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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落泪(3 / 4)

从昨天起,惊喜便陆续送达。

他们从庄园搬出来后,现在住在罗马一家私密性极高的顶奢酒店。只设十五间套房,不对外公开预订,也不接受临时住客。昨晚刚过零点,酒店就为她燃放了一场十分钟的绚烂的生日烟火。虽然陆宴回前天就回了米兰,参加一场必须出席的重要会议,没能陪在她身边,但该有的仪式感他绝不会缺少。

今天早上,她之前在看流星雨那晚提到过的高级珠宝、包包、还有几件特别难抢的设计师高定也陆续送到了她手上。最让沈郁棠意外的,是一条Zuhair Murad的紫罗兰礼裙,礼盒上面附了一张卡片,是陆宴回亲手写的。

--To my dearest queen,Ihope you'll wear it today这条礼裙是该品牌2006年秀场款,并非市面上轻易可得的成衣款式。可见陆宴回为了准备礼物,是认真花了心思和时间的,而不是随便找家高奢品牌应付。

沈郁棠换好裙子后,站在穿衣镜前看了看,竞意外地贴合她的腰身。温柔的紫罗兰色称得人肤色细腻均匀,很抬气色。她刚换好裙子,妈妈的微信视频恰好打了过来。一接通,就看见屏幕那头,白芷茵正端着插着蜡烛的小蛋糕,笑吟吟地说:“生日快乐呀,我最美丽的小公主。”在看到妈妈的一瞬间,沈郁棠的鼻头忽然一酸,眼眶唰一下就红了。她没想到妈妈还会特地准备蛋糕,像小时候那样。明明她都这么大了,明明人远在意大利。

可妈妈永远不会缺席她的生日,哪怕隔着半个地球的距离。“小公主今天穿什么了?怎么这么漂亮?让妈妈看看。”沈郁棠笑着把镜头拉远,放到窗台上,原地转了一圈。白芷茵在那头点头,“真好看呀,这颜色适合你。是你专门为今天买的吗?”

沈郁棠摇摇头,唇角扬起一个藏不住的笑意,“男朋友送的。”这是她第一次在妈妈面前提起陆宴回。

白芷茵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追问:“什么男朋友?怎么没听你跟我说过?″

沈郁棠便简略讲了讲陆宴回的背景、年纪,还有两人是怎么认识的,还给她看了他的照片。

白芷茵安静听着。等她讲完,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她才轻声问道:“他对你好吗?”

显而易见的,听到沈郁棠这么描述,白芷茵对陆宴回很是不放心。理由很简单,这种家世这种外表的男人,每天不知道会面对多少的诱惑,不论男女。

她担心沈郁棠驾驭不住,一心扑进去容易受伤。但沈郁棠只是笑了笑,很认真地盯着屏幕说:“你放心吧,妈,是他该担心不能驾驭住我。”母女俩隔着屏幕又聊了半个多小时,挂断电话后,沈郁棠精心化了个妆,挑了双适配的鞋,出了门。

裴竞仪也知道今天是沈郁棠的生日,提前两天就打了电话来,说要请她回庄园一起吃顿午饭。

但偏偏今天陆宴回不在。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她,沈郁棠自然不好推脱,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倒不是说她不喜欢裴竞仪,相反,她很喜欢这位开明优雅的母亲。只是,她不习惯和不熟悉的长辈单独吃饭。

很尴尬,很局促,吃顿饭像在应酬。

沈郁棠到庄园时,裴竞仪已经在餐厅等着了。她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杏色长裙,一见沈郁棠进来,便起身迎过去,拉住她的手,笑着说:

“今天可是你最爱的黎大厨亲自掌厨,我们都有口福了呀。”沈郁棠也跟着笑起来,礼貌寒暄问候了一句,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拘谨。她从没单独和裴竞仪吃过饭,即使眼前这位长辈总是温柔得体、毫无架子,但那份天然的距离感并不会因此消弭太多。裴竞仪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别紧张Ivy。今天是你的生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喜不喜欢。”她说着,吩咐佣人把礼物拿出来。

是画,一副油画,被妥帖装裱着,裱框是手工雕刻的桃心木,沉甸甸的。沈郁棠只看了眼,就迅速辨认出了是哪一幅。“提埃坡耶罗的《真理女神》?"她语气里藏不住的惊讶,“…这是真迹?话问出口,她立刻意识到自己问了个什么蠢问题。一一难道他们还会买假画不成?

“是的。“裴竞仪并没有介意,她点点头,笑容柔和,“这画是我早年托人在拍卖行拍下的,看看,喜欢吗?”沈郁棠连忙摆手摇头,“不不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这可是真迹啊!是可以挂在国家美术馆里做展览的画作。“没关系的,只是一份小小的心意。"裴竞仪缓缓道,“你就当是我爱屋及乌吧。阿回疼你,我自然也不会怠慢。”

沈郁棠低头看着画,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她本就不擅长应对与长辈之间的人情往来,面对这份沉甸甸的善意,有些手足无措。裴竞仪也没逼她收,只是让佣人把画暂时放在了一旁。午餐是按照沈郁棠的口味准备的,每一样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她原本以为,也许今天劳伦斯会出现。

可他没有。

裴竞仪倒是主动解释了:“我本来让阿珩回来一起吃午饭的,可他临时出了什么事儿,说走不开。”

沈郁棠夹菜的动作轻微顿了下,随后笑着接了话:“他们兄弟俩都很辛苦,平时能凑齐一顿饭已经不容易了。”

说完,她又默默低头吃了一囗。

裴竞仪忽然放下筷子,看着她,神情认真地说:“郁棠,我知道阿珩对你的心心思,相信你也不是完全感受不到吧。”沈郁棠心里一紧,缓缓抬起眼,盯着裴竞仪。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见沈郁棠脸色不太好看,裴竞仪柔声安慰她,道:“你别紧张,我不是来责怪什么的。”

“我只是想听一听,你自己的想法呢?”

“你应该也知道,他们兄弟俩之间…总是喜欢争抢,从小就这样。”裴竞仪接着娓娓道:

“我和阿回的父亲离婚的时候,他才不到四岁。那时候,我和我的建筑团队在港岛推进一个重要项目。这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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