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有些吵闹,是群尚未开智的寻常鸟类。 风珩好似并未感知到那群鸟类的叫声,依旧站在那里看着平静的湖面。 突然,一只通体银白的鸟俯冲下来从他身边划过,翅膀处突出的利羽在刹那间将风珩的衣衫划破。 司黎便亲眼见到,那划伤风珩的白鸟被定格在虚空中,翅膀扑腾着想要挣扎。 风珩转过身来,昔日和善的面容上是鬼魅般的杀意,眸底猩红滚烫。 他微微歪头,那白鸟顿时炸开,化为一滩血肉,随风消散在虚空之中。 随后远处早已飞出一段距离的鸟群被强大的灵力定格,漫天血雨落下,纷乱的鸟叫声顿时消失。 司黎不可置信地看过去,风珩一身黑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肩膀上方才被那白鸟蹭过的地方,眼眸却还看着虚空中落下的血雨,唇角甚至带着笑意,像是在欣赏一场华丽荒诞的表演。 风珩轻嗤一声转身离开,只剩下躲在暗处的司黎。 司黎从树后走出来,眸光沉沉神色复杂。 她转身便朝容九阙的妖殿走去,风珩不对劲,但他是妖王的随从,与妖王几乎形影不离,妖王未必会信她。 容骁这几日也不在妖域,她只能选择去问容九阙。 风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表面看的那般老实柔和吗? 可没想到,容九阙也不在殿内。 司 黎一连去了几回,妖婢只说容九阙要发情期了,妖王替他护法。 她连着来了五日,每一日都没能见到容九阙。 妖域太平安宁,风珩依旧跟在妖王身后,为妖域的事情忙前忙后,仿佛司黎当初看到的人是假象一般。 晏行寂似乎也是伤还未愈,她中途去过一次,在院中喊了许久,也未见晏行寂出来。 司黎沉默一瞬,直接再次转身来找了容九阙。 殿外依旧守着妖婢,瞧见司黎后朝她微微俯身:“见过司姑娘。” 司黎抬手,规矩地站在殿外,“阿阙呢,我找他有些事情,发情期已经这般久了,还没过去吗。” 为首的妖婢一愣,神情一瞬间的呆滞,随后支支吾吾道:“少主已过了发情期,只是有些事情……并不在妖殿。” “有事情?”司黎拧眉,“他不是刚过发情期吗,不需要为雷劫做准备吗?” 九尾狐族的发情期她来到这里的几日也了解了,九尾狐一族成年后都会经历一次发情期,此次即使孕育子嗣的最好时机,更是进境的机会。 度过发情期后的九尾狐一族灵力暴涨,很快便会迎来雷劫,度过一个小境界。 容九阙既然度过了发情期,为何还不为雷劫做准备? 司黎不由得拧眉,“阿阙当真出去了吗?” 妖婢齐齐点头:“是,司姑娘。” “……好,那不便打扰。” 她转身离开,方走出容九阙的宫殿外,脸色陡然间冷下。 殿外的湖边,一只白虎在扑着蝴蝶,如果忽略它那庞大到压倒一众鲜花野草的身躯。 瞧见司黎出来后,白虎嗷呜一声朝她奔来,硕大的身体跑动之时带动地面在微微震动。 它跑到司黎身前时急刹车,荡起的灰尘弥散开来,司黎捂住了鼻子皱眉。 “变小!” 猈虎低头呜咽一声,听话地变回那般几个月大的幼崽模样。 司黎叉腰教育它:“妖域有许多妖胆小,你的身躯庞大,吓到他们怎么办?” 有一句话司黎没说。 你还有点丑。 猈虎的身躯庞大,面容凶恶,獠牙隐隐若现,当真是一副凶兽的模样, 但偏生幼崽模样又格外好看惹人怜爱,司黎简直不敢相信它长歪的程度。 瞧见它垂着头有些委屈的模样,司黎无奈叹气,蹲下来摸摸它的脑袋,猈虎乖巧地蹭蹭她的掌心。 它不是个记仇的,早都忘了司黎当初胖揍它的那一次,它只知道是司黎将它从幽冥鬼域带出来的,还给它好吃的好玩的,它很喜欢这人人族女修。 可是猈虎是个雌虎。 令虎惋惜。 司黎低声问它:“你可还记得那个蓝衣少年的气息,能闻到吗?” 猈虎支起脑袋,鼻尖耸动着四处闻着,不多时它抬起头来。 “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很浓,掺杂着别的味道。” 它并未经历过发情期, ≋(), 只觉得像是一股海棠花糜烂的味道,香艳浓郁,还有一股血气,它清楚地闻到。 猈虎朝妖殿后的深山跑去,司黎紧随其后。 妖婢们说容九阙在外处理事情,什么事情需要去到后山? 一直跟着跑到深山,司黎终于闻到了猈虎说的那股气息。 浓郁的糜香,还带着隐约的血腥气。 她皱紧了眉头,在此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带着痛苦,似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磨难。 司黎连忙朝那里跑去,洞穴外布置着结界,司黎正要挥手打开那结界,它便像是感知到了司黎的气息一般,自动地散去。 司黎一怔,随后回过神来朝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