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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2 / 3)

既娶了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也不必日日惶恐我会不会倒台,这都督夫人的位置.…”“你坐一日,它便在一日。”

少顷,薛瞻低眸暗窥那张俏脸,却见她眼垂着,唇抿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连挣扎也抛之脑后,只温顺立在他身前,拿额前那个美人旋儿对着他。薛瞻霎时松开她。

“夫人还没用完午膳么?"是荣妈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商月楹蓦而回神,玉容胜雪的肌肤飞快染上淡淡红晕,如暮后余霞,似将灭未灭的微弱火苗,整张脸说羞不羞,说烫不烫。她不过权衡利弊分析了一番,他说话……怎的如此直白!什么都督夫人,她哪有那么稀罕!

不待她吭声,薛瞻已旋身往外走,临开门时,他似笑非笑回眸将她彻底望了一眼,而后又道:“柳玉屏的事,我会替你寻个答复。”商月楹….”

他今日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元青匆匆跟随薛瞻往外走了,元澄得令要守着她,此刻正偷偷瞄她,一双圆眼险些弯得连眼缝都瞧不见。

商月楹没好气狠狠剜他一眼,“看什么看!”也不知这张狗皮膏药听了多少去!

扶桌平复几晌呼吸,商月楹方扬声唤荣妈妈,“妈妈,我用完了。”荣妈妈立时进来往她跟前一凑,拧眉道:“夫人,奴原不想打搅夫人与都督用膳,实在是这府中下人太没规矩,这才不得已闹来夫人跟前。”商月楹歪头一问:“府中下人出了何事?”荣妈妈鲜少有如此板脸的时候,忙道:“夫人随奴来。”商月楹只得跟上,临出门前还暗暗瞪了元澄一眼。回了花韵阁,打眼望去,乌泱泱一波婢女小厮跪了一地,低泣的低泣,丧脸的丧脸。

商月楹到底也是大家闺秀,商家婢女小厮从来都和和气气,何曾这般小家子气?春桃寻了软椅过来伺候她坐下,商月楹这才蹙眉问:“都在哭什么?前后跪了两排下人,前排最左侧那个穿粉褂子的婢女夏莲陡然抬头,抬手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抽噎道:“夫人,奴婢有冤要诉。”夏莲生一张消瘦瓜子脸,眼眸狭长,羽睫扑扇挂着几滴泪,本就与旁人有些不同,袖口还比旁人多绣几朵海棠花。

商月楹眨眨眼,忆起她从何而来,幽幽道:“你且说来听听。”夏莲咬唇,捉裙往前膝行几步,先是匍匐在地与商月楹叩首行礼,后才跪直身板扬声道:“都说夫人心善宽厚,方才,奴婢与夏菊替牙牙换了碗里的水与吃食,见日头有些晒,便躲在树下庇荫,聊的也不过是些家常琐事。”“口口妈妈不知何时过来,不由分说就扇了我与夏菊一人两巴掌,奴婢当真冤极了!”

商月楹复又转眸看向荣妈妈,“妈妈,她说的话可当真?”荣妈妈还未答话,秋雨贸然站了出来,忿忿道:“夫人面前你岂敢扯谎!再胡言乱语试试!”

“秋雨!休要乱了规矩!“荣妈妈忙扯开秋雨,转而对商月楹道:“夫人,这婢女不老实,竞敢借着躲懒的空隙妄议主子。”商月楹讶然往夏莲与夏菊那头一望,两个婢女忙哭哭啼啼拖长语调高喊冤枉,“奴婢没有妄议主子,奴婢没有!”

荣妈妈冷哼一声,又指着那波乌泱泱的人头道:“不光这两个婢女嘴皮子关不紧,这些个躲懒的也该罚,做下人的合该本分些,老老实实干活,他们却在您看不见的地方躲懒!”

那波人头忙俯身叩首,也不敢吭声。

只剩夏莲与夏菊还细声抽泣,夏菊擦拭着腮边的泪,道:“夫人,奴婢与夏莲当真没妄议主子,奴婢与夏莲在侯府时本分老实,不该说的不该看的从未起过规矩!”

“夫人若是不信,府里还有几个从侯府一同过来的小厮呢,不若差他们来盘问,好叫夫人听听奴婢说的是真是假。”荣妈妈柳眉一竖,作势往前冲去几步,“好个伶牙俐齿的婢子,你这到底是在侯府伺候还是在都督府伺候!”

那厢,夏莲与夏菊也好似不服被扣上妄议主子的帽子,气得直起腰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与荣妈妈理论起来。

院子里的下人本就跪了一地,如今这一吵嘴,顿时乱成一锅粥。商月楹细瞧方才说话的夏菊半响,倏而神色不耐起身,“都把嘴闭上!”荣妈妈忙俯了身子。

待底下一波人头复又老实跪好后,商月楹这才扯开唇畔笑道:“你们晓得的,我不是个严厉古板的主子,躲懒么,是人之常情,做下人的也有累着的时候,不打紧。”

又听她道:“夏莲与夏菊是侯府的家生子,侯府百年根基,管教出来的奴婢自然是外头比不过的,我也信你二人说的,兴许荣妈妈一时听岔了,也是有的。”

“侯府舍得将你们送来我这边伺候,倒是我的福气。”而后她又掀眸一扫,笑道:“可虽说我比较随和,这都督府到底也是个有规矩的,若人人如此,今日你说几句,明日我吵几下,陛下替我与都督赐婚,本想促成一桩良缘,这良缘么,也是要靠过日子来维持的。”“若你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服管教,叫外头的人知道了,再一传十十传百传进陛下耳朵里,岂非得不偿失了?”

商月楹来回踱了几步,面上仍挂着笑意,语调轻柔又和顺,说出来的话轻飘飘的,可偏跪在下头的那些下人湿了鬓,神色陡然惶恐起来。她俯身歪头,去瞧那两个叫唤得最狠的婢女,笑意更甚,“夏莲,夏菊,你们说,我说的可在理?”

夏菊瞧着比夏莲更为机灵,忙匍匐在地叩首,“奴婢知错!求夫人责罚!”而后那乌泱泱一波下人亦齐声道:“求夫人责罚!”商月楹温善笑了笑,眯眸看了眼正晒的日头,连莺雀都躲进了树隙里躲荫,这些人在此处跪了半响,想来难受极了。她重新往软椅上一坐,故作沉吟,歪着身子撑腮,圆润嫩白的指头缓慢又有规律地轻轻撞在脸颊,不咸不淡道:“那便各自罚半月例银罢。”直到下人们都弓着身子退了出去,秋雨还颇匪夷所思偷偷打量商月楹,而后又与老娘对视。

夫人方才连陛下都搬出来了,结果就罚了半月例银?春桃窥她神色不虞,忙操了把她的胳膊。

秋雨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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