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司黎抿唇,重重呼吸了下。 “好,与阿阙在外等们。” 晏行寂笑了笑,“好。” 容骁侧首了自家的孙子,伸手替他捋顺衣领,“小九,保护好司姑娘,在外等祖父回来。” 容九阙眼眶有红。 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祖父,刚见面不久的祖父,他时常从父王嘴里听到他的名讳。 他过妖域的族簿,知道这位祖父有多么功勋伟业,从小便将他作榜样,立志以后要成像祖父那般的人。 他清楚地知道那须弥芥子之界有多危险,可他还是要送他进去。 只因在下苍生面前,任何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小九,等祖父出来,带回妖域。” “……好。” 容骁转身朝灵脉走去,高大笔挺的身形毅然决然,衣袂翩飞始终没有回头。 晏行寂转身离开,只是刚走几步,青年缓缓顿住脚步。 他回首去,司黎一身紫色衣裙,纤细的身形立在那里,黑眸始终安静地望他,一如三百年前她每次送他去征战前夕。 彼时的阿黎比这要焦急的多,揽他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在耳边让他平安回来,随后踮起脚尖与他缠绵接吻告别。 岁月更迭,纵使两人之间横亘了三百年的光阴,纵使她换了一副样貌。 可是阿黎依旧是阿黎。 阿黎,司黎,都是他放在心尖的人。 他大步走向她,衣摆随走勾勒出波纹,清冷的眸底是堕魔般的妖冶,眼尾泛艳丽的薄红。 他走近了,宛如霜雪的冷香越发显。 晏行寂抬手布下结界,隔绝他人的目光,在司黎怔愣的神情中按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起头来。 青年闭眼,俯身虔诚地吻上她的唇,带强烈的侵略,力度凶狠果断。 司黎他按在怀里,仰首迫吞咽,晶莹的银线顺交缠的唇角流下,划过下颌流入衣领。 她想要挣扎,可双臂青年的怀抱死死箍,丝毫弹不得,只能抬起头承受他的进攻。 大脑有缺氧,神智逐渐不清,她茫然地身前的人紧闭颤抖的长睫,额上因克制压抑突起的青筋,感知他在唇齿间一寸寸侵略,毫无章法地掠夺她的呼吸。 血液在沸腾,温度逐渐升高,混合的冷香在狭小的结界中蔓延。 阿黎,阿黎。 晏行寂近乎虔诚地呢喃。 他一生高傲,在遇到司黎前从未想过有一人可以令他心甘情愿匍匐在地,做她一人的囚徒。 他执念缠身,不甘于现下,他想要更多。 他想要她的爱,想要她毫无保留回应他卑微又蚀骨铭心的爱。 他必须要找到沧溟镜的碎片。 阿黎,阿黎。 晏行寂放开了她,怀中的人黑眸茫然,似有水雾缭绕。 他又忍不住,再次覆了下去。 司黎昏昏沉沉,意识缓缓回归的时候,高大挺拔的青年目光晦暗她。 她很少仔细地过晏行寂。 此刻两人距离近在咫尺,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点漆般的眸子里氤氲司黎不懂的情绪,长睫轻颤,带几分潮湿,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宛如一个欲念操控的堕仙。 司黎回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眸底瞬间冷下,刚想要使力推开他,腰肢间的手收紧,她按进一个宽广冷香的怀抱。 那人垂首在她颈窝处,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 司黎听见他:“一定回来,一定回来身边。” 无论再难,无论前方面对的是什么。 一定回来身边。 纵使有千万种理由要他死去,他必须得自己寻一个活的缘由。 要到她的身边,直至生命完全消残。 风吹而过,拂起司黎额前的碎发。 她不知晏行寂是何时走的,眼前只有滔的灵脉,身后只有容九阙一人。 她仰起头,只得见际又是乌云翻滚。 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