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可以吗?” 心中有了热爱,便不会活得那般空无虚妄,像个行尸走肉。 “你也不要怕,你不是一个人去力挽天倾,阿阙和我都会齐心协力,我们一起关闭浮屠川,对抗莲朝。” 少女眉眼坚定,眸光璀璨似繁星。 他忽地有种想落泪的感觉。 赶在眼泪掉落前,晏行寂埋首在她脖颈处。 心口处的伤疤被一只手触碰着,少女问他:“……这里疼吗?” 连着三百年,每三个月剖一次心头血,疼吗? 晏行寂摇头:“不疼。” 他在那三百年里好似失去了知觉,不管是在作战中,还是剖心取血,无论受再重的伤也不会有何感觉。 心早就死了,空有一副躯壳。 “阿黎,当年对你那样,对不起。” “我知道了。” “对不起。” “……我知道了。” “阿黎,真的对不起。” “……晏行寂,再说就烦了。” 晏行寂笑了出来,将怀中的人抱紧。 “我爱你。” 他虔诚、炙热、果敢地说 出这句话。 他想与她说一辈子这些话, 每日夜晚与她帐中缠绵, 相拥而眠一直到天际微亮,当她在怀中醒来之时,贴着她的耳朵说:“我爱你。” 晏行寂爱司黎。 他再也不会胆怯了。 *** 来到神墟已经七日,司黎只见过腾龙和瑶月,两人也不知在忙碌什么,整日清晨出夜深归,如今更是两天未归。 其余几位神君两人并未见过,听瑶月说似乎是在与其他神君们处理要事。 司黎每日都在尝试着寻找沧溟镜的气息,可却一点思绪都无,就好像他们进来之时感知到的气息是假的一般。 在又一次失败之后,司黎彻底坐不住了。 “晏行寂。”她转过身看向身旁给她倒茶的人,“我们还有必要在神殿呆着吗?” 在这里根本找不到沧溟镜的碎片,她连一丁点的气息都感知不到。 青年却只是淡然给她递上一杯茶,待少女接过后看向她,“阿黎,我们所在的这里,神墟,只有这么大,无法离神殿太远。” 往更大范围说,是扶褚山。 “什么?” 晏行寂摇了摇头,“你昨晚睡着后,我下了山,尝试着走了许久,最远便只能走到我们来的地方,再往前便像是有一道屏障在阻拦着我。” 司黎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这里,少女微微一愣,“你说你昨晚下了山?” 下去再上来,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走两遍,他一晚上便走完了? 晏行寂却是点头,神色并没有异常:“是,你睡醒之时已经巳时,我赶在你醒来方回到神殿的。” 司黎:“……” 他声音依旧平淡柔和,可司黎却有些尴尬。 自己躺着睡大觉,却不知晏行寂独自忙活了一整晚,他竟也未叫她。 少女捧着茶小口小口喝着,眼神飘忽不定有些心虚,晏行寂笑了出来,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几日辛苦阿黎了,多睡会儿无妨。” 司黎险些被茶水噎到。 这几日…… 也不知晏行寂的心魔到底怎么回事,每天都要来上一回,司黎已经将那流转术练到了第五重,两人就差最后一步了。 不过他的心魔……倒是真的严重,司黎拔除的时候也颇为费劲。 司黎看向晏行寂,青年自顾自地在煮着茶,眼帘下垂,神情有些柔和。 她得将流转术研究透彻,找个时间帮他一举拔除心魔。 这般春风吹又生,治标不治本的一点点拔除心魔太慢。 司黎无奈心下叹气,颓然地支起脸看向窗外,“空间有限,证明沧溟镜的碎片一定在扶褚山附近,或者就在扶褚山上,可我却感知不到。” 到底是什么能掩盖住沧溟镜的气息。 她细声说:“或许……我们真的得在这里看完神界湮灭的真相了。” 来到这里便遇到了瑶月,瑶 月并未怀疑他们的身份,将来路不明的他们带上神殿,甚至腾龙也并无多心,只交代他们莫要到处乱跑后便不再管他们,丝毫不担心两人对神界图谋不轨。 或许瑶月和腾龙知道他们会来? 正愣神之际,眼前递过来泛着清香茶盏。 青年柔和的声音传来:“莫要去担心这些,凡事顺其自然,还有我在,相信我。” 司黎接过茶盏,茶水泛着清甜,晏行寂放了蔗糖。 她轻轻颔首:“嗯。” *** 入夜,帐中温暖香糜,结界将床笫包围其中,封闭的空间里是旖旎缱绻。 司黎推了推抱着她的人,鼻息间都是晏行寂的体香,青年的气息冷冽好闻。 “晏行寂,松开一些,我有些热。” 青年松了些许,司黎从他怀中推开几寸,远离那火热的怀抱,顿时觉得凉快许多。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