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在你中,只要捅进去,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我不要,滚开,我不要!” “我留着这条命,只等着你来取。” “晏行寂,疯子!” 晏行寂紧抿着唇,双目越发赤红,面色惨白活似从地狱中爬出厉鬼,音喑哑低沉,周身寒意掩饰不住,浑身是绝望疯狂气息。 他力气很大,轻而易举地桎梏住司黎,冰凉牢牢拉着她,迫使着她握紧刀柄将匕首一点点凑近自己胸口。 “住,我不要,滚开!” “阿黎,你别怕,只管杀我!” 在他低强迫中,和着司黎措尖叫,刀尖刺破皮肉响传来,血腥气蔓延开来。 她浑身僵硬,脸色苍白比之晏行寂有过之而不及,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刀尖划破白衣,汩汩血水顿时顺着划开皮肉涌出。 而他还在握着她力。 晏行寂眸光柔和轻哄着她,唇角却挂着绝望惨笑:“对,做得好,就这样。” “若你不愿留我在身边,那便亲取了我命,赐我极乐。” 没有她,他活不下去,每一日在将自己困在须弥执念里逐渐腐烂。 他骤然力,攥着她扭动刀柄,伤口被划开,刀尖一寸寸朝着他心脏而去。 “滚开,晏行寂,滚开!” 她回过神来,死命挣扎着,只觉得皮在发麻。 刀尖一寸寸深入晏行寂心口,司黎清楚地知道,再往里一寸他必死疑。 他不能死,他怎么能死? 他是男主,他死了世界会崩塌! “不要,不要!” 不断往里存进刀尖猛地顿住,停留在距离晏行寂心口处半寸之地,司黎颤抖着长睫,而中刀……被一股形力量生生停住。 那股灵力纯粹强大,司黎看清楚。 那是沧溟镜。 在她被拉着险些杀了晏行寂前一刻,沧溟镜出了。 晏行寂说是真,沧溟镜真在她身上。 司黎几乎说不出话,只觉得荒谬不可思议。 明明三百年前她亲眼看到沧溟镜离开自己,她以为任务结束了沧溟镜便消失了,这三百年里她从没有感知到它存在,它怎么可能还在? 晏行寂垂首看着自己心口处那柄匕首,青年沉默着未曾说话,司黎趁他失神之际连忙拔出匕首收入乾坤袋中。 在匕首拔出那一刻,汩汩鲜血顺着伤口流出,刺鼻血腥味让司黎几乎作呕,慌张施展法术为他止血。 明明重伤是晏行寂,他此刻却好似死了一般沉默,匕首深入肌肤之时一言不发,她拔刀之时他依旧一不吭,完不顾自己死活。 “阿黎。”青年垂首将少女揽入怀中,埋首进她脖颈处,贴着她肌肤呢喃道:“你若是今日不杀了我,我会缠着你一辈子,永生永世不会放。” 他扯了扯唇角,低沉沙哑呢喃在司黎耳边萦绕,眸底涌动血色魔纹渐渐浮现。 丝毫不在乎自己险些丧命,任凭血水将白衣染透,周身气息霜寒嗜血。 司黎闭了闭眼,青年气息裹挟着血气在她鼻息间盘旋萦绕,她比清醒认识到三百年后晏行寂远不是她记忆中那般模样。 他更疯了。 他不可能会放。 她深吸口气,双臂挡在青年胸前,小心地避开他伤口轻轻推了推他。 果不其然,青年以为她要拒绝,揽着她腰身越发收紧,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一般。 司黎奈叹气,轻道:“晏行寂,你松,你身上血气熏得我难受。” 大男人一怔,揽在她腰间松了些力道,司黎趁机躲开他怀抱,他慌张地想要来拉她,司黎伸抵在晏行寂身前。 “剑尊,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晏行寂抿唇,喉结微动,黑眸深处一片仓皇凌乱。 他唇瓣翕动几次,最终还是哑着音开口:“我不可能会放。” 司黎只觉得他有病。 她看他胸口,法术生效那里已暂时止住了血,但伤痛是真,他受了她一刀,那一刀再往里半寸便会顷刻间要了他性命。 他是男主,这个世界是在围绕着他转,他还没有飞升,若是这个时候死了世界会崩塌,她也会随着一同陪葬。 所以方才沧溟镜便是在出阻止她吗? 沧溟镜想要他活着。 司黎看晏行寂,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唇瓣苍白毫血色,眼眶红了一圈,明明大身影依旧强硬地拢着她不让她离开,眸底情绪却小心翼翼,生怕她生气一般。 明明那么害怕她生气,却还是死死桎梏着她。 司黎开口问他:“当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