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背衬托的宽厚,脸上戴着一张白底黑纹的面具,眉心的“王”字清晰可见,赫然是一头白虎虎首纹路。
“念。”
红袍人轻轻打开手中纸张,“萧惊鸿不日返回蜀州为定远侯贺寿,圣上赏赐给定远侯的杯子破碎,雏鸟已与探花李怀古结交。”
念完之后,他合上纸张,再次跪倒。
桌案前的白袍身影,眼眸看着桌上的一张纸,右尽写着《永遇乐·志庆萧侯》字样,左下角的落款赫然是——安和二十一年,陈轻舟贺定远侯六十寿。
看着,白袍身影轻声开口问道:“可查到当日何人帮雏鸟逃婚?”
红袍人顿了顿,“暂时没有消息传来,鹞鹰那里只说是有人设计。”
白袍身影嗯了一声,不急不缓的说:“无非是蜀州那几个望族世家,不想看到萧家再次崛起罢了。”
“阁主是说刘家?”
“是谁不重要。传信鹞鹰,给雏鸟加点儿饵料,该是时候让他尝尝权利的味道了。”
“另外命人去宫中禀报,询问圣上是否有意赏赐给老侯爷一只七彩琉璃杯当做寿礼。”
“是。”
红袍人不敢多说,弯腰退出房间关上门,方才直起身匆匆离去。
半晌。
白袍身影举起面前那张云松纸,仔细扫视一遍。
“力透纸背,笔画随心,意境飘远……好字,好字。”
连着两个“好字”后,他却是叹息一声,“可惜字里行间的野心和恨意没了。”
说完,他手指捏着云松纸轻轻抖动两下。
便见整张云松纸竟化为细微碎屑,随着一股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飘出窗子。
白袍身影捻了一下手指,古井不波的眼眸里闪过微弱波光,喃喃自语:
“压了你五年,不恨吗?”