,她也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两个人就这样过。

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她本就孤身一人过,又何惧什么。夜长,路长,一生也还很长。

行乐须及春。

碧湾峡的山匪被扫荡的干干净净,余霆勾结山匪,残害性命,一经上表,皇帝震怒,派御史押解上京问罪。

余霆身受重刑,在刑部大狱交代了自己是替宁王办事,此话传了出去,可当晚,余霆便以通匪贪墨、渎职枉法、攀诬皇子等多项罪名被定罪,三日后问轨宁王依旧大摇大摆入宫上朝,谈笑风生。

余霆虽然供出宁王,可皇帝不但未曾动怒,反而对自己的儿子深信不疑,同三年前周蒙初案一样,维护包庇宁王,令忠臣寒心。谁有疑虑,轻则一通申饬,重则一顿廷杖。朝中噤若寒蝉,再无人敢言。

他们都默默盼望这位陛下不要活太久,可往后若是宁王继承大统,臣民百姓只会愈加水深火热,不见天日。

夜色翻涌。

长安,公主府。

“父皇对你可真好啊。"华盈公主抱着猫卧在软榻上,懒懒掀眸。他这弟弟这些年杀人放火,通匪劫财,父皇这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见是极为器重他。

她这些年没再选驸马,就是为了讨好她这弟弟,等来日他荣登大宝,封她当长公主,到那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宁王李珩轻车熟路走到她身边坐下,捻起她的一缕青丝,缠绕在指尖把玩。殿内的宫人头也不敢抬,识趣退下。

谁人不知,殿下与公主这几年常常共处一室,屏退众人。“阿姐身上是什么香,如此好闻?"李珩凑近。华盈弯了弯眼,掺杂着几分虚情,几分假意,伸手勾了他的脖子,“你送我的香,好闻吗?”

李珩的手抚上她的罗裙,向下探去。

华盈抓住他的手腕,凤眸微扬,“不过,父皇却迟迟不立你为太子,他若不器重你,又则会如此包庇你呢?”

李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旁人都以为他与父皇父子情深,父皇器重他。可笑。

只有他知道为何,这么多年,他只要活着,就能替君王干脏事,背骂名。老三被圈在奉阳宫读了这么多年书,父皇不舍得让他沾染一丝丝朝堂险恶,将他保护得很好。

那他呢?他就像一条丧家之犬,无人关心他分毫。红烛下,他看向怀中娇媚的女子,指腹覆上她的红唇,痴痴问:“阿玩,你可爱我?”

他只有阿姐了,只有她还心疼自己,哪怕不全然是真心,他也愿意欺骗自己相信她。

“爱呀。"华盈笑眼盈盈。

李珩勾起她的下巴,粗.暴地吻了下去。

良久,他眼底布满欲色,予她一个承诺:“你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皇位只能是我的。”

奉阳宫那边他都安排好了,老三没这么长的命。父皇毕竞不是神仙,能不老不死,他只需要等。一语毕,只闻莺声沥听,春帐漪漪。

紫宸殿,青词铺了满地。

皇帝刚宠幸完芸妃一行五位妃子,换了一袭道袍,在蒲团上打坐。念了几句鉴镜大真人新作的道经,突然眉头一皱,吐出一口血来。“陛下!"立在一旁的大太监曹英拥上去。皇帝鬓发花白,老态龙钟,只摆手:“曹英,去拿金丹过来。”曹英捧来檀盒,慌张取出一枚丹丸,皇帝取过就水服下,面色异常红润,终于顺上来一口气。

皇帝起身踱步,身躯都已佝偻,“曹英啊,鉴镜直言不讳,说朕只有一年寿命了。”

曹英衣襟被汗打湿,跪下以头抢地:“陛下乃九五之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起来吧。“皇帝干笑了一声,亲自扶这位大伴起来,“朕自己的身子朕清楚,这些年若不是鉴镜的丹药,朕恐怕早就驾鹤西去。”曹英冷汗涔涔,一言不发。

皇帝似是在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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