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甚至不能自/慰。那他将她的画像,挂在正对神像的位置到底想表达什么?他是在忏悔吗?
在忏悔什么?
沈郁棠根本不敢深想。
此时的空气就像沉进水里那样黏滞,呼吸堵在胸腔,难以纾解。她不想再在这里多待片刻,转身欲走,却被劳伦斯伸手一捞,直接扣住了手腕,往他怀里轻轻一带。
将她轻飘飘就箍住了。
“你想去哪里?”
他的声音沉闷而缓慢地落下,贴着她的耳垂,随时都能咬上去似的。“你不是想知道这是什么吗?怎么又不想听了,要逃走了呢?”沈郁棠的后背贴在他胸口,一从一丛的热意透过凉丝丝的衬衣渡到她的身体里,与她的血液都融到了一起。
体温也因此升高,冒出了点儿细汗。
“我不想听了。”
她说着就要挣脱,可他气势汹汹,铁箍般缠着她,势必要让她听完他接下来的话。
“你知道我会在这里祈求什么吗?"劳伦斯闭上眼,长睫微微颤了颤,蝶翼般掠过她的耳廓,引得她缩了缩脖子。
他沉声喃喃,
“我在忏悔。”
“忏悔自己对你欲望高涨,无法自控。”
“你闭嘴!"她脱口而出。
心跳轰隆隆地在胸腔里乱震,跳动的速度快得发疼。沈郁棠想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听。
可劳伦斯比她更快,早一步摁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动作封锁在怀里。她动不了,只能听他低促的呼吸像海浪一样,从她的肩后一波波卷过来,吞没她。
她让他闭嘴,他置若罔闻。
还得寸进尺地把他的额头贴在她的发顶,虔诚顶礼。“但我祈求最多的,是渴望你也能照耀我、垂怜我…”“你也看看我吧,Ivy。好不好?”
他的嗓音嘶哑,像沙砾般刮过她的耳朵,又沉又重,直叫人喘不上气来。沈郁棠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他就继续问。
“好不好?嗯?”
他灼烫的呼吸烙在她的后颈,像是要在上面打上一个标记。而他的那几个字又像是咒语,一遍一遍沉沉响起。
唯有她的回答,能解开这道咒。
“他没你想的那么好,Ivy。”
他的嘴唇上下一碰,突兀地吐出几个字来。沈郁棠被劳伦斯这句没凭没据的话激得背脊一僵,还未把“你凭什么这么说”说出口,他又自顾自说了下去,
“如果你真的那么放不下他,我不介意。”她被他这句话吓得彻底不敢动了。
不介意……
不介意什么?
劳伦斯的额头从她的发顶挪开,又将脸缓缓移到她的颈侧,腾出一只手轻拨开她肩头的发,鼻尖随即蹭上,呼吸也一寸寸熨烫过来。他贪婪地吸吮了一口。
“你别这样!“沈郁棠往后支出胳膊,企图与他拉开距离,但也只是徒劳无功。
他眼看着她的脖子慢慢浮上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像是受精了的兔子,毛全都炸开。
藏不住任何战栗。
“我说过,不会再逼你和他分手了。所以我现在只能求你,一周抽出两天也见见我,好不好?”
他边说边低下头,用唇一口一口啄着她颈侧的皮肤,那么爱怜、那么缠绵。在他信奉的神像前,在她的画像前,在这间暮礼晨参的忏悔室里。做着最下流的事,说着最卑劣的话。
礼崩乐坏,栋朽榱崩。
沈郁棠的心快被烫得沸腾了,可手脚却又是冰凉的,沉重的,像穿着棉衣浸泡在冰水里,一动也动不了。
只能听任自己一点一点沉下去,沉入冰层之下。他的轻啄从她的脖颈,逐步游移到她的耳垂,声音低低的,几近哀求,“可怜可怜我吧,lvy
“除了求你,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说这是求她?
他竟然说这是求?
分明差一步就要把她吃了,吞进肚子里连骨头都不吐出来。沈郁棠拼命地把脖子往远离劳伦斯的一侧躲,肩膀耸起来,想要躲开他的侵扰。
可他却强硬地拉开她那点自我保护,用犬牙轻轻咬了咬她薄薄的皮肤,以作惩戒。
“我还能拿你怎么样呢lvy。”
他的声音像是沾了毒液,一点点侵蚀着沈郁棠的神经,妄图摧毁她仅存的理智。
“你这是趁人之危。"她最终还是清醒了过来,破开封住她的冰面,钻了出来,
“我和他只是吵架,不是分手。”
“在关系存续期间我不会做这种事情。”
沈郁棠的声音郑重而冰冷,仿佛刚才被他吻得不小心溢出轻咛的不是她,“你把我放出去吧。”
“这就是我今天的生日愿望。”
最后的那句话,终于让劳伦斯泄了气,从她的身体抽离,退开。“你真狠心啊,Ivy。用完了我,就撒手不管了是吗?”什么叫用完他?
沈郁棠抬眼看向劳伦斯,却被他的眼神吓了一大跳。灰泷泷的眼睛里半分光采也没有,像被卷入暴风眼的一片枯叶。了无生气,不做挣扎。
“算了,“他又扯了扯唇,勾出一点自嘲的笑,“是我犯贱。怪不得你。”“走吧。皮埃尔应该已经到了。”
两人出了暗室后,走回客厅,没过多久皮埃尔便到了,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信封袋。
一进门,他就看见自家老板坐在沙发上,神情阴沉,眼神厌世,像是谁招惹了他。
皮埃尔不由心头一紧。
这又是怎么了呢?
不会是嫌他来得太慢吧?
他心怀忐忑地走过去,走到沈郁棠面前,恭敬地递上信封袋,“沈小姐,手机已经找到了。你检查一下是否有损坏。”沈郁棠接过信封袋,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快,“谢谢你,真是太麻烦你了。”
“不客气,是我应该做的。”
说实话,皮埃尔其实一点都不介意这种临时任务。毕竟六点之后的工作按公司规定是三倍工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