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成为神女后孤身迎战,斩掉了他的头颅镇压在天柱之下,重创了魔域。 这位魔神活了好几l十万年,手上沾染的鲜血不少,犯下的杀戮数不尽,图谋司黎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另有图谋。 但他确实执拗,铁了心要娶司黎。 可……神女已经与伏寒战神结了双生契啊…… 神君们跪倒在地,低头不语。 司黎站在高台上看着他们,又回身望了望天柱。 天柱迟早还会动荡,若是她以后献祭了琉璃神骨,那天柱再一次崩裂之时,又有谁能救? 无人能救了。 她这一脉,只剩下她一人。 她没有子嗣,后续也无人再守天柱。 所以几l十万年来司黎一直在找息壤,那是可以捏造万物的东西。 它已经消失数百万年。 可刚刚,她确实感知到了息壤的气息。 它在魂沧身上。 司黎叹了口气,并未理会这些神君,拉着晏行寂进了神殿。 一路上青年都沉默不语。 路过膳房的时候,她挽着他的胳膊:“伏寒,我想吃桂花酥。” 晏行寂看着她的目光晦涩。 司黎又说:“我想吃桂花酥。” “……好。” 他挽起袖子进入膳房,司黎跟在他的身后。 夜晚入睡之时,司黎主动地靠向他的怀中,青年也一如既往搂住她。 日子每日都这般重复着。 直到某一日神殿外跪倒了一群神君。 他们就那般沉默地跪着,也不说话。 神殿之中,司黎坐在蒲团上。 晏行寂站在她身后。 两人之间的气氛压抑。 直到天色渐渐昏沉,司黎终于开了口:“伏寒,我替你重塑神骨吧。” 身后的人呼吸一重。 司黎又重复一遍:“伏寒,我替你重塑神骨吧。” 晏行寂终于哑着嗓子:“重塑神骨之后呢?” 司黎回他:“我们解开双生契。” 她的声音太过平淡,好似这件事对她来说什么都不算一般。 他忽地便有些暴戾。 十万年来他第一次失礼,单膝跪在她身前握着她的肩膀。 “解开双生契后呢,你要去嫁给魂沧吗?” 司黎并未答话。 “我如今不过十五万岁,当年的事情我不曾知晓,但他想与你成婚绝不只是喜欢而已,你知道他要做什么吗?” 司黎终于动了动,她轻声开口:“伏寒,莫要置气。” “莫要置气,你以为我在置气吗,你当真以为他对你真心?” “我不在乎,我只要息壤。” “那我呢!” 他怒吼出声,往日清润的声音带着些哽咽。 司黎怔愣,他凑上前来,一双眼红的可怜:“殿下,那我呢,你当真不知我是何心意吗?” 他握着司黎双肩的手隐隐颤抖,“那我呢?” “我喜欢你十二万年,在仙界之时你救了我,我闭关万年成功飞升,一路披荆斩棘摸爬滚打才成为战神,可以入了你的眼。” “我这般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的要疯了,你要嫁给他,那我呢?” “我怎么办,殿下,我怎么办?” 他的眼泪一颗颗落下,司黎第一次见到他的泪水。 “你以为我为何要当这个战神,为何我屡次出战魔域,我只是想你多看我几l眼,我只是想靠近你,你如今要远嫁魔域,那我要怎么办……” “殿下,你在乎我一些……可以吗……” 一颗心仿佛被丢到冰天雪地,刺骨的寒意涌进四肢百骸。 他吻上她的唇角,小心翼翼啄着她。 司黎并无反应。 他试探性探入,少女顺从启唇。 她抱住他的脖颈,生涩地回应他。 晏行寂脊背一僵,只能感知到唇齿间那点小心翼翼的触碰。 他忽地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快步来到内殿丢入榻上。 随后高大的身躯覆上她,扯掉神袍的腰封。 一层又一层的神袍散开,露出其下玲珑的身躯。 宵想了十二万年的人。 他看着她问:“殿下,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司黎不知道。 她孤身一人久了,从未有人教过她。 她只知道道侣之间可以亲吻,却不知道,原来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但是伏寒喜欢亲她,总是在夜深后偷偷亲她。 她抱着他的肩膀问他:“伏寒想要这样吗?” 青年额上浮现细密的汗水,哑着嗓子回应:“想。” 他吻上玉颈:“伏寒想这般许久了,我教殿下如何?” “好。” 司黎闭上眼,将主动权交给他。 一整晚浮浮沉沉,九天之上的神女第一次体会到了何为痛苦与快乐并存。 她在模糊之间看见了晏行寂的眸子,从前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