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寂他…… 体力确实好,两人成亲那一年,经常便闹到后半夜,直到司黎求他叫停。 司黎有些庆幸,还好修士难有孕,否则那般强度,她怕不是要大着肚子死遁。 唉。 司黎幽幽叹气,带球跑可不行。 她将脸颊靠在晏行寂脊背上,鼻息间尽是他的气息,丝丝缕缕渗进四肢百骸。 青年每一步都走的极为稳健,气息均匀规律,并未因着上山便气喘吁吁,一如既往稳定,背着她如履平地。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越来越冷,晏行寂取出披风为她加上,重新背起少女。 他身上的气息实在太过安心好闻,一分一秒过去,司黎时不时跟他说说话,晏行寂每一句都会回应。 直到司黎有些昏昏欲睡, 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少, 间隔许久才会猝不及防蹦出来一句话。 脊背上的少女呼吸终于规律,已经许久未曾说过话了,她睡着了。 晏行寂顿住脚步,司黎的手就交叠在他脖颈处,几乎蹭着他的喉结,带着少女的清香而来。 她的披风上面有一圈毛茸茸的领口,此刻也时不时刮着他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密的酥麻感。 晏行寂仰头望向一眼看不到头的长阶。 只隔了三百年,心境却大不相同。 当年的他满心绝望,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冰雪上,浑身冷的发颤。 如今的他背着他的全世界,脊背上的温暖,是心心念念的人。 时间慢一点吧,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就这么走一辈子也挺好。 他轻笑出声,接着向上走去。 他刻意地放慢脚步,登顶的时候一晚已经过去,天色微亮。 司黎迷茫睁开眼之时,远处的天际亮起朦胧的光,驱散了些许薄雾和冷意,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在地上映衬出斑驳的树影。 背着他的青年停下来,与她一起看向远处山头上冒出一角的朝阳。 这是两人一起看的第一个日出。 无论是三百年前,还是三百年后的现在。 少女刚睡醒意识有些朦胧,看着那远处的日出,搂紧了晏行寂的脖颈。 “晏行寂,出太阳了。” 扣着她双腿的手一紧,她明显地感知到身下青年的脊背一僵。 司黎也逐渐回过神来。 他们上山之时还只是下午,如今竟都凌晨了,晏行寂背了她将近十个时辰! 她挣扎着便要从他身上下来,耐不住少女的动作,晏行寂弯下腰来将她放下。 “你一晚上都没休息吗,为何不叫醒我?” 她凑上前去看,晏行寂依旧神清气爽看不出来疲倦,看着她的眸中带着笑意。 “我不累。” 他是渡劫的体格,其实并不需要休息,经常一夜无梦,休息也是入定较多,鲜少会有睡觉的时候。 背着阿黎,他心中欢喜。 司黎却是拧眉,从乾坤袋中取出回元丹递到他嘴边:“吃了。” 晏行寂自觉张口吞下,丹药化开其实有些许苦涩,但顺着舌尖蔓延,却成了浓郁的清甜。 司黎看向他们来时的路,长阶一望无际,整整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晏行寂背着她爬了一整晚。 “阿黎,我真的不累。” 见少女只是盯着那下面的台阶看,晏行寂有些无奈地唤着她,心底却悄然浮现蜜意。 司黎回首,少女似是叹了口气,随后从他身边走过。 “走吧。” “好。” 向前走了不远,司黎便瞧见了那所谓的……神殿。 其实说是神殿也不准确。 那宫殿坐落于山巅,建 筑风格是司黎在这修真界中从未见过的,倒是有些像她那个世界的西幻建筑风。 宫殿有些破败,布满了蛛网灰尘,墙壁上隐隐还有裂痕,十根天柱拔地而起在殿前伫立着,天柱却满是裂痕,整个神殿尽是岁月的痕迹。 这……真的是神所居住的宫殿? 可若不是,谁能有这么大本事穿过西海? 那仙山上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又是谁所凿,这神秘诡异的宫殿是谁所建? 司黎边往前走边看向四周,在距离神殿数十丈外,一棵苍老虬劲的巨树挺拔而立。 如今正值盛夏,即使是在山顶,它也依旧枝叶繁茂,郁郁葱葱,象征着磅礴的生命力。 司黎震惊的并不是它的生机。 而是……那上面挂满了红绸。 整棵树上挂满了数不清的红绸,随风摇曳着,因着雨水的冲刷显得有些颓败,红色已经被冲刷掉许多,有的甚至已经破损,但无一个掉落在地,树下没有一根掉落的红绸。 隔得这般远,司黎也能隐约看见那红绸上似乎写了字。 她呢喃道:“有人曾来过这里。” &ash;&ash;“ﺕ(格#格党文学)_ﺕ” ——“它受到攻击会下意识呼唤同伴。” ——“那凶兽獠牙很多,咬人很疼,唾液还有毒素。”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