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不改,袖口忽然燃起一道白光。
刹那间,强烈的眩晕感袭击了每一个人。
“不好!”
向中方惊呼一声,白光猛地爆开,瞬间腾上虚空,演化成一扇古色古香的轩窗,轩窗之外,青山隐隐,静水深流。。
嗖,嗖……
以许舒为中心,方圆千丈之内,包含向中方等人在内,数不清的修士,不管如何挣扎,动用怎样可怖的术法,皆被收入轩窗之中。
忽地,道道黄钟大吕声传来,接着便听一道惊堂木般的声音爆响。
许舒不是第一次动用审判之窗,他很清楚,接下来,审判之窗会收缩成一个白点,化作一个无用的铁盒在地。
而被收入白光的众人,则会被彻底消归于无,仿佛不曾出现在这世上一般。
然则,这回却不比上次,惊堂木般的声音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嘈杂,却始终不见审判之窗收拢成一个白点。
许舒猛地想到,被收入审判之窗的不止是包含七大城主等在内的数万修士,还有大量界机。
他正暗道“麻烦”,下一瞬,白点猛地爆开,天上忽然下起了饺子。
无数人头,残尸乱滚,其中裹挟着大量惨嚎的修士。
众修士哭爹喊娘地逃开,能动弹的人数却不及先前被收入身畔之窗中的半数。
“妖,妖孽,妖孽……”
孟凡失魂落魄地嘶嚎着,他断了一条膀子,一条大腿。
而一同被卷入白光的顾老魔、齐疯子,七大城主、两大观主,却足足阵亡了一半还多。
众人失魂落魄,惊魂未定,苍穹之上,一道炸雷收拢了天地之间的声音。
许舒却赶在雷霆呼啸而下之际,飞身下扑,神念催动,无数丹果,金丹果,纯阳丹果,婴胎果,收入绿戒中来。
他才收拢完毕,恐怖的电弧如十万个水桶一并向外泼洒,无尽的电弧瞬间将许舒包裹。
许舒心中没有畏惧,有的只是无尽欢喜,和冲天豪气。
什么叫运来天地皆同力,许舒甚至怀疑冥冥之中,自有神祇在帮助自己。
界机破了审判之窗,一开始,许舒是无比的不满。
可当白光爆开刹那,将近两万枚各式各样的源珠几乎充满绿戒时,许舒不能淡定了。
接连的渡劫,绿戒中的源珠几乎被消耗一空。
而当此之时,他又无诛杀强敌的能力,正发愁无珠可用。
即便动用了审判之窗,许舒也没指望能弄到源珠。
毕竟,审判之窗就是个窗,开窗收人,关窗了事。
只要被收入的修士连影子都不会留下,更不会留下源珠。
此番误打误撞,将界机收入审判之窗,虽然导致审判之窗的杀伤力锐减,却结结实实给许舒送来了将近两万源珠,无数丹果,金丹果,纯阳丹果,婴胎果。
滚滚三六劫雷星空,紫电如群龙出海,许舒怡然不惧,黑洞释放,横于胸前,张口便吸入大量源珠,启光人超凡属性发动。
无尽电弧成了聪苍穹之上的唯一舞者,肆意挥洒着身姿。
“劫数,劫数啊。”
“北邺城亡于今朝么?”
“为何会有这样的恐怖存在……”
“…………”
纷纷议论声中,许舒再度历劫。
…………
哀仙山,十万云海,遍布劫云。
一麻衣老道,枯坐洞内,百年不朽,忽地,劫云翻滚,老道睁开眼来。
三万里外,一道目光破空而来,随后声浪如海,“老牛鼻子,发现了么?劫云动了,劫云动了,一千三百年了,劫云终于动了,这是天地异变,我辈出头之日来了。”
麻衣老道艰难地抖落一身锈迹,缓步行到洞口,仰望云海,浑浊的双眸精光四溢,干枯的双唇仿佛两扇久闭的大门缓缓开启,“果然是动了。”
…………
青岩洞外,云海之巅,滚滚云层忽然荡开,正盘膝打坐的荒武险些抖落头上的高冠。
他才翻下玄虚八卦台,一道身影闪入洞来,来人正是中古。
“荒武兄,散了,劫云要散了,界机又异变了。”
“未必是异变,我记得有大能渡六九雷劫时,劫云便松动过,只能说明雷劫被消耗太过。”
“不是松动,我修为不如你荒武兄,我洞府外盘踞的劫云稍逊,上回某大能渡六九雷劫,我洞府外的劫云只是松开,这回,我洞府外的劫云几乎消散了,我俯身下望,竟能看到秀岩村的村落。”
中古身为古老神祇,已经太久不曾有情绪波动了,这回说话竟带着颤音。
“果真。”
荒武冲出洞府,抬头望天,果然,加持在身上的天地威压不说完全卸开,竟然松动不少。
他忍不住仰天呼啸,“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劫云消散得更快些吧。
许舒狗贼,你且等着,本神,来啦!”
…………
是日,无数神祇洞府外的劫云,皆生异变。
作为这一切始作俑者的许舒,显然没这个觉悟。
他淡定地渡劫,安静地等待灵树上的金丹纯作赤金,直到整根灵树彻底消散,化作道道玄光赤金丹中。
霎时间,雷劫消散,天降奇香,地涌金莲。
许舒凌空盘膝而坐,一挥手,一个篮球大小的黑洞闪现身前,黑洞才出,周遭的空间便被压出一迢迢弯曲的弧线。
而黑洞也生出显著异变,原来的黑洞就是一个黑洞洞的孔洞,如今的黑洞中央生出一个弯曲的光点。
只是略略扫了几眼,许舒便丧失了研究下去的兴趣,他现在的爱好只剩了渡劫。
如今,他已成就纯阳丹,再往前一步,便是玄婴境的初境婴胎境,而这也正是各位城主、观主的境界。
此刻,许舒的绿戒中资源充沛,他也懒得再等以后了。
而他也清楚没有以后可以等待了,今日之事过,他便是出头的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