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不认识。”
几乎又是同时开口。
当周斐听见靳霖的回答,脸色臭的跟别人欠他一个亿一样。
他立刻改口:“对,是不认识!”
桑鹿确定了,两个人是认识的。
她一下子便懂了。
该不会是周斐喜欢男三,但是男三却不喜欢男人,然后两人就相爱相杀。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这都能猜出来。
还真不怪桑鹿多想,只因周斐那绿茶的样,真不像是喜欢女人的爷们。
这不,又开始了。
“阿鹿,你是不知道,刚才门一开,我就看见他拿着刀站在门口,眼神好可怕呀……”周斐指尖轻轻揪住桑鹿的衣角。
靳霖捏着菜刀,下一秒都想一刀砍过去。
他举起刀,挤出一个微笑:“我在切菜,听见开门声就忘记把刀放在厨房了……”
“你看,他还想砍我。”
周斐躲在了桑鹿身后。
“要不然我们还是出去吃吧,在这里我好怕……”
怕什么没说,但指的是谁,在场的人都知道。
靳霖额间的青筋乱跳,听见这茶言茶语的腔调直犯恶心。
当回忆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如同吞了一口大便。
三个月前,他在一本杂志上看见了一只手。
顿时感了兴趣,联系珠宝商要了那人的邮箱。
他邀请那人来公司当形象代言人,对方提了提价格,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没想到……
一见面竟然是个男人,还是个一米九的竹竿子。
只要一想到那双手干过男人才会做的事,他就瞬间恶心,没了半分兴趣。
后来,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他是手控,还特意给他寄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断手照片。
靳霖越想越气,死死咬着牙。
刘大爷重重咳嗽一声:“鹿丫头,你来试试这沙袋。”
“来了。”
桑鹿拔腿就跑,将沙袋绑在了腿和手臂上。
还是大爷好,救她于水火之中。
她可不想当两人pla中的一环。
“大爷,我在院子里跑个五公里,先试试合不合适。”
“好。”刘大爷憋笑。
这丫头,有时候精明,有时候却是个憨的。
他看,那竹竿子不行,他家小子也不行。
这两个都拿不下鹿丫头。
周斐好几次想搭话,桑鹿都摆摆手,表示等自己跑完。
他干脆坐在院子里一直盯着心上人看。
等到桑鹿停下,也开饭了。
周斐坐在桑鹿的旁边,靳霖则坐在对面。
一顿饭吃的并不愉快。
除了桑鹿和刘大爷,这两人几乎没怎么动筷。
一不小心对视一眼,都恶心的要死。
自然,饭也就吃不下去了。
饭后,周斐压低声音跟桑鹿聊天:“阿鹿,你怎么出来租房子了?要是没有地方住,可以住我家。”
你家?还是算了。
她不用看,都能瞧见靳霖那想要吃人的目光。
嘿,这男三,这是看周斐贴她贴的近吃醋了。
桑鹿试验了一下。
默默跟周斐拉开了距离,果不其然,男三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
周斐死死咬着下唇。
又一个贱人!
勾的阿鹿老是偷看!
桑鹿见周斐一直盯着靳霖,心中更确定了几分。
她又坐远了一些。
“主要是想出来清静清静,我住这你别跟任何人说,特别是桑果。”
周斐瞬间被转移了注意。
“桑果怎么了?”
“一句两句说不清。”桑鹿叹气。
周斐若有所思,拿出手机捣鼓了一会儿。
他准备入侵桑果的手机,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看见对方相册里那一张张照片和视频,死死捏着手机。
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
该死,该死!
他都没抱过阿鹿,给阿鹿买戒指呢!
周斐气得直接站起了身。
靳霖挑眉,试探地说:“周先生这是怎么了?难道刚刚查出桑小姐不让你告诉桑果的原因了?”
其实,当看见周斐,他是怀疑的。
这人对桑鹿有着极大的占有欲。
那双眼睛里也时时刻刻关注着桑鹿一举一动。
周斐是黑客,那对身为桑鹿男朋友的谢妄书出手,很有作案动机。
对一个人最大的侮辱就是无视,周斐既如此。
他理都不理,而是对着桑鹿道:“阿鹿,你一个人住这……”
话还未说完,就被手机铃声打断。
他挂断后对方锲而不舍又打了过来。
桑鹿抬了抬下巴:“应该是有急事,你先接吧。”
周斐拿着手机点了一下头,去了院子外瞬间冷了脸。
“有话说,有屁放!”
“周斐,别来无恙啊!”男人轻佻的声音从话筒传来。
听见这陌生的声音,他皱眉。
“你谁?李志文呢?让他接电话。”
“呜呜,斐啊,你快报警……啊……”李经纪人痛苦地哀嚎了一声。
那头的男人笑了两声,听起来像是拿着刀在拍打李志文的脸。
“我在甬城市等你,两个小时要是没到,晚十分钟我就捅这胖经纪人一刀。”话音落下,电话就被挂断。
男人敢这样说,就是笃定周斐不会报警。
周斐入侵李志文的手机,就看到一张熟悉至极的脸。
他怎么在这?
男人仿佛知道对方正通过手机前置摄像头看他,还欠欠地挥了挥手。
“两分钟过去了哟~”
“操!”周斐爆了一句粗口,关闭了手机。
他慌张推开院门:“阿鹿,我有重要的事情先走了,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