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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2 / 4)

了,觉得府中憋闷才暂且待在这门口透透气,你二人既来了,就先往家祠去吧,你二婶在那边候着呢。”

薛瞻点点头,未再说话,带着商月楹往府里去。往家祠愈靠得近,商月楹嗅见的烧香气就愈浓,闻上几息,便有些头晕脑胀,她清清嗓,道:“都督,该松开了。”二人停至廊下,春桃与双生子离得远远的,只能瞧见薛瞻往前一步俯身,遮住了商月楹半边身子。

薛瞻:“为何要松?”

商月楹勾勾指尖,往他掌心一挠,“我的手都被你的手握出汗了。”薛瞻:“嗯。”

商月楹:……那,松开?”

薛瞻:“不松。”

树荫朦胧,吹来一丝风,廊外被吹散的花瓣飘荡沉浮几息,落在他的鼻尖,商月楹睁着乌黑幽瞳将他望着,撞进他被春光映射得愈发明亮的眸色里。想是为了转移些甚么,商月楹倏然抬起另一只手捻去了他鼻尖的花瓣,复又鬼使神差问了句:……为何不松?”

熟料眼前这人重新站直身子,不再看她,只淡淡道:“你唤我都督,我便不松。”

这话,像是春日里那些果树上刚结出的果子,咬一口,酸极了,静息片刻,待酸味下去,舌尖轻轻一刮,却又尝出一丝甜。商月楹睁大双目,往他身上上下扫量,眼神似在鄙夷他竞如此小肚鸡肠。可手仍被握着,商月楹闭闭眼,两片嘴皮子翕合半响,又偏生唤不出来。眼瞧薛瞻又拉她往前走,她一霎有些羞恼,急切唤道:“你先松开!叫旁人瞧见不好!”

薛瞻步履不停,只在她无法窥见的前方勾了勾唇,回道:“不是夫人自己在侯府说,与夫君吟诗作画,是夫妻情趣么?”“你我都那般了,牵个手而已,又有何妨?”商月楹总算明白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是何种滋味,她泄了力,软绵绵任他拉着,语气忿忿:……要如何才能松开,你说。”薛瞻听在耳中,只觉好笑,逗小猫似的摆了摆她的手,“你说呢?”商月楹不去看他,只扭头去数廊外栽了几种花,眼瞧那烧香气愈发浓,又隐隐传来人声,商月楹一咬牙,泄恨般停住脚步,不管不顾嚷嚷出来,却又还晓得压低声音,“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行了么?听够没?”薛瞻垂目端详她每唤一声就愈发羞红的两腮,倏而俯身,歪着脑袋往她脸侧轻啄一下。

他松了她,神情坦然,“嗯,行了,够了,我松开了。”薛瞻扬了唇畔,越过她往前徐行,却又回首催促她,“别愣着,跟上。”商月楹紧绷着下颌,往他的方向恨恨剜了一眼,岖了一口气,暗自咬牙,".….你给我等着。”

沉默跟薛瞻进了家祠,就见章兰君领着薛玉站在西墙角落里低语,打眼往四周一望,多了几张陌生面孔。

章兰君眼尖,笑眼弯弯往这头来,拉起商月楹一条胳膊,又往陌生面孔那厢去,“月楹,你来得正好,来,先见见几位叔婆。”商月楹惯会装乖顺,忙将嘴泅得甜丝丝的,依次唤了人。老太太们各有各的特点,商月楹粗粗扫量,将其记下,又称不便打搅叔婆们点香,忙退离开来。

她往东边角落一睇,薛瞻正被个圆眼年轻人拉去一旁耳语,那年轻人似有所感,扯开笑,往她这头回看一眼,而后隔着一段距离,与她俯身作揖。商月楹忙福身回礼。

女眷与男子中间隔了条道,道前摆了三五个蒲团,正对家祠内的牌位。商月楹立在章兰君身侧,没忍住偏目偷瞧薛瞻的神色,见他垂首,盯着那几个蒲团出神,她又一转眼眸,暗暗抬眼,去寻他母亲宋罗音的牌位。半响,刻有′宋罗音'名讳的牌位落入她眼底。听着香龛里烧得噼啪作响的声音,商月楹心心内不知从何生出几分虚渺感。譬如她成长到如今,柳玉屏也好,薛瞻也罢,都是真切实在能感受到的。便是这侯府的亲戚,她亦有一丝实感。

唯宋罗音没有。

落目去瞧她前方不远的那张蒲团,商月楹忽然鼻腔一酸。像被香龛里的浓烟拽出了一滴泪,似在往后的某个平凡日子里,秦意与商恒之依次离她远去,叫她提前在虚渺飘无的如今,弄情伤感一番。光是想着,她都觉得胸内闷得紧。

那薛瞻呢?

她乍一下转头,再度搜寻薛瞻的身影,他正沉静将宋罗音的牌位望着,目光无喜无悲,只余平静。

瞧一眼他的肩背,商月楹有几瞬怔松,仿若这用来替她挡身的一块皮肉,曾在某个夜里,孤零零躺在这家祠里。

….…方才那件事,便不与他计较了罢。

依次呈过香,二房袭了爵位,与叔公叔婆在家祠里需多待上片刻,小辈们知礼识趣,自是一道退出去。

寻了薛瞻的身影,商月楹坦率拂裙几下,凑了过去,“要回去么?”她乍然出现在薛瞻身后,却见他身前那圆眼年轻人歪着脑袋来瞧她,笑嘻嘻唤了声嫂嫂。

她不认得他,只睇薛瞻一眼,“…这位是?”薛瞻伸手操了他去一旁,转而与商月楹介绍:“他是薛知安,二叔公的孙儿,平日唤他名讳即可。”

“原来是堂弟。”商月楹磨一下红唇,脸庞复又漾起笑来。拐角有几声动静,她侧身去瞧,只瞧见半截墨色宽袖。薛知安忽幽幽道:“堂伯今日想必恼得很,方才我往祖父那打听了一嘴,一早几个叔公就逮着堂伯训,训诫他教子无方。”“我早说薛如言不敛敛傲气,是没法子考上进士的。"薛知安嗤嗤一笑,反撑一条胳膊在身后的假山石上,“兄长,你若想报仇,不妨去嘲讽几句。”商月楹讶然旋身去看薛知安,问:“你如何知…他是如何晓得薛瞻与薛如言起了胡龋。

薛知安得意扬起一侧眉,肆意往后一靠,歪着脑袋低声笑道:“自然是与薛如言那厮相比,我更像兄长的弟弟了。”“他一连数日未曾下床,我今早与祖父一道过来时,祖父还去他床前探视了一番,出来就与我讲,他是个没出息的。”商月楹暗自心惊,悄悄抬眼窥薛瞻神色,那张脸皮子还是俊的,可谁又曾想到,他竞能狠心将弟弟打得这些日子都下不来床。她忆起前几日,荣妈妈外出置办物事,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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