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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2 / 4)

度甚至算得上温和。但她仍然小心翼翼地拿捏着分寸,不敢太放松。

“我刚来意大利那会儿,完全喝不惯espresso。“裴竞仪忽然轻描淡写地开口,“太苦了,像在喝烟灰泡水。”

沈郁棠被她这一句逗得轻笑出声,神情终于缓和了些,“其实我也是,一开始实在喝不下去。我其实更习惯喝拿铁或者玛奇朵。”“说出来你可能会笑话我,我更喜欢喝奶茶。"裴竞仪用手指轻抵唇边,优雅地笑了笑,

“之前在米兰买过一次中国本土品牌的奶茶,好喝得很。只是劳伦斯不许我喝,说那都是一堆不健康的添加剂。”

“那是他没喝过才会这么说。“沈郁棠毫不犹豫地接了一句,语气透出小小的不服气,“国内的奶茶就是最好喝的。”两人相视一笑,气氛一下就轻松下来。

沈郁棠在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她发现裴竞仪比她想象中的“豪门母亲”更柔和,也更风趣。既没有压迫,也没有刁难,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感到放松和亲切。就在两人短暂沉默的时候,裴竞仪轻轻搅拌着杯中的咖啡液,话题忽然转了个方向。

“其实,昨天的那场舞会我也在。”

沈郁棠微微一怔,杯子边沿碰撞出一点轻响。“说实话,我从没见过劳伦斯为一个女孩儿这么冲动呢。”裴竞仪放下搅拌勺,双手轻轻交叠在桌面上,含笑注视沈郁棠的眼睛,“他很喜欢你。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沈郁棠轻咳了一声,连忙将咖啡放下,垂眸掩饰自己脸上闪过的一点慌乱。他真的喜欢她吗?

从未说出口过的喜欢,究竞谁会当真呢?

裴竞仪却浑不在意地接着说:

“你别看劳伦斯对人冷冷淡淡的,实际上性子可执拗了。他小时候和他哥哥不合,什么都要争什么都要抢。抢不过就又哭又闹,什么手段都用上了,最后一定得把东西抢到手才罢休。”

“好在他哥哥性子温和,从不和他争。长大了他也就慢慢改了。但这几年,我都没见过他像昨晚那样不讲理。”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沈郁棠脸上,轻轻一笑,“倒是有点小时候那个小霸王的顽劣样子了。”

劳伦斯竞然还有个哥哥?

这倒是沈郁棠从没听说过的八卦新闻。

不过一想到劳伦斯小时候竞然是这样的性格,她又有些忍不住想笑。看不出来,长大后如此冷峻寡言的劳伦斯·德维尔,还有如此败类的一面。“希望他昨天没有给你造成困扰。”

沈郁棠赶紧摆摆手,“没有没有,当然不会。”“那就好。"裴竞仪直直凝视着沈郁棠的眼睛,柔声问,“我这个问题或许有一些冒昧,如果你感觉到不舒服可以选择不回答。”沈郁棠下意识挺直了背。

“你喜欢劳伦斯吗?”

她其实隐约猜到了裴竞仪想问这个,可当真的听到这个问题时,心脏还是不由猛跳了一下,咖啡杯的小耳朵被她紧紧攥在手里。她努力思索着如何得体地回应这个问题,可还未开口,就察觉到裴竞仪的目光越过她,落在身后某处。

接着,她嗅到了比意式浓缩还要苦涩的香味。像是碾碎的艾草叶渗出的青汁,或是黑巧克力在舌尖慢慢融化。清冷凌冽的苦,透出强烈的疏离感。

“您在做什么,母亲?”

声音低沉冷静,从背后传来。

沈郁棠感觉有一阵凉飕飕的寒意爬过背脊,好像有人掀起她的领口,往里头扔进去一块冰。

她缓缓回头。

劳伦斯正站在身后,西装搭在手臂上,衬衫的袖口挽起一截,露出一段匀称清晰的小臂肌肉。

他今天连领带都没系,衣领敞开两颗扣子,比往日裹得一丝不苟更添了几分性感。

不动声色勾得人想入非非。

他没有表情,只是眼神落在沈郁棠脸上时稍稍柔和了一点。“是安德鲁告诉你的吧?"裴竞仪抬头看着劳伦斯,不咸不淡地叹了口气,“他究竞是我聘请的司机,还是你的情报员?”劳伦斯单手插在裤兜里,神情不动,“你不是说和朋友有约?"他挑了挑眉,“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妈妈?”

这是沈郁棠第一次听劳伦斯说“mamma"这个词,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他吐出那这个词的时候,明明声音很平淡,却带着一种微妙的柔情。裴竞仪喝了一口咖啡,淡淡一笑,“是啊,我是在和朋友约会。有什么问题吗?"她停顿了下,笑得有些嘲意,

“这位气势汹汹的劳伦斯先生?”

劳伦斯的视线又落到沈郁棠身上,这次停留得更久了一点,像是在向她确认。

沈郁棠迎上他的目光,轻轻抬下巴,接了一句:“没错,我们正在聊天。”“非常愉快。”

裴竞仪轻笑着将咖啡杯放回托盘上,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这么急冲冲地跑来,不就是怕我为难Ivy 吗?放心吧,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我比你还喜欢她。说着,裴竞仪拎起包,站起身来,走到劳伦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说:“关于我的珠宝展,就交给你去和我的Ivy对接吧。”她朝沈郁棠眨了眨眼,又看着劳伦斯,

“对了,去把单买了。”

她笑着对沈郁棠挥挥手,“希望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小甜心。”不等沈郁棠回话,裴竞仪意味深长地盯了劳伦斯一眼,然后直接离开了咖啡厅。

等她走后,两个人之间又陷入一种怪异的沉默。沈郁棠若无其事地继续喝着剩下的咖啡。

“你妈妈很可爱。"她突然夸了一句。

“那是你没见过她不可爱的时候。”

劳伦斯手插兜就那么站在一旁,从沈郁棠这个角度仰头望过去,他整个人高大得简直像一座冰山,尤其是他今天只穿着一件衬衫,贴合的衬衣被饱满的脑肌撑得鼓鼓囊囊的。

真是好大的乃至。

沈郁棠直勾勾盯着他的胸看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问到:“不过我得等画廊的开业展办完之后,才能接你妈妈的珠宝展。她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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