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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印(3 / 3)

婆子那里,不过我每回都让碧萝把药渣倒在房中的盆栽里,我可以去取一些回来。”

姜芾:“那你先回夫家去,不要流露出怪异神色,像往常一样便好,就说是取些首饰与贴身衣物,回娘家小住几日,趁机把那药渣子搞来。”凌可清回府去了,下响,果然带了一包药渣出来。姜芾打开,凑近一闻,果然是掺了和零散没错!新帝登基后,内阁老臣换了一批,翻新修改了律法,颁布明文,王公贵族家中遇纠纷大案,与庶民百姓一样,先去县、府级报官,不可逾矩审理。于是一家人去了长安县京兆府报官,状告艳益郡王世子李显毒害发妻。官差即刻去捉了李显过来问审,李显一开始还争辩是构陷,直到看到那药包,才双腿一软,如实招供。

他毒害妻子,已是触犯大齐律法,自是不可能还休得成妻,凌家是受害人,只要求与之和离,拿走全部嫁妆。

凌可清离开郡王府的那日,是凌晏池与凌明珈去接的,与出嫁那日一样,风光坐马车回来。

路过百姓听闻,皆是指责那郡王世子丧心病狂,心思歹毒。再过了几日,京兆府判决书出来,此案涉及两方皇亲国戚,最终判决也是内阁与陛下都过目了的。

艳益郡王李文发病亡故,原本该是世子李显继承爵位,可因他毒害结发妻子,被褫夺爵位,贬为庶民,仗三十。

此案告一段落,凌晏池也终于得了空闲。

马上要到春日了,夜里竞还下起了雪,这也许是今冬最后一场雪了。姜芾知道他早出晚归,从来都不等他,早早便用了膳,躲在温热的帐中看医书。

袖炉放在被窝里,她将被子裹成一团,别提有多舒服了。看着看着,眼皮有些沉重,正要睡着时,有人掀开帐进来。那人倒也自觉,“我沐浴过了,身上也是热的,还焚了香,你闻闻。”凌晏池脱得只剩一层中衣,身上的旃檀香清幽微苦。姜芾只掀了掀眼皮,懒懒道:“与我何干,你自己又不是没有厢房?”凌晏池早就钻进被子里,黏在她颈边,细细吮她的脸颊。“不跟你睡,我哪里睡得着。”

姜芾觉得他的热气打在她颈侧痒痒的,用手去抵他的脸,可手也被他抓住了。

他一双眸子暗沉下来,“念念,我们好久都没”他指尖轻轻一勾,她披来御寒的毛绒小褂就掉了。姜芾冷得一哆嗦,不甘心,也探手去解他的衣裳,却在他深重的吻中沉溺,摸来摸去也摸不到领扣。

突然,他扣住她的手腕,贴在自己胸膛,一路往下带,直到腰腹的位置,“解开这个,就行了。”

“流氓。"姜芾摸到他结实的腰部,面上一热,“就你这样,还自诩君子?”他就是一个开了荤的龌龊胚子!

凌晏池贴在她耳窝低低笑道:“我不是君子,我是放鹰逐犬的浪荡子。”姜芾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什么端方君子,都是男人装出来的。

可惜,凌晏池这遭只是嘴皮子厉害,也才不到半盏茶功夫。他面色有些难堪,狼狈抽离。

姜芾闷在被子里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带着几分戏谑:“你是不行了呀?我这里有药方一一唔……

她还没说完,便被一个火热的吻堵住嘴唇。凌晏池额角青筋一跳,埋下.身疯狂攫取,的确是太久没.做,他一时没忍住。

说他不行吧,他即刻就能卷土重来。

这一回,直接就到了后半夜,姜芾再也不敢激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帷帐平息,灯芯也燃尽。

风拍着窗棂,卷着雨雪而来,雪如撕棉扯絮,纷纷坠上枝头。姜芾躺在他臂弯,想时间就停在此时。

她不由得就想起,三年前,她第一次来长安,也是一个冬天,她穿着单薄的衣裳,扣响了一扇朱红的府门。

从前,她后悔做这个决定,然而如今,她觉得自己是不后悔的。人的一生,不要太早回望,不过完一辈子,怎能分得清是爱还是怨,是途中还是终点。

有些事,要等到瓜熟蒂落才会有回音;有些船,要等到风平浪静才能泊岸;而有些人,要等彼此成长,才能修成正果。每个人都有勇敢追求爱的权利。

愿世间女子们都能飞上心中的高枝,找到属于自己的自由与荣华。“别闹我。“姜芾拿开他的手,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快听,下雪了。”凌晏池问她:“下雪还能听到吗?”

姜芾用指尖覆上他开合的唇:“你安静点,就能听到。”凌晏池不说话了,只抱着她。

过了片刻,果真听到雪坠洒而下的厚重声,是那般宁静祥和,像两颗跳动的心一样,沉重有力,永远炽热。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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